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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。
“果真是宋人来了，是秦为！”
“呜呜……”
“杀秦为！”
“如此看来，这是一个圈套。”
辽人们不断在加速，夜风呼啸着从耳畔吹过，热血在渐渐沸腾，所有人都眼睛通红，杀戮就在一瞬之间。
前面的北伐军突然往右边而去。
有人说道：“他肯定想说是大宋的北伐军……可他们是厢军！一群没出息的厢军！散邸司出身的军痞。”
黑夜中渐渐多了些动静，饶东来冷笑着低声说道，“他们来了……秦为说河间府里有内应，果然就有……”
“插的太深活不了了，一会儿不等咱们问话他就会惨叫，吵人睡觉，还不如直接弄死的好。”
辽人在马背上欢呼着，士气如虹，此刻秦为在他们的眼里就是行走的军功，也是他们今后飞黄腾达的保障。
北伐军无功而返灰溜溜的回了汴梁，到时候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们。
不惜一切代价！
出来前他就被叮嘱过，一是要弄死北伐军，二是弄死秦为，若是二者取一的话，先干掉秦为。
北伐军突然往左边再度转向，但这将会远离河间府城。
“当然。”
黑夜里，饶东来站在城墙下方的台阶上，身边是钱仁，看着北伐军消失在黑夜的身影，钱仁轻叹一声。
钱仁好奇的道“不是要留活口吗？为何要杀……”
“当然没有！”
……
“放箭！”
秦为回身看了一眼这些百姓，微笑道：“你们会知道的。”
辽将也看到了，他兴奋的大笑着：“快些，再快些！千万别让他们跑了……合围！把他们合围！”
他转过头，活动了一下脖颈，冷冷的道：“河间府的军都司无功而返，云翼军失败，秦为若再不出来，士气就会跌落谷底。榷场的官员会弹劾他，河间府的官员会弹劾他，他必须要出来。”
“发现骑兵！”
否则，耶律隆绪绝对不会放过他们！
钱仁一看这人，就骂道，“玛的！是汉人，随便弄。”
箭矢飞了出去，男子后背中箭倒下，饶东来骂道“艹尼 玛 的！要活口要活口说多少次了？怎么一接敌就想着要杀人！那些人明显就是有兵源补充的，你杀得完么？”
这是整个南京道文武官员的心声，在耶律隆绪得知消息之前弄死北伐军和秦为，如此不但无过，还有功。
光亮中，能看到一个黑影在朝着城中奔跑。
狂笑声被夜风吹散，双方开始了一追一逃。
可他们若是知道秦为百万身家，估摸着叛变也不是没有可能的。
“今夜可会有人出来？”
“放箭！”
不过北伐军里都是些皮糙肉厚的汉子，这点凉意对他们来说更加舒爽。
借助着星光，辽人发现了前面的北伐军。
他希望没人，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闹剧，睡一觉就好了……但却知道这是个奢望。
“杀！”
而且有几个是大商人，就是被秦为的香露专卖权给引上钩的，皇城司的人已经将这些人摆弄的妥帖听话，如今是刺探辽秘的一大助力。
另一处突然有人喝道“有人逃跑，弓箭手……”
饶东来看着夜空，淡淡的道“许多时候义无反顾说的就是这个，这就是命，我等大宋武人的宿命！”
右侧突然传来了号角声，声音三长一短，这是发现敌人的信号，预示着战斗即将打响，提醒士兵们警觉。
“前方有一条河！”
饶东来看着夜空，突然微笑道“若今夜辽皇悄然潜入河间府……身边有一万精锐，此时去行刺是不是送死？”
“不好！他们看出了咱们的意图，这是想逃回河间府！拦截！右侧骑兵加速斜插|进去，一定要拦住他们！”
这就是两国暗中的状态……和平是白昼，暗战是黑夜。
所以辽将很明白这次机会难得。
初夏的夜不热，至少河间府的野外不热，深夜时还隐隐有些凉意。
就在这些质疑中，城门打开，秦为带着北伐军消失在黑夜中。
一个时辰后，谢挺突然说话“郎君，有动静……”
辽军的号角长鸣，两边在不断传递消息，火把被点燃，两股辽军借此看到了对方的位置。
谢挺闭眼在感受着，只见他的耳朵轻微抖动着，然后整个人仿佛入定了一般，“左边有些细微的响动，前方好像也有……”
两个弓箭手尴尬的道“只是手滑了。”
北伐军不是那么好歼灭的，否则辽人在南京道也不会损失惨重。
饶东来回头看了眼他，认真的道，“某一定会去，哪怕明知是送死，某也要死在行刺辽皇的路上……哪怕知道毫无希望，也要拼死一搏！”
他的身后是五百余骑，和北伐军一样都是一人双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