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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 “对，榷场那边都烂透了，深入骨髓的那种……”
孙好民得意的道：“小人从外面请了几个老农看过，大家的说法出奇的一致，所以应是再没错了。”
秦为说道：“因为他有事情要做。”
这就是大家经常说的——人设。
你是老实人？
秦为一怔，旋即有些不自然。
啧！
作为赵祯身边得用的人，许茂则的待遇颇为不错，只要赵祯没事儿干，他就有大把的时间，这宫里他只服侍一人。
秦为觉得不会，“陛下，耶律宗真怕是会没空。”
仆役笑了笑，有些苦涩，自他从恢复神智之后，游昌道就越发的古怪了。
这话是双关。
孙好民踌躇满志的道：“小人问过了老农，这些试验田最少都要比那些普通良田多产出一斗！”
“……想到陛下这般辛劳，臣就恨不能马上把那些贼人给揪出来，于是趁夜而出，遇敌之后，将士们心怀陛下，奋勇杀敌……”
“这是……老 毛病又犯了？”
他没说出又什么，可秦为却知道了。
这是一个有价值的消息。
咱能不能不要这么尬吹啊！
所以这就是皇帝的悲哀，哪怕赵祯对刘娥的情感的确真心实意，大家也会有人说他这是作秀。
秦为有些累，但精神还算是不错，年轻的脸上英气勃发，他打趣地笑道：“今日怎地这般客气？”
“秦为……”
一番叽咕后，秦为才说到了榷场的事：“陛下，榷场上下都烂透了，辽人那边……也烂透了。”
无事献殷勤，非奸即盗啊！
这是一次肥料实验，赵允让担心有人会搞破坏，亲自带着人在蹲点。
这特么真的让人尴尬啊！
许茂则低声道：“陛下那边倒是还好，年轻人嘛，虽说火气大了些但身体不错，只是太后最近又……”
当看到打头那人时，游昌道只觉得胸口那里突然沸腾起来。
陪他一起来的幕僚方瑜笑着说道：“郡王，一石有十斗，一斗大约十升……”
军士赧然道：“听闻秦大人在河间府以一敌三，且全歼了辽军！这份本事兄弟们佩服的不行，只是不得机会和秦大人说话……都想打听一下那场战事。”
前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，为了避嫌，两人不再说话。
罢了。
“竟有一成左右？”
赵允让心中欢喜，就令人盯好这里，只等扬麦后再晒几日就称重。
“某夜里要等到延福宫那便送了消息，确认太后无事后，方能打个小盹，还得要盯着那些人，就怕太后万一……陛下这边却无人应答……”
秦为进去行礼，上面传来了赵祯的声音，有些欢喜。
那么……这是许茂则有意向自己示好？
赵祯微微叹道：“辽国那边的密碟前几日传了消息，说是耶律隆绪病种垂危，怕是过不去几年了，他儿子耶律宗真听说是个好战的，到时候等他登基，会不会派了密谍来找你的麻烦？”
“才五十岁，且活呢……”
至于秦为……
“臣不辛苦，想着陛下在宫中宵衣旰食，一边要处理繁重的朝政，一边还要看护太后的身体，臣在河间府每日吃着牛羊肉，就觉着格外的食不下咽……”
“连凳子都不坐么？游学士太清廉了，真乃我辈楷模啊！”
只要刘娥的身体能稳住，朝野内外就不敢纷争。
比如说见到不干净的东西会干呕，别人用过的东西不乐意触碰，这些毛病也没啥，大不了平日里多洁净些就是。
他眯眼看着蓝天，说道：“浑身清爽的感觉真好啊！听国子监里的学生们说，阳光能杀菌，某以前不信，不过现在却觉得有理。”
不过他的痔疮看来好了不少。
宋仁宗赵祯别的不敢说，在孝顺这方面还是可圈可点的，尽管历史上的他对刘娥恨极了，可明里暗里都做到了一个孝子该做的。
比好不容易，但比烂谁不会啊，而且大多数人都会有这种想法，这种心思不但存在于普通人的身上，宰辅帝王亦不能免。
许茂则热情满满的来了，看那模样心情极好。
他的话同样是双关。
“那就多加小心。”
秦为这次算是给了南京道的官员们一巴掌，不少人要被他害惨了。
军士拎了个蒲扇给他扇风，秦为愕然道：“今日怎的了，为何都如此客气，这是有事要与某说？”
刘娥的身体能稳住，这就是好事儿！
赵祯有些疑惑，在他的心中，辽人大抵就是一个强大而不可抵抗的对手，而强大的对手不该这般糜烂啊！
许茂则说道：“这是好事。”
萧褥斤虽是他的生母，可这位生母却比刘娥这个后娘还要手狠，且此女心胸狭隘，夺权的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“秦为那厮终日飞扬跋扈，陛下迟早会厌弃了他，到时候他没了圣宠，打落水狗的人多了去，咱们伸个手就能埋了他……”
皇帝也需要一个人人设，或是残暴、或是仁孝、或是独断……反正不管是什么人设，终究避不开表演。
游昌道看了一眼那个凳子，干呕了一下，厌恶的道：“别人坐过的，不坐。”
“哎哟！这不是秦为秦大人吗？”
若说交情的话，秦为不认为自己和许茂则的交情好到能让他犯忌讳的程度。
“闪开，有骑兵来了！”
可最近他连女人都不乐意睡了，一定要女人洗三次澡方能同床共枕。
秦为回来了。
此刻只有王臻这位向来亲属分明的老头，一本正经的道：“是很老实，这孩子一向都是规矩做人……”
他很想先回家去看看刚新婚的妻子，可这次却不成了，一次回来不见帝王可以原谅，两次就是过分。
他忘记了那几个老农羡慕嫉妒恨的目光，也没看到秦家庄那些农户对外人来参观的遮遮掩掩。
你总不能让秦为以后出门都带一个加强排吧？那没等辽人来刺杀，光是自家御史就得把他弹劾死。
有人进去了，秦为活动着双腿，军士赶紧弄了凳子出来，这次没有献媚的神色，而是发自内心的尊重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