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？
秦为觉得很冤枉。
秦为尴尬的道：“事先说好啊，这只是某的一个习惯罢了，完全没有蔑视谁的意思，若二位非要这么想，那某也没办法……这事儿不是某能控制的了。”
被一群人簇拥着的孙好民在哆嗦，他脸上的褶子随着肌肉不停的颤动，连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赵允让激动的道：“复合肥，复合肥！好啊！一石三还多五升……秦兄！你要流芳千古了……”
以后若是涉及战阵之事，他就有了发言权，谁敢质疑拒绝他的参与，只需一句话：“陛下说某是名将，咋的，你有意见？”
可现在的肥料能有什么？
秦为一回头，却是许茂则。
“那些试验田亩产一石……一石三还多……”
秦为没好气的道：“费什么话，直接报来。”
几十年后的徽宗时期，造反的规模一次比一次大。这里面固然有君臣脑残的因素，可根子还是粮食不够吃。
这下皇宫里最具权势的两大内侍都来了，秦为忽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。
“一石三多五升？”
一个农户懊恼的道：“哎，某没做！此刻想想好后悔啊！”
不过火器坊没什么大的建树，能用的炸药还是秦为之前调配的那种普通火药。
“好！”
“不能吧？仙术也没有这么离谱的……”
此刻晒场上全是庄户。
他从上面开始看起，一袋袋的重量此刻重若千斤，数字不算多，按照他的心算水平应该很快。
此刻这些农户就如同是一个突然报复的穷人。
你这是大白天遇鬼了吗？
现在每亩地多了两斗多，这就是神迹，所以他们要谢老天，感谢这个世界给了他们幸福生活的机会。
“再称称？”
赵允让嗖的一下就冲了过去，然后一把抢过那张记录的纸，他跟着秦为学过心算，所以在庄老实递过毛笔时粗鲁的拒绝了。
“真的？”
“郎君……”
“就是这种眼神！”
许茂则揉着发酸的老腰还不忘再问一遍。
杀伤力可以，但就是用途太局限了。
从那三亩地施肥开始，大抵此事就落入了皇城司的眼中，只是没重视而已。
“真的不能再真了，骗你是小狗……”
“秦兄……”
那一群人识字的也在哆嗦……
竟然增收那么多？
他蹲在边上和秦为开始抢食，顺带嘀咕着说道：“别人都在称重，激动的不行，你却在这里优哉游哉的烤肉吃……是心有成竹，还是故作稳重？”
秦为却忍不得。
后来那些只会喊口号的文臣武将们就一发不可收拾了，一时间你说名将，我说名将，乱糟糟的，可谁都没有得过赵祯的亲口承认。
“郎君……”
“要得……”
现在秦为就得到了认可。
“再在弄些芥末来。”
这货的心中住着一个饕餮，最近却亏待了自己的胃，于是今天就忍不住了。
“大宋的问题就是日益增长的耗费转变为盘剥百姓的理由，解决了这个，再加紧操练军队，这样的大宋谁能敌？”
秦为看了他一眼，“若是能在大宋……哪怕只是在汴梁普及杂家学术，只要万人中出一个天才，到了那时，你们就会知道一石三斗五升只是个基础而已，而这些为世人谋福的人将会名传青史，为后人敬仰。”
人群的中间，赵允让拿起那张纸，肃然道：“多次核算，多次称重……平均下来，三亩地亩产……一石三斗五升还多些……并无差错。”
周围的农户已经是呆住了。
咋办？
赵祯和刘娥，这两位大宋最顶尖的人物，一起亲口说的名将啊！
人类并不愚蠢，所以当一个孩子用簸箕盖住了一只贪吃的鸟后，剩下的都飞走了，那些农户这才清醒过来。
尽管会造成什么土地板结，可没有化肥，后世的十多亿人口就会饿肚子。
什么意思？
秦为不会去干这种蠢事。
谁敢虎口夺食？
你倒是给个话呀！
“老天爷啊！”
叶双愁也明白这其中的重要性，马上就喊道：“来人啊！封住这里！从现在起，秦家庄许进不许出！”
他做了个样子，那眼神很是轻蔑，然后说道：“就这样。”
上次秦为把复合肥的制作方法无偿交给了几个老农，然后又让他们手把手传授给了庄上的农户。
“啥都没有，我就是乐意。”
“可这几亩地大伙儿每日都看着，也没人动什么呀！那就说明这些真的是复合肥起作用了……”
许茂则说道：“你看吕夷简时眼神就那样……别以为某是瞎子，上次……你和吕夷简打赌，那眼神就像是看傻子一样，那时某就知道，吕夷简他输定了。”
秦为一脸兴奋的道：“陛下果真说某是名将？这事儿可不行狂我……”
秦家庄里不但有价值千金的香露、烈酒作坊，更有炼钢厂、火器坊这种国家禁地存在，所以被监控是避免不了的事儿。
“再看看？”
许茂则回身问叶双愁，“看到没有？是不是轻蔑？”
“没有？”
老子还活着呢！
而肥料作为增收的利器，在后世广为人知，无比重视。
赵允让发了狠，这时作坊那边的人也被惊动了，都围了过来。
小人得志！这就是两位顶级内侍对秦为的评价。
可他仔细的在看着，从左到右，从右到左……
许茂则冷笑道：“你自诩创一派之先河，能让国子监的学子们在科举中一鸣惊人，在府洲、在西南、在河间府，你数战数捷以少胜多的战绩比比皆是，连太后和陛下都夸你才能盖世，是当世名将的坯子……这样的秦大人，自然是看不起我等。”
秦为自然是不承认的，许茂则没和他纠结这个，“杂学学术真有这么厉害，连粮食增产都能弄出来？”
“不是梦？”
后世的粮食亩产若是被说出来，秦为马上会被视为脑残。
秦为也是一阵愕然，但神色却很平静。
“当然没错。”
许茂则和叶双愁挤了进去，老许伸手提了一下麻袋，结果用力太猛，整个人都绷直了，差点被闪了腰。
有人嘲笑道：“当初咱们都在弄这个复合肥，希望能増些亩产。可你却说那是哄人的，如今可好……你家就多饿一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