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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辽人来挑衅，还得要靠他们去抵御，就这个样子他们怎挡得住西夏和辽人的铁骑？
吕夷简说道：“杂学于工农有益。”
吕夷简细细想了想，说道：“藩镇的话，陛下，如今大宋调兵在枢密院，统军在三衙，临战朝中派遣将领……如此之下，藩镇不可能。”
折家既然有这个态度，那至少说明折家还是忠心的。
“都不堪用了？”
先是折继闵让自家兄弟如京，名为历练实则就是人质……不过这也的确博得了朝中不少人的好感。
不能做官入仕光宗耀祖，其他的都是扯淡！
那个狗屁阵法也就是忽悠忽悠皇帝和那些文官，但凡经历过战阵的人都知道不靠谱。若是全盘按照阵图来排兵布阵，那就是送死。
庞籍微微颔首，觉得种诂至少气度是有了。
秦为鼓捣出了新式弓 弩、望 远镜，还有什么复合肥，这些都是他开创的杂家学术的功劳。
李章思忖之后到：“折家目前就是折继闵和其弟折继闵还行，下面的……多半是厮混而已……”
连想来护犊子的王臻，都忍不住嫉妒了，他苦笑的摇摇头。
他认真的跟吕夷简分析道：“吕相，我大宋将门中，种家自种世衡去了之后，种家九子中种诂、种诂、种谊都算不错……”
吕夷简看来对此有些研究，很是自信的道：“种世衡去后，种家这一代中最出色的就是以种诂为首的几个种家晚辈了，陛下，种诂最近正在京中筹措，想要谋求青涧城知州一职，如今就在京城……”
“秦为的杂学诸卿如何看？”
新式弓 弩和望远镜自然是工，而复合肥就是农。
秦为，你娃好福气啊！
吕夷简赞道：“如此不但能相互制衡，更是能看出谁高谁低。此后朝中左右拉扯一番，两家将门和朝中武将们就会互相牵制，再无藩镇之虞。”
“青涧城本就是家父带人修建的，当年挖井遇阻，工匠都说下面全是石头，家父悬赏挖石，后来果然有清泉流出，据此称为青涧城……”
知青涧城这个职位就是种家的大旗！
老王臻就是忠心耿耿的代表，让赵祯心中感动。
若是连禁军都失去了战斗力，那他晚上睡觉都得睁只眼睛。
等到了南宋时，这个局面就被打破了。
狄青下意识的道：“是秦为。”
庞籍的问题看似问战略，可种诂却恭谨的道：“下官唯朝中和陛下之命而行，不敢妄动。”
一个是归降出身的折家，一个是世家出身的种家。
可自秦为去了一趟府洲后，折家这几年忽然就涨行市了。
只有这样王朝才能永存不息。
前有庞世英、赵允让、狄青等人，后有国子监的一大批新兴学子，吕夷简、欧阳修、文彦博……这些人已然开始崭露头角了。
现在大家就担忧一件事，禁军成了烂泥，怎么才能重新撸起来。
在他看来，京中的禁军就是大宋最大的倚仗，也是皇权最后的牌面。
“咳咳！”
庞籍这才满意的说道：“如此……此事老夫自然会寻机和陛下说说，你且回去等消息吧。”
他看着赵祯，痛心的道：“陛下，禁军……它不堪用了呀！”
吕夷简觉得狄青这话里怕是有吹嘘的成分。
他想了想，问道：“种家呢？”
正如同府州城是折家的固有地盘一样，青涧城同样如此。
原本和种家比起来，折家在朝臣们心中的存在感几乎为零这几年折家蛰伏在府洲，虽有些成绩但却没有什么令人瞠目的大功。
狄青却一脸正色道：“吕相，操练之法大抵都相似，您可以从禁军之中随意拉出些将领来问问，不管是步卒还是骑兵，操练的法子都是差不多的。再说祖宗传下阵法……”
将领拥兵成为了主流。
老夫不服！
就算你做到了鲁班在世又如何？
当初秦为向自己示好，这次就算是他的回礼。
不知道吕夷简和赵祯说了些什么，出来的时候眼睛竟然有些红。
……
吕夷简苦笑道：“老夫想着定然是假的，于是连续几日奔波于在京的禁军各部，结果大失所望……”
他说话间神色从容，仿佛那次吃亏的不是自己。
李章甚至都开始扳着手指头数了。
赵祯点点头，知道自己需要施恩，笼络一番。
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。
此时儒学昌盛，各种思想都在酝酿之中，所以大家自然看不起所谓的杂家，觉得那就是些等不了庙堂的人胡乱搞的噱头。
谁不想名垂青史？
李章点头赞道：“北伐军几次出战都得胜而归，狄青功莫大焉……正该问问他。”
李章的脸颊抽搐着，觉得吕夷简做人不厚道，竟然这般刻薄。
官场就是这样，很多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的，唯一永存的只有利益。
这就是大将之风。
赵祯对欧阳修笑了笑：“王卿老成持国，这话……吕卿，如何？”
投桃报李。
现在种诂想拿回自家的地盘，这话说出去没人会质疑什么。
如此，就算日后折、种两家有什么意外，朝廷也不会尴尬道无将可用的地步。
枢密院里，种诂从容说着自家的功绩。
若是失败一次就沮丧懊恼，那还是趁早洗洗睡了，免得害人害己。
“是，当时下官想试试北伐军的厉害，可秦为在场。”
王臻看了眼在座的人，淡淡道：“陛下，臣依旧敢去。”
而庞籍等人也好不到哪去。
狄青说道：“从实战出发，往死里操练！”
庞籍看了他一眼，问道：“你和狄青发生过冲突？”
吕夷简咆哮道：“从实战出发，往死里操练！”
只有如此种家才算是有了真正的根基所在，就像折家在府洲一样，地盘儿……这是任何一个世家都避免不了的过程。
一言就权衡了大宋武将的未来走向！
他心动了。
一见面吕夷简就喝问道：“北伐军是谁操练的？”
“妙啊！”
有陛下的话在，只要不犯错，等你死后那场面……
他们个个都是出身世家权贵，而权贵又大多遵从与儒家……这事儿在大宋是一个死循环，任何一个权贵都自诩标榜为儒家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