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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动着米饭，渐渐的米饭都被油浸润，而且也和鸡蛋搅合在了一起，一粒粒的米饭在锅里跳动了起来。
这就是另一种形式的结党。
在满朝文武都将赌注压在折、种两大将门身上的时候，只有曹玘眼光独到，他看上了狄青……换句话说，他看上的是秦为。
女人这才接过玉佩，福身道：“多谢秦大人。”
在见宰辅时他便说道：“西夏使者再次恳请重开榷场，可见西夏那边的日子不好过，他们太穷了……可若是开了又如何？”
“肯定的！”
火药啊火药！
他指望的从来都不是弓 弩和燃 烧 瓶，而是烈性火药。
当初的开国名将曹彬，活了六十多岁才死。
这个问题还用得着说吗？
可现在的局面却变了，府州一战，西夏人大败亏输，心理优势被削弱。
可狄青这边明显的要严苛一些，而且项目也要多一些，种诂和折继祖听闻后也只是冷漠以对，然后操练的越发的狠了。
唰！
他嘴角微微翘起，不禁微笑道：“西夏人别想再嘚瑟！”
靠！
这事儿算是板上钉钉了。
操练还在继续。
哎！
几个侍女带着酒来了，急切之间没有下酒菜，也就是弄了点咸肉切片。
就算他秦为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，也不可能把一个废物培养成一军统帅，尤其还是北伐军这种从无败绩的军队。
秦为盯着了他，说道：“未来……秦某的未来不会是一路坦途，会有许多麻烦。既然要联手，那定然不是儿戏，以后若是首鼠两端……”
那女人抬头看了一眼曹玘，有些犹豫。这定下来的礼物不是该欧阳修给的吗？为何会是秦为……这不合规矩。
“那又如何？”
“西夏人会来的，到时候禁军得拉去溜溜，原先……”
秦为心中一震，就看向了曹玘。
“干了。”
秦为觉得若是不吃这种咸得人脸绿的咸肉，兴许他能活九十岁。
赵祯对西夏人的恨意超过了辽人。
曹玘哈哈一笑，说道：“好，有情有义，这才是曹家的女婿，来人，叫了人来。”
狄青并未纠结在此次操练之中，而是从中看到了危机。
这态度就是想结党。
女人垂首道：“秦大人放心，奴只知道若是不能持家，三代之内必有横祸，若是勤奋上进，贫家亦能出头……”
曹玘愣了少许，显然他没想到秦为的回答如此直接。
“什么逆天改命？”
“你已经在结党了！”
若非如此李元昊岂会忍到现在？
一坛子酒下去，秦为已经是两眼发直，进来的欧阳修见了就说道：“曹公，祭酒不能再喝了。”
“好一个得意！”
欧阳修父子是苦力出身，若是为了这个纠结，那秦为觉得不如另找一个。
来吧！
一盘子卤牛肉，两盆蛋炒饭。
曹玘说到结党时没有什么惶然之色。
秦为想了想，说道：“很得意。”
曹玘言语间带着鲜活的气息，比起那些死气沉沉的武将，曹玘显得格外的淡然，全然没将武将这层身份放在心上。
“拿酒来！”
他目视秦为。
秦为看着夜空，心中豪情陡增。
不过习惯了军武生活的他，显然这样的秦为更对他口味。
曹玘笑道：“家族人多也是麻烦，而且那些人家大多垂暮，有出息的子弟看不到几个。他们现在是很得意，可十年后呢？二十年后呢？二十年后你少说能做一路的转运使，可他们呢？最多是在某个衙门里厮混……出言必称某是哪家哪家的人。”
……
“就是逆转了某些东西。”
后续的事秦为都忘记了，等一觉醒来发现身处家中，身边的刘姝呼吸轻柔，他悄然起身出去，然后敲打了几下疼痛的脑袋，就摸去了厨房。
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“万胜军原先的操练差强人意，若是上阵定然挡不住西夏人。到了现在，小弟以为此次胜负倒是其次，大宋军队的窘境怎么办？怎么处置？”
正如同秦为说的那样，官场中不结党的，几乎没有几个有出息。
后来大宋又在西南击败了交趾的野心，在河间府又力挫了辽人的精锐，如此更可以倾力对付西北。
这是来自于大宋军队的感念，秦为心中得意，笑道：“只是小事罢了。”
秦为满意的道：“如此就这么定下来了，欧阳修……还不快快行礼？！”
曹玘大笑一声，接着道：“日后那些人会说你带出了帝王，还有名将，还有名臣，再加上国子监的那些学生……秦大人，你可知自己已经浑身发光了吗？引得不少人想和你亲近。”
原本的历史进程中，李元昊登基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攻略大宋西北防线，直到后来韩琦领兵伐夏大败而回，西夏趁势一统西北地区。
原本的大宋文恬武嬉，逐渐滑向深渊，如今却不同了，以重新操练京城禁军为标志，大宋在渐渐改变之中。
欧阳修在前方的屋檐下，有人陪着他聊天。
不过现在的曹家势力还算可以，应该不会把长女嫁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，这女子怕是家族中某个庶出。
秦为起身举手，用力拍去，曹玘也是如此，两人击掌为盟。
女子低头，福身行礼。
曹玘也不含糊，“秦大人这些年在汴梁的所作所为，曹某也多有所耳闻，这次演武较量……某若猜得不错，狄青要出头了吧？”
来吧！
很是自信的说道：“此次一旦赢了，狄青就将会步入武将的行列，只要给机会，十年后，他定然就是大宋名将！”
“这是……”
秦为抬头看去，见这女人长相普通，但眉间却有些冷色，他心中一个咯噔……靠，这不会是曹皇后吧？
秦为起身出去看了一眼，见外面没人，就回身道：“某如今是有不少人手，可家族却凋零，并无可靠的亲人作为臂助，按照他们的说法，这样的人家其兴也勃，但以后定然不好。曹家是开过功勋，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能活的很好，只要愿意，大把的人愿意和曹家联手……为何是秦家？”
秦为说道：“这是好事，经过此次操练之后，朝廷会趁机推行下去，你不知道，这就是逆天改命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