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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些难为情说了辛苦，叶双愁以为是说自己，就硬邦邦的说道：“多谢陛下体恤，臣不辛苦。”
“秋高马肥，他若是要动手，估摸着已经结束了。”吕夷简皱眉捂着肚子，说道：“老夫身体不适，今日怕是要歇息一下……”
“陛下，皇城司……”
是不是想在西南搞个据点啊？
“有五人侥幸逃脱躲在了土人聚居的地方，他们想等天黑跑去海边，然后就看到了土人做饭……”
“李珣被收买之事，你可知晓？”
这对于猜忌的赵祯来说就是丹药，可赵祯却笑道：“那个生意里也有朕的份，不过明面上是允让在大理。”
毕竟一项耗费如此之大的项目，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崩盘。
……
“让叶双愁来。”
吕夷简等人看着叶双愁，若是他说一句不知道，那么秦为就算是完犊子了，可以回家去啃老米饭。
玛的！
吕夷简等人都应了，稍后回政事堂。
王尧臣见他面露痛苦之色，就说道：“身体大事，赶紧去吧，陛下那边我等说一声就是了。”
庞籍也深有感触：“臣在他的年纪时，还在家中读书。这一比较，臣就觉着……这么多年都是白活了。”
秦为拱手道：“多谢陛下教诲，不过李珣此人……臣说过他会成为交趾的富豪。他的生意会做的极好。”
扯淡！
既然是一伙儿的，他觉得秦为的看法有问题，自然要提醒一下。
蒲松有些头痛。
“那些土人见到他们就两眼放光，他们正说是遇到了好心人，那些土人就举起木棍，拿起了吹筒……”
蒲松拱手道：“秦大人果真好见识。海外确有食人一族，他们的地方无人敢靠近。”
庞籍也明白了，他惊讶的道：“可此次斩杀了使者，李珣这下算是彻底的下水了，再也无法脱身，也就是说……大宋因为秦为斩杀了使者还多了一个内应。”
赵祯笑了笑，并未纠结这个问题。
那个秦为竟然舍得把这么值钱的生意送人？这真是够大气啊！哪怕这个人是皇帝……几乎是聚宝盆般的宝贝就这么送出去，谁敢说不是大气吕夷简就能抽他。
蒲松穿着一身皮袄，有些茫然的道：“大宋水军的对手……陛下，小人不知。”
赵祯微微点头，对秦为的评价从急躁又回归了，可一国使者‘病死’在大宋，该有的礼仪得有。
蒲松的眼中多了惊怖，说道：“十余年前，一艘被大风打坏的商船靠在了一个岛上，他们看到小径，就知道有人住在这里，于是欢喜的去探路……”
“那些野人饱餐了一顿，剩下的都用盐腌了起来……”
这是投名状！
叶双愁冷冷的道：“皇城司先准备拉拢李珣，可大家都说李珣是皇族，不可能会倒向大宋，于是就搁置了。后来秦为用香露把李珣引入圈套，准备用香露生意和他长期合作……臣全数知晓，皇城司的人在其中奔走，都知道此事。”
李珣随后告退。
“你怎么逼迫的他？”
秦为指着尴尬的蒲松说道：“陛下问他就知道了。”
吕夷简很冷静的说道：“交趾就盯着西南。”
海外就是那些国家，他不觉得谁会是大宋的对头，赵祯负手看着那些船只，恰好看到了被侍卫拦在外围的秦为，就招招手。
赵祯有些纠结的道：“使者病死，朕亦是心痛，可化了吗？”
而秦为的这份大气今日就得到了回报。
赵祯的脸上重新浮现了笑容，说道：“辛苦了。”
若是秦为用香露生意勾搭些文武官员呢？
水波浩渺，一副肃杀模样。
“是无耻，不过此刻大宋的对手不是他们。”
赵祯的咽喉开始涌动起来，他身边的侍卫和内侍们都很难受。
就在边上一排半成品战船上，工匠们站的零零散散的，正在听赵祯说话。
政事堂里，庞籍猛地拍了一下桌子，说道：“交趾人无耻！”
赵祯笑着说道：“交趾人跋扈，那陈永强派人刺杀秦为，朕怒不可遏，可那个交趾人竟然不在使团里，而是悄然潜入，否则朕哪里会放过陈永强？”
“海外诸国。”
帝王的本能发作，直至叶双愁来时，他依旧是板着脸，没有给秦为好脸色。
王臻骂道：“李元昊小儿，竟然这般跋扈吗？”
赵祯也是如此，两人都觉得秦为不去皇城司主持工作真的是太可惜了，这简直就是天生的间谍啊。
他现在被皇城司的人盯着，压根就没办法离开大宋，时日一久，就干脆把自己当做是大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