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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赵允让的气息就变了，有些狂暴。
赵祯觉得很憋屈，就别过脸去。
刘娥说道：“闹翻就闹翻吧，哀家躺在这里不自在，他们若是自在了，我也不舒服，大家一起不自在最好。”
“我的在这里，你们看。”
巷子里的孩子们大多穿着新衣服出来了，一年到头，再穷的人家都会尽力给孩子置办新衣裳，会尽力安排好这顿饭。
一直在边上站着的叶双愁这时才抬头，看向刘娥的目光中多了凝重之色。
从赵祯登基到现在，刘娥病倒的次数可不少，所以知情人也没什么可说的，该过节就过节。
天圣是个不错的年号，九年这个数字也很吉利，代表着圆满，所以秦为的心情不错。
刘娥松开手，含笑道：“哀家倒是想通了，权利这种东西，能用好则罢，用不好大不了不过是后世史书上多谢了几句不好而已，任他们去吧……大宋有许多问题，我却懒了，不想动，等你上来，到时候会大动干戈，那些臣子们要倒霉喽。”
大佬，你门早就暴露了好不好？
秦为怒道：“那某的等级昨日也该通知到了吧？”
秦为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：“血脉割不断。”
“还有人说某会和陛下争权，说当年……”
“大喊大叫？”
等人出去后，赵祯在一旁笑道：“那些使者在幸灾乐祸，想看真是否有心思管事，朕就让他们最头痛的秦为去，最好闹一场，哈哈哈哈！”
来通知他的军士苦笑道：“各国的使者早就到了，却得知取消大朝会，都闹了起来，就忘记了。”
……
赵祯心中苦涩，笑道：“母后做什么都是对的。”
他惬意的道：“当年澶渊之盟最大的原因就是穷，大宋再拖下去，辽人就会窘迫。所以除非是倾国之战，否则辽人顶多是数万人的规模，能灭谁？”
刘娥说道：“骨头都酸疼了。哀家现在什么都怕，可就是担心你啊……作为娘亲，哀家自然希望你能遇平则鸣，宁折不弯……可作为太后，哀家又担心你压不住这纷涌的朝堂。”
许茂则看了无奈的赵祯一眼，就端着羊羹出去。
秦家的大门打开，亲手贴了桃符的孙好民出来了。
那杯赵祯的酒秦为喝了，那么就得干事。
她就像是在说后事般的语气让赵祯有些不自在，就劝道：“母后歇息吧。”
赵允让汇报完了消息，又吸吸鼻子，“饿了，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弄些来……”
“拿出去！”
“过年啦！”
“他们昨日都知道了消息，是按照等级通知的。”
今天是天圣九年的最后一天，所以不分餐，四人各自坐下，秦为举杯道：“这一杯酒，祝国泰民安。”
“对，某别的不爱，就好这一口，有美食就要享受，说吧，想要啥。”
叶双愁心悦诚服的道：“太后英明，确实是如此。”
他双手都拎着食盒，里面不是卤菜就是酱料，回家赵允让可以吃好几顿。
赵允让不满的嘀咕了一通，然后说道：“消息确凿，太后已经躺下了，御医说此次大概会很久。
赵允让叹道：“某本想着既然她已到了大限将至，前尘恩怨就一笔勾销，所以来提醒你，别忘记了你喝过的那杯酒。”
林小北转身疾冲，当冲到正堂前时身体跃起。
“……”
“歇太久了。”
赵允让点点头，看了屋顶上的林小北一眼，说道：“这个林小北真不错？若非知道他不会跟某走，某还真想跟你要了他。”
秦家过年做了许多菜，秦为拉着许茂则进了厨房，看着那堆叠无数的菜，还有挂的到处都是的肉，许茂则嫉妒了。
“找谁？”
“忘不了。”
这货丝毫没有冬季杀生的愧疚感。
“有趣。”
母子争权，这是她和赵祯的痛处，时至今日依旧不能释怀。
“那么多好吃的。”
能让天生猜忌的赵祯说出忠心二字，连刘娥也愣了一下。
“御医说您的身体有些燥热，不能再吃羊肉了，至少在好了之前不能吃。”
这是担心
“这是肘子，蒸出来的。”
“这是鱼，只是炸了。”
刘娥再次握住了儿子的手，摩挲了一下。
“此次某觉着……少说要病两个月。”
秦为不禁为赵祯感到了悲哀。
秦为让乔风去送他，然后看了对面的两个乞丐一眼，说道：“这天气在外面蹲着够呛，给他们各自来一碗热乎乎的汤饼，羊肉也多给些，再来些酒。”
赵祯知道刘娥独权惯了，别人自然不敢忤逆她，就劝道：“好了再吃吧，晚些儿臣让人去雄州，专门采买些好羊，一路精心喂养回来。”
用味道下酒，秦为觉得这厮迟早会成为酒神，等到了晚上时，秦家灯火通明，恍如白昼。
这个皇宫怎么四处漏风呢？
“我也有！”
“辽使说您的身体大概是不好了，所以不能出来见人……”
“弄些丸子和卤菜来，还有酒。”
刘娥又看向赵祯，叹道：“陛下，你性格稳重，不过性子却有些软弱，若是辽人摸准了你的脾气，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勒索……可北伐却不会，所以也不必太过担心。”
“王臻这个主意不错。”
赵允让的斗笠都掉在了胸前，满面红光的推开秦为，然后打个酒嗝，说道：“送礼记得多送些好酒好菜。”
这是秦家最丰盛的一顿，一共三十六道菜，全是硬菜。
秦家的大门斜对面，两个蹲在那里装乞丐的男子也正在看着这一幕，都已经快看不下去了。
陪在边上的郭皇后问道：“不担心使者们闹翻吗？”
刘娥躺在床上，面色看着好了些，不过气息依旧有些不稳定，赵祯也在，坐在边上跟她说着话。
赵祯孩子气的笑了起来，很是得意。
她突然握着赵祯的手，低声道：“若是当年哀家早早让权给你，你现在会不会做的很好？”
“禁军中如何？”
秦为知道他是说笑话，就笑了笑：“只要他愿意，你随便。”
来人摘下斗笠，脸上虽然用东西弄黑了些，可却能认出是赵允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