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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为哭笑不得摇摇头。
秦为去看过几次操练，回来王臻就问他本地军士如何，秦为回答说不错，至少看着比京城的步卒多了些野性。
不可否认，在写诗这件事儿上，苏家父子已经做到了极致，从老子到儿子，都天生对诗词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。
他奋力再咳了几下，一根鱼刺就被咳了出来。
秦为缓缓看过室内的人，说道：“某想……决战！”
苏洵目光俾睨的道：“若是李元昊来了，某肯定是要跟着去的，此次不杀敌，某就不回来了！”
“好，娘，赶紧走。”
当初他们在府洲第一次铸京观，不少军士都吐了。
苏洵最注重外表，可他此刻却不敢擦拭，只是低着头，像个犯了错了的孩子。
苏洵心中欢喜，但口头上却不肯服输：“学生上次某已经见识过了，还手刃一人，难道还算不得战阵？”
可事后却会引发不少议论。
秦为笑道：“定然会让漕节如意。”
难以想象，此战若是换马德禄那些存粹的御史文官来，他们会多么嫌弃这些武人，倒时的下场……
秦为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，甚至能看到他的扁桃体。
“发现敌军。”
斥候的脸上全是惊惶，王臻喝问道：“多少人？”
随后的两天，斥候密集被派出去。
姜来带着陕西路文武官员不断在协调物资人员，各地步卒云集凤翔府，每日操练的声音让人难以入眠。
秦为说道：“王相是怜你兄长战殁，想给你家留条根，你兄长死了，你要养家，要更要尽孝……”
宋军渐渐恢复了精力，秦为刚想建言来几次合练时，斥候送来了消息。
不过可以侧面反映了苏洵的真性情。
秦为实在不想打击他，只是一个字，苏洵马上就变脸道：“先生放心，大战截止之前，学生不再饮一滴酒！”
李元昊就希望宋军出城救援，这样就形成了野战的有利态势。而野战……对于西夏人来说，野战就是机会。
“秦大人，西夏人的骑兵多。”
这几日他一直在等候消息，夜间都睡不安稳。
他以文官行武事，引得外界议论纷纷。
众人都有些心慌，姜来堆笑道：“王相，杀敌这种事儿下官们去就成了，您……您在后面指挥即可。”
姜来低头，声音也低了下去，“城外的百姓自然会尽力撤回城中，可你知道的，终究装不下那么多人……”
苏洵整理了一下衣裳，然后正色道：“先生莫怪，学生知错了……”
苏洵走到酒肆的门外止步，只觉得一股热血在奔涌，不禁就长啸了起来。
“苏判官，好词！绝世好词！”
从庞籍杀敌到姜来上阵，文官们在渐渐影响并做出改变，到时候看谁还敢说文官杀敌是异类？
啸声很威猛，也很嘈杂。
所以在选人这一点上，赵祯做的可谓是恰逢其会。
他知道这货就这个性格，你就算拿绳儿拴着他，他也依旧是这幅德行，而且还会尥蹶子。
就连身经百战的折继闵都难受了好久，可只有狄青表现如常，他甚至能一边吃肉，一边抬尸体。
这多半是去送人头。
斥候激动的浑身发抖，含泪道：“小人的哥哥在天之灵定然会欢喜。”
“某今年是没法作词了，太难，太难啊！”
“差得远了，跟着某，你会知道何为战阵！”
指指街道两头，苏洵看去，就见那些行人在看着自己，目光诧异，就像是……看着一个疯子。
战场不是儿戏，在这种时刻，他不拖累大军，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。
在大宋武人从来都是低人一等的存在，他们甚至不配备文官提起。
“以往西夏人虽然都是些小规模的劫掠，但每次来都会收获不小……”
正在长啸的苏洵被吓了一跳，然后就咳嗽了起来。
他霍然起身，大步走向外面。
所以王臻用话套住了姜来。
“爽快！”
斥候哽咽道：“发现敌军后，为了获知敌军人数，我等冒险靠近，随后被追杀，小人的兄长……战殁了。”
姜来等人不解，秦为说道：“李元昊不肯攻打坚城，他会用劫掠周边来激怒咱们，救不救？看着那些百姓被带走，他们几辈子积累的钱粮被带走……咱们是眼睁睁的看着，还是出城救援？”
而他也很有自知之明。
“……”
将帅一心，还有什么仗打不赢？
斥候身体一颤，就准备请罪。
王臻拍拍他的肩膀，说道：“此人不能出战了，但要记功。”
武人需要鼓励，需要肯定，这样他们才会悍不畏死。
在场的人面面相觑，有人说道：“这个……苏判官喝多了？”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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