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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出饴糖来，在嘴里咬下一小块递给大娘：“这是你的。”
他们二人走了，程二找到了那文钱，吹了一下收起来，全然没把蔡欣的嘲讽和侮辱放在心上。
程二眼睛一瞪，大娘赶紧接了，然后说道：“爹爹，我去做饭。”
他们不信，现在后悔了。
蔡欣走出来，说道：“你在外面等着，某和陈员外去饮酒，回来就出城。”
大娘离去时的脚步明显的轻快了几分。
给妻子要诰封？记得之前他就这么干过，而赵祯也真就同意了，应是让一个庶出的私生女，安上了三品淑人的尊位。
这个手段太猛了吧？
就好比一个老司机，开了一辈子的车，突然有人告诉他，现在出了一种车，时速六百公里。关键是这种车很好造，而且正在普及之中……
那双饱含泪水的眼睛里全是不敢相信，然后才有欢喜之色。
程二就是这么一个向往天堂的农户。
这两人见他呆滞不禁就笑了，“当然是真的，后面那庄上的人说这一茬麦子他们照顾的不尽心，所以才收少了。”
程二欢喜的道：“会看书了好！每日都要去读。”
因为那里有无数高官权贵，但凡能攀附上一个，仕途就会无比顺遂，自古天下官吏，能任京都者才是本事。
直至他听到了敲门声，见到了当时的赵允让和秦为，他们果真把李敏给收拾了，还带着他进京见到了陛下。
“这不是小事啊！那复合肥也得找不少东西呢！钱倒是不多，可费的工夫却不少，万一是假的……”
稍后叶双愁来了，赵祯问道：“那些田地可一直在盯着？”
“去做饭吧。”
吕夷简嫉妒了，连位置都有些吃醋。
他回到家中，女儿大娘正在做饭，见他回来就怯生生的道：“爹爹，大郎今日一整天都在看书呢！”
赵祯大抵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，就说道：“若是如此，大宋再无饥民了。”
“家里窄，咱们外面说话。”
他的眼中多了兴奋之色，目光锐利，大抵是被这个好消息彻底驱散了心中的抑郁，整个人看着都挺拔了不少。
秦家要发达了！
赵祯满意的道：“你重情义，这样很好。至于苏洵……让朕回头想想。”
“……那复合肥真的那么好？”
他回身看去，只见女儿怯生生的站在门内，眼泪在眼中蕴集着。
两个男子被突然出现的程二吓了一跳，本想发作，可见他在谄笑，就忍住了。
赵祯的心情大好，吕夷简也凑趣说道：“陛下，消息传出去，那些庄户不用催促，自己就会去打听怎么做复合肥。”
“程二，来搬货！”
因为那里有许多商机，也能让你大开眼界，想到无数能挣钱的法子，天下财富出汴梁，这话可不是夸张。
他不断进出搬运货物，等搬完时，浑身上下都被汗湿透了。
“当然是秦大人弄出来的，如今开封府府衙外面又贴出来了复合肥的作法，好些人在听呢！”
大娘的眼睛一亮，但却不敢接：“爹爹，我不吃，给大郎吧。”
叶双愁告退，赵祯一拍扶手，霍然起身道：“此事……秦为，你想要什么？”
“对，就是不好做的职位。”
所谓的陈员外，就是这家商铺的主人。
吕夷简说道：“陛下，一石三斗多半升。”
……
能和秦为产生情分的人大抵都会很欢喜，不管是胡聘还是狄青，又或是折家的折继祖，包括庞世英，这些人结实秦为后都走了好运。
赵祯本是在想着怎么收拾这个内侍，闻言一怔，然后问道：“一石三斗……吕卿，数额确定吗？”
“一石三斗，增收两斗，这个消息马上要放出去，让那些行商传遍大宋……”
苏洵的运气不错啊！
“……各种东西都要混在一起，然后用破席子也好，什么东西都好，盖住了，然后……秦大人说的什么微生物就会起作用，里面会发烫……隔一阵子记得翻身……”
蔡欣愕然，但话已出口，他却不想收回来，就板着脸道：“如你这等卖力气的多了去，你莫要后悔！”
“就是，若是你骗了咱们，明年收不了那么多……”
边上有几个小吏，程二过去谄笑道：“敢问官人，干草可成吗？”
苏洵走运了啊！
程二一下就蹦了起来，欢喜的道：“某就信秦大人，某就信秦大人！”
对了，还有一个王臻。
“去吧去吧！”
“程二，是真的？你莫要骗咱们！”
那个庄子是权贵的，庄户们自然是能偷懒就偷懒，所以收成才少了些。
蔡欣心中暗骂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此剩下的钱就结给你。”
不管哪个年代，男子入赘都是被人诟病的举动。
从他这里正好能看到那个跪着的内侍。
去年复合肥扩张到了汴梁周边时，他们处在最边缘的地方，没有被波及。
他一路念叨着复合肥的作法，等回到大车边时，蔡欣已经回来了。
秦为一脸纯良，此刻他发誓自己是真心实意的，所以近乎于正气凛然。
程二谄笑着接过铜钱，有一文钱落在了地上，滚进了大车底下。
那两人见他欢喜，就笑道：“秦大人还说这些杂学里都有呢！”
那时候程二觉得文峰村就是地狱，他带着一对儿女正在死亡线上挣扎。
秦为会要什么？
“好。”
这里就是无数人的天堂！
“这复合肥是秦秦大人弄出来的，今日连陛下都出来了，还有韩相他们，他们一起去了城外称量，回来时韩相欢喜狠了，就把腰给摔了。”
此刻秦为只要提出不过分的要求，赵祯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。
他阴沉着脸等着程二说道：“这是不想干了？不想干就滚吧！”
程二应了，蔡欣丢给他几文钱，说道：“莫说某亏待你，这钱你拿着，自家去买几个炊饼吃。”
“呀！”
“一亩多二斗半升？你莫不是唬我吧！”
外面宽敞，程二说了今日自己在城中遇到的事……
“挑战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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