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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问‘怎么办’，可臣子得有眼色。
身后的房门内，大娘端着一个土碗站着。
“不知道你说什么？”
秦为眼睛一亮，说道：“够，足够了。”
“杂学不杂学的不说，赶紧的，叫人来，各家各户的都叫来，有好东西了！”
赵祯看看时辰，就起身道：“路上说。”
他不是那等生长于溺爱之下的皇子。
这人真是个惹祸精。
可这等直接说对方装穷的话却有些过头了，赵祯正准备喝止，外面来了内侍。
范仲淹冷哼一声，拂袖不再看吕夷简。
秦为昨晚喝多了，被叫醒时还在头痛。
“如今复合肥一出，那些人回家种地就有利可图，加之故土难离，所以都纷纷辞工回去。”
秦为宿醉未醒，被这人吓了一跳，下意识的就是一脚，这一脚踢在了男子的迎面骨上，咔嚓一声……
稍后村里的人都出来了。
所以他知道汴梁少了那些人会怎么样。
赵祯皱眉道：“出去！”
赵祯刚吃了一口汤饼，闻言什么胃口都没了，叹道：“为何？谁在作祟？背后是否有人鼓噪？”
内侍一脸稀罕的道：“这特 么也可以？”
范仲淹冷哼一声，说道：“陛下，臣昨日只是喝了粥。念及那些百姓丰收，臣不胜欢喜，为大宋欢喜，为陛下欢喜，这欢喜之多，让臣不饮酒亦醺醺然，饱矣！”
程二说道：“没假，某听说了之后就去了开封府府衙，那些官人都在外面读告示，说这个复合肥的作法……某问了，说是秦大人弄出来的。你们若是不弄，那某弄！”
另一个内侍皱眉道：“你竟然不知道？”
老人也变了态度：“没假？”
咋个办？
若不是他顺利继承了大宋皇位，还不知道那些人该怎么编排嘲讽。
赵祯有些不耐烦，他最讨厌有人在吃饭的时候打扰。
“陛下让进宫呢！”
秦为经常说出些新词，虽然新，但却很是贴切。
迎面骨这里平日撞到都痛的不行，男子的却断了。
这是好意，怕程二有天打脸了没法收场，可程二却梗着脖子说道：“此事是秦秦大人弄的！”
他倒在地上惨嚎着，却没法打滚。
吕夷简说话间瞥了范仲淹一眼，有些挑衅的意味。
稍后叶双愁来了，说道：“陛下，是复合肥惹的祸。”
程二现身说法：“前年的时候，你们都被李大庄赶了出去，若非是遇到秦大人，可会有好结果？”
那内侍笑道：“那位立功太多了，陛下不好封赏，就打人来抵消功劳。”
老人指着程二说道：“程二进城，得知秦大人弄了个复合肥，一亩地能多收二斗半升，咱们做不做？”
作为帝王，宰辅之间有矛盾是最佳状态，若是他们言笑晏晏，同舟共济，赵祯怕是晚上都睡不着。
“那李大庄厉害呢，前年的时候说谁敢再回来就打断腿，还是秦大人厉害，反而打断了他的腿，不然咱们回来也没好处，那李大庄定然会时常找麻烦。”
“秦大人……”
秦为努力憋了一个哈欠回去，眼泪汪汪的道：“陛下，那些人原先定然是农户，可种地没前途，于是就来了城中做工过活，这是趋利。”
史便的惨嚎声让人头痛，巡检司的人来了，见是秦为，也很头痛。
那个内侍大抵很少出来，所以见巡检司的人这般了结案子，不禁腹诽不已。
几个商人面色复杂的看着秦为，秦为不明所以的笑了笑。
赵祯微微点头，一座城市里突然少了许多人，大家都很不习惯，麻烦事一大堆。
而且一旦辞工形成了风潮，这个汴梁城怕是会瘫痪掉。
秦为无奈的道：“大家都看到了，他刚才突然蹦出来，还大喝一声，某以为是有人偷袭，就踢了一脚。谁知道他的骨头不够硬，就断了。”
吕夷简冷笑道：“喝粥？范相公这是装穷吧？”
他喜欢听这些民间生计，越普通越真实，会让他觉得自己牢牢地掌握着这个国家。
虽然老赵家的千顷地，就出了赵祯这么一根独苗苗，奈何赵恒去的早，刘娥又手握大权，所以没人对他真的尊敬，更别提关爱了。
“秦为！”
瞬间村民们都止步回身，有人问道：“真是秦大人弄的？”
“没有呢！若不是秦大人，咱们怕是会被安置到别处去，到时候一路会死多少人？”
“秦大人，复合肥……”
巡检司的人一脸纠结，有人问道：“敢问秦大人，此次立功……可够吗？”
赵祯正在吃早饭，许茂则冒着被收拾的风险送来了一个消息。
“没有秦大人哪有咱们的今天？做，秦大人让做的咱们就做！”
秦为一愣，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些，然后愕然发现此人竟然就是那个史便。
“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