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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秦为嘚瑟之时，一个小吏从侧后方追了过来，近前后附耳和吕夷简说了些什么，目光却在马德禄的身上打转。
……
第二天，庞世英跟着裘书玄去了小朝会。
王臻在后面说道：“都是好东西，换做是前朝，随便拿一个出来，少说能弄个国公做做。”
庞世英摇摇头：“还是要更快些，以后还得革新吏治，清除冗官，那可是夺人的饭碗，不强硬些怎么行？”
范仲淹面色不变，宰辅度量满满当当的，都溢出来了。
裘书玄警惕的看着他，问道：“不会惹祸吧？”
庞世英尖锐的道：“先生被挤兑的时候可难堪吗？你为何不同情他，反而去同情那马德禄？这是吃里扒外！”
庞世英淡淡的道：“那个王琦当时叫嚣跋扈，先生的惩治却只是少给了六千贯……秦家差钱吗？此举会让人心生侥幸，觉着自己只要有钱就能逃避重惩，长此以往……这日子还怎么过？”
大家都是骑马，赵祯被簇拥在中间。
他沉吟了一下，问道：“宅子可过户了吗？”
大家一听都别过脸去，没人搭理他。
庞世英一拍桌子，眼中多了冷色：“就该直接动手，把反对新政的都弄下去，不愿下去的直接动手。只要肯给钱，哪里养不出身手高超的死士？”
秦为打个哈哈，“是啊！不过棉花倒是个好东西，复合肥也不错，神威弩大伙儿觉得如何？”
庞世英这一招出来，对马德禄而言又是一次打击。
“此事不知道是谁干的，太缺德了……”
玛蛋！
王琦正在喝冰水，闻言奋力一掷，喊道：“玛的！谁干的？这是谁干的？”
秦为真的觉得传谣言的那个人太缺德了，等一进家看到变成黑炭的庞世英时，他第一反应就是：“我说世英，那些话是你让人传的吧？”
跟着君臣一起来的马德里老脸一颤，拱手道：“陛下，臣请回避。”
他太理想化了，总觉得天下之事都能在白天一眼看穿，可白天之后就是黑夜，那段寂静的时光才是最可怕的。
范仲淹笑道：“到时候天下人都得说陛下继位之后祥瑞不断呐！您看……哪朝哪代有过这等喜事？以前百姓到了冬天就缩在家里不出门……”
他捅没捅刀子没法自证，可王琦却傻眼了。
“弄个火锅来，某等先生回来。”
赵祯的眼睛一亮，问道：“可有把握？”
裘书玄激动的道：“陛下厚恩，臣……臣一定卖命做事，不敢懈怠。”
皇帝去私人书院视察，这个可不得了。
王琦哭道：“真的没人指使啊！”
秦为没好气的道：“只要开了头，朝局就会动荡，无数暗流会涌动，你挡不住，某也挡不住，明白吗？到了那时，陛下都压不住，最后那股子暗流会变成激流，直接把新政冲的稀巴烂。”
“这般苦楚吗？”
林小北点头，心中暗赞。
裘书玄脱口而出：“这小事啊！下官比他不要脸就是了。”
“不慢。”
“百姓喜欢出门。”
这才是某的想法啊！
“无事，做了就做了。”
这里在吃火锅，城外的君臣兴奋的回来了。
庞世英冷冷的道：“如此方能快刀斩乱麻。”
秦为坐在对面，有人送来了碗筷和蘸水，他先吃了几块豆腐，爽的直抽抽，然后淡淡的道：“你怎么知道某没有后手？”
裘书玄说了清查市舶司的事，赵祯频频点头，最后说道：“你此行辛苦，立功不小，不过朕还需要你在枢密院效力……”
庞世英的性子还是太偏激阴狠了些，秦为缓和了一下语气，“要学会坑人，慢慢挖大坑。”
他看向了孙好民。
孙好民苦笑道：“郎君当时没管他们呢。再说前几日郎君还打了宫中的亲从官……”
随后他就说了当时的事。
赵祯温和的道：“此事我是不会信的，马卿多年来为国兢兢业业，朕准你回家歇息三日，三日后必须要回来。”
庞世英讶然，然后拱手道：“学生却是坏了先生的谋划，有罪。”
而且这个打击不轻，直接上升到了背后下黑手的高度，马德禄若是得知是庞世英干的，定然会找到庞籍干一架。
秦为不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手法，加上也不喜欢颂圣。
连吕夷简都为之侧目，心想要是再弄几个复合肥之类的宝贝出来，那可不得了。
秦为插话道：“可有的人家就一条裤子，冬天一家子躲在被子和干草下面瑟瑟发抖，谁要出门就穿那条裤子出去……”
为君者就希望臣子们对自己老老实实的，有什么想法都坦露出来，可大伙儿都不是傻子，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手段用的挺滑溜的。
庞世英说道：“还有，王琦背后的那几个官员也该拉出来亮个相，好歹……这个叫做什么？”
赵祯说记住你了，那就赶紧回家烧香吧，这一定是祖坟冒青烟了。
秦为心中一个咯噔，心想这是谁又出幺蛾子了？
赵祯叹道：“那些小人，该死！”
臣子最喜欢的是哪种状态？
林小北从边上出来，拱手道：“见过王郎君。”
秦为笑道：“等书院建起来之后，臣希望能不断涌现出好东西，为大宋的强盛添砖加瓦。”
裘书玄点点头，“今日已晚，先禀告，明日进宫。”
“过了。”
吕夷简补充道：“西夏人被大宋击败，可使者却已经在路上了，据说是送礼物。不要脸，这等不要脸的使者，你应当能应付吧？”
秦为自信的道：“大宋军队的变化你可看到了吗？厢军的规模变小了，懒散的禁军被|操练的哭爹叫娘……”
外面流言纷纷，但朕肯定会保护你。
“好！”
裘书玄是真感动了，说道：“臣原先有些迂腐，是秦大人在府州时的果断给了臣一次教训，此后臣就反省了自己，觉着自己做官做麻木了，后来就被调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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