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吗？”
“马中丞此言差矣！”
这是隐晦的在批评某些人渎职。
“……臣讯问了大食人，得知他们在大宋偷偷拿了不少东西，准备把这些东西带回去，散播各地……”
可就是这两三个人，却要比大宋一般的官员更务实、更有能力！
庞世英谢恩之后说道：“臣不考科举，乃是觉着科举就是文章诗词，于臣而言易如反掌，无趣！”
秦为低声道：“再说话就会连累你爹。”
赵祯恼怒的道：“课本被人抄走了！”
赵祯点点头，然后又问庞籍，“马卿怎么看？”
可庞世英却说道：“臣以为该杀！用洪阳的头颅来告诫国子监的师生，下次谁敢再犯，一律杀了。只需两三次，国子监就会噤若寒蝉，无人敢把杂学的东西往外泄露。”
他看看宰辅们，见庞籍很是尴尬，心中就有数了。
吕夷简笑道：“老夫家中的孩子就喜欢爆竹，每年到了年底时，老夫就坐在台阶上，看着孩子们点爆竹玩耍，这便是含饴弄孙了吧，哈哈哈哈。”
今日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就像踩着儒学往上爬，这事儿已经不是一家之事了，是两大派别的交锋。
他是杂学扩张的反对者，现在却被现实抽了一顿，脸上火辣辣的痛。
叶双愁皱眉道：“陛下，那些课本每人都有……这并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啊！难道是杂学的课本？”
赵祯的眼皮子抽搐着，有些想打人，吕夷简微微一笑，庞籍有些难过……这孩子哪儿都好，就是太欠抽了。
年轻人正义感十足，这是好事，所以赵祯含笑问道：“哦？那你以为，此人该如何严惩？”
秦为扑过来捂住了他的嘴，尴尬的道：“陛下，他这一路怕是撞邪了，回头臣给驱驱邪。”
赵祯说道：“你坦荡，朕知道了。”
裘书玄含泪道：“后来臣进了枢密院，幸而秦大人教诲，这才知道如何与那些外藩使者沟通，几次三番……臣知道说这些犯忌讳，可若无秦大人，就没有臣的今天，所以臣就情难自禁……”
赵祯看着庞世英，说道：“此行你也辛苦，市舶司那边你做的不错，只是你却不肯去科举，这是为何？”
他觉得最多就是流放地偏僻一些，大宋对读书人历来宽容，这已经是最严重的惩罚了。
赵祯叹道：“秦为做事虽然有时候急切了些，不过却重情义，有本事也不敝帚自珍，做事也坦坦荡荡的，那些官员若是像他一般，朕这里要省许多事。”
这话就像是哄孩子似的。
哪个重臣的手下没有一群心腹官员？只是平常装模作样罢了。
“火药？那只是弄了爆竹罢了，对了，军中也用，不过却是用来引火，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赵祯见秦为只是微笑，就问道：“那火药你以为能做什么用？”
这个年轻人太狠了呀！
遇到聪明人大家都会觉得很尴尬，因为这会映衬的自己的智商低下。
赵祯笑道：“好，朕到时候就看看。不过……杂学的课本被人抄了，叶双愁，你马上去国子监，要当着众人的面处置了此事，果断些。”
庞世英的脸被晒的黑不溜秋的，但眼神却很是认真。
赵祯笑眯眯的道：“好，朕知道了。
边上有人记住了这话，回头会告诉叶双愁去查。
他只能这么说。
庞世英说道：“臣此次在南方，在三家市舶司查账，用了算术，一人查账能当十人，这便是杂学的好处。此次还发现有大食商人偷偷携带书籍，臣查验后，发现这些乃是杂学的课本……”
火药在大宋应用最多的地方就是烟花爆竹，其次就是军中用来引火，比如说什么毒烟之类的。
“爆竹。”
可这事儿于他而言，必须要管！
逆子啊！
“你自称臣吧。”
他抬头认真的道：“臣询问了此人，他供认乃是花费一百贯从国子监的学生手中拿到的抄本……臣想问一句，外藩人愿意花一百贯去买杂学的抄本，为何在大宋会一文不值？为何会被排挤？”
众人只觉得一阵阴风从殿内吹过，不禁打了个寒颤，然后仔细看着这个年轻人。
你是皇帝的官，不是秦为的官，这一点要区分清楚，不清楚就是犯忌讳。
天下学子出儒家，此条定律从汉以来就一直如此。
吕夷简说道：“陛下，杂学究竟有什么吸引了那些大食人？若是有用，那就该控制起来，比如说严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