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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。
“秦兄，敌军的尸骸如何处置？”
府州城的城头上，秦为打了个哈欠，宿醉之后，他的脑袋很痛。
李科挥挥手，等人出去后，他骂道：“苟日的折继闵，你怎么就那么好运，竟然击败了辽人。”
大军回到府州城后，又是一阵狂欢，随即对岸来人，询问战事情况。
“都弄起来，弄大些，老子要让辽人以后看着这个京观就难受！”
“军主，要等军令呢？”
秦为看着那些尸骸，说道：“上次某在雄州筑了个京观，可惜才数百人，太少。今日辽军丢盔弃甲，遗尸无数，看着真是欢喜……”
“一般的京观好像都不大吧？”
他虽然没有上阵，却也在保护下亲眼见证了这场大战，这是他官宦生涯里第一次亲身经历战场。
这个消息传到对岸去，保德军都指挥使李科傻眼了。
这时有人送来了早饭，秦为过去喊道：“来一大碗！”
这时最后的追杀队伍回来了，他们带来了许多战马。
“某弄的。”
而大宋的外敌之多，让人沮丧。
李正点点头，失神的看着京观，喃喃的道：“他还不到二十岁就有这般武功，以后……难道会是大宋的冠军侯吗？”
有人在嘀咕。
上万将士一起努力，稍后一个超大型京观就矗立在荒野之上。
史书上任何一场大战最后，清理死尸都是一件小心事，特别是要小心疫病。
当初他初入司事局，顶着副承旨的位置，却甘愿听命秦为任其驱使。
有功劳拿，还不用出力。
宗升看到他，玩笑道：“你一个六品御史令，确定要骑一匹军马？不怕回去以后，那些文官把你孤立了？”
得到了秦为的夸赞，宗升欢喜的道：“下官当时就怕被人弹劾……”
那些汉儿会在以后的灭宋之战中成为主力，他们忘却了自己的血脉，最终葬送了这个文化和经济到达顶峰的汉人王朝。
“知道了。”
李正也学着那些武人啐了口唾沫，朝宗升咧嘴笑道：“不是说秦大人对朋友很好么？下官也要懂事些才好。”
如此人物，以后的胜仗还会少吗？
秦为认真的道：“没错，幽燕之地，有生之年，某定然会去一趟，带着大军，带着无数遗憾，去夺回大宋的北方！”
监军李正跌跌撞撞的来到秦为的身边。
除非他和秦为有仇，否则傻子才会主动找抽。
周围的折继闵和宗升几人都笑而不语，只是他们看向李正的眼神里有些戏谑。
从那时他就知道，秦为虽和自己官职相等，但地位却不会相等，要想混下去，就要有称臣的觉悟。
害怕、恐惧、激动……甚至有些癫狂。
“大宋的北方。”
只是那次之后，他似乎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。
“是不大。”
然后再弄一个战死的军报……
秦为心中了然却不点破，只是笑了笑，仰头看看天空，远处万里无云……
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，连折继闵都兴奋的跟着大喊起来。
现在看来，他的觉悟很准。
宗升不敢相信的道：“出镇一方？承旨，那是藩镇呢？！”
前汉的冠军侯长驱千里深入草原，让异族胆寒变色，终究让前汉一朝再无匈奴之患。
“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掩！”
秦为在汴梁可谓凶名赫赫，就他知道的，已经有不下十几人被其断腿了，自己一个小监军，若万一起了争执……
“辽人远遁！”
“辽军绝对不甘心。”
秦为很是笃定，宗升笑道：“有您这句话，下官就放心了，只是不知……您的功劳可是还有多余的吗？”
“老子在河对岸就是为麟府路擦屁股的，可几次三番、几次三番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折继闵杀敌立功，保德军保什么？保个屁啊！老子不干了！”
那些战马多的让折继闵笑眯了眼睛，连李正都在假公济私，跟一个军士抢了匹好马，反正便宜不占白不占。
“万胜！”
李科说道：“都特么要起大战了还等军令，等军令来时，麟府路早就覆灭了。传令，全军枕戈待旦，一旦辽军出现，咱们保德军就过河，让折继闵看看，看看咱们保德军的好汉子！”
他霍然起身，目光炯炯的道：“特玛的！辽人若是进攻，咱们岂能坐视麟府路孤军作战？”
李正非常光棍的低头了。
占便宜是次要的，李正是在给秦为上投名状。
李正不住的喘息道：“大胜啊！大宋和辽人和平多年，这一遭开战，竟然能大胜，传回去多少人会发狂，多少人会不敢相信……某此刻都觉得恍如一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