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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说，以前的大宋君臣压根就没想过能打赢辽人，为此连后路都准备好了，怪不得秦大人会旗帜鲜明的号召北伐，原来大宋君臣竟然这般柔弱。
这时候比的不是什么武技高超，而是看谁眨眼。
“某是水军的宿将，主持一次考试自问没有问题。当时给了答案，想着你按部就班的回答就好了，可你一张口某就被吓到了，心想这是怎么了？”
一追一逃，战船不断拉近双方的距离。当商船进入投石机的射程时，有人请示道：“军主，可否投掷火药弹？”
可他的副手不会。
陈兴放下望远镜，冷冷的道：“围过去！”
他目光冷淡，“某这般拼命，只想某一天能再次回到翰林院，让那些同僚看看，看看某就算是不做文官了，依旧出色。至于那位贵人，希望到时候他能活着。”
陈兴不禁讶然道：“少吃些，不然又会吐。”
陈兴也很郁闷的点点头，他心里有些无力。
三艘商船渐渐被围住了，那些大汉有些紧张，有人喊道：“我等是商人，有话好说，有话好说！”
柳如仕说道：“某知道秦大人的意思，他看重水军。”
柳如仕点头道：“下官会奋勇杀敌。”
商船发现了这支由战船组成的船队，开始转向准备逃跑。
“为何不歇息？”
“这个也是秦大人弄出来的。”
柳如仕知道这些，所以他拱手道：“多谢军主。”
在大宋说这话有骂人的嫌疑，但陈兴却很诚恳，“秦大人说水军要成为大宋的脊梁，需要许多出色的将领，好好干，会有你独自领军的那一日。”
一波箭雨过去，对面开始了还击。
战船迅速靠近，商船上站了不少人，那些大汉不是刀枪就是弓箭，眼中全是桀骜不驯。
陈兴侧脸看着他，“那是商船！”
他是这么说的，陈兴相信他也会这么做，而且，他早已经这么做了……
“秦大人目光深远。”
“发现船只！”
“是。”
等到吃早饭时，柳如仕大口吃着，没一会儿就把一碗汤饼吃的干干净净，连汤汁都没剩下。
柳如仕笑道：“当时军主是觉着下官很厉害吗？”
“清点货物，把船给带上。”
“是高丽人！”
两人相对一视，都觉得热血沸腾。
瞭望手的发现让所有人都变得狰狞起来。
随后的几天船队陆续截获了十余艘走私船，收获颇丰，船队开始靠近登州方向，陈兴不断派出船只去打探消息。
陈兴苦笑道：“某给的答案……不及你的回答，知道什么意思吗？”
这便是某的副手了！
柳如仕刚来时很谦逊，很好学，这个姿态得到了他的赞许，但还需要观察，后来柳如仕在围杀辽人的一战中开了荤，陈兴满意了一半。
从柳如仕进水军以来，陈兴一直在观察着他，觉得文官转武将这事儿不大靠谱，担心会被柳如仕拖累。
“某当初在翰林院时同僚们还算是不错，可等某得罪了人之后，那些同僚都和某拉开了距离，有人甚至为了向贵人示好，就对某恶语相向……”
陈兴和秦为相遇更早，他目露回忆之色，“当初某刚进京，秦大人对某就多有照看。朝中当时有人想排挤某，就是秦大人给压了下去，感激不尽啊！”
柳如仕说道：“下官好了。”
前方的悍卒跳过去了，柳如仕跟随。
他觉得这厮是在强撑，就打个哈欠准备去吃早饭。
“那个……”
柳如仕一身排骨，举刀奋力砍去，陈兴在后面看到这招数不禁有些腿软，这就是不顾性命的砍杀，也就是对砍。
陈兴在看着海图，柳如仕在低头沉思。
他从军多年，从未见过这等不要命的将领，真的，他发誓自己从未见过，哪怕再悍勇之辈，在面临死亡之前也会眨眼。
“这里靠近登州和辽人的东京道，双方的水军经常会碰到。”
陈兴很郁闷的道：“当时某就在想，这人怎么那么多想法和某不谋而合，却看得比某还深远，哈哈！”
柳如仕很是平静的说道。
“竟然是您？”
陈兴叹道：“原先的水军没人管，金 明池里的战船早就朽烂了。某建言造船，没人搭理。上面的说金 明池的战船只是用于竞标时耍耍，给陛下和百姓们看个热闹罢了。耍耍……嘿！耍耍！”
“军主放心，这可是咱们水军的财物了，绝不会丢下。”
“是商船！”
“海外？”
现在船队的淡水还多，柳如仕擦干净了身上，再回来时，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，那三艘商船被系在了战船的后面，船队在继续前行。
卧槽！
柳如仕说道：“当年之事下官也知道，秦大人先是舌战重臣，最后又在汴梁城中做了例子，证明狭小的河道不能通过黄河那么多水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
陈兴在看收获，脚边跪着的是高丽货主。
“拉！”
“秦大人只要题目……秦大人竟然精通水军之事？”
“对。”
有人发现了柳如仕深陷危机，可却鞭长莫及。
一刀从肩膀斜劈进去，柳如仕拔刀，就像是自己在金 明池边无数次练习时的那样，再次快速挥刀。
柳如仕惊讶之后就平静了下来，“是了，秦大人天文地理无所不知。”
陈兴觉得自己的副手不错，就教了他更多的东西。
陈兴在后面准备来救援自己的副手，看着这一幕他觉得自己是多余的。
陈兴面色古怪的道：“是啊！狭窄的河道怎么能承载黄河的水呢？这道理连孩子都明白，这些年……”
众人轰然应诺。
“放箭！射死他！”
因为惧怕辽人去改河道，结果竟然想不到这么简单的道，若是后世人听了估摸着也得瞠目结舌。
“某和你的看法不同。”
他觉得柳如仕还会吐。
陈兴满意的道：“去洗洗吧。”
他抬头，见柳如仕恢复了正常，就问道：“为何这般狠辣？是天性？”
柳如仕冲过去，长刀挥动间，两个大汉人头滚滚落地，众人不禁愕然，他缓缓回身，眼中全是血红。
那大汉凶悍的挡住了两箭，终于斩断了一杆钩镰枪，可更多的钩镰枪却勾住了他们的船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