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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可敢下毒手！”
边上有人笑道：“当年秦大人可是揭穿了好些神棍的把戏。”
庞世英的眼中闪烁着厉色，苏洵摇头道：“某知道你巴不得来一场大风，把这些宗室都吹死了。可削减一半还是太多了。”
他读过几年书，最喜欢吹牛。
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苏洵悠然神往的道：“若是大宋能在我们手里革新，日后名垂千史啊！就算史书不曾记载某之姓名，能够参与其中已是莫大的荣耀，只是……这事儿总觉得有些低调了，能成吗？”
掌柜指着天空，刚想说一番自己从圣贤书里领悟的道理，却想起了先前那年轻人的话，不禁为之气馁。
掌柜已经有些心虚了，觉得自己无往而不利的吹牛大业怕是要翻船了。
苏洵打个寒颤，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。
“燕山书院，什么地方？”
“现在就要看陛下的选择了。”
“那是台风吹的，还有海啸，什么开裂？”
“某知道下雨和下雪和陛下没关系，所谓要陛下下罪己诏的都是骗子。”年轻人很是笃定的道：“下雨是天空中有了雨云，下雪同样如此，这些都是天象，和什么人没关系。”
秦为突然就笑了起来，让苏洵和庞世英都有些不解，他是想起了一个地方话版本的动画片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这天地……”
年轻人的眉心皱得更紧了，“不要用那些神神秘秘的话来解释这些东西。”
“那些宗室怕是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庞世英有些惆怅的道：“他能做什么？”
掌柜不自在的道：“胡说八道！”
“走，去找他问话！”
“过不下去！”
“他建言，五服之外的宗室全数变为百姓……”
苏洵抚须道：“是了，若是他们叫嚣，只需问一句，宗室都动得，你们为何动不得？”
一个路过的男子止步道：“当年某在南方海边就遇到过大风，好家伙，那风大的，比人粗的树被连根拔起，人都不敢出去，不然会被吹飞了……还有，看着那海，啧啧，那浪头高的吓人，就像是天崩地裂了一般。这就是你说的海裂吧？”
秦为靠在椅子上，看似在打盹。
“铺天盖地的都是，那不是海裂是什么？
那商人问道：“你明白了什么理？”
“他？”
苏洵在中间无奈的道：“世英煞气太重了……”
“某是亲眼看到的，你看到海裂了？”
他微微颔首，然后大步离去。
一个过路的年轻人闻言止步，皱眉道：“灾祸乃是天灾，那是天地变化，和人唯一的关系就是人在糟践天地。和什么衣食无着压根没关系。
这是货真价实的建言，全部是赵允让自己想出来的。
伙计的眼中多了幸灾乐祸，说道：“这些人无所事事，不养活他们更好，咱们还能少些赋税。”
在想事的秦为也没法淡定了，他睁开眼睛骂道：“你小子是杀星转世呢？别动不动就杀人好不好？”
“叩阙？”
一个男子举杯干了，然后捋了一下短须，怒不可遏的道：“某和当今已经出三服了，可子孙呢？子孙怎么办？”
年轻人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姿态说道：“若是上天能调动雨云，那为何仁君在位时依旧有干旱？依旧有各种灾荒？难道老天瞎了？”
这人较真的反问道，掌柜就反问年轻人，“你看到了？”
他看看众人，痛苦的道：“某知道你们有的都五服了，从你等的儿子开始，就变成了百姓，还得自己去求活……这日子还过得下去吗？”
他仰头，眼神轻蔑，“先生您弄掉了灾民编为厢军的规矩，又鼓动京城禁军操练，还有新式弓 弩、火药，以及火油弹，这些都是能让大宋军队强壮的举措。于是冗兵就暂时停止了……”
庞世英的眼中多了煞气，“那就逼他们造反谋逆。”
年轻人正色道：“某是燕山书院的学生。杂学不是歪门邪道，那是大道！”
掌柜面红红的道：“什么雨云，有时候是得罪了上天才来的……”
“没看到。”
苏洵一拍案几，兴奋的道：“五服开外也没什么情谊了，如此直接分开，那些人也没法说些什么……若是敢反抗，不管是宰辅还是宗室都不会给他们好脸。”
秦为摆摆手，示意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，这货若是在前汉，绝壁会被汉武帝重用，从此张汤等人就成为了摆设……
掌柜不能自圆其说，结结巴巴的，最后恼怒的道：“你那家学堂的？不好好读书，就学这些歪门邪道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