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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句话不说？”
“陛下，这……这还真的影响士气。”
他也傻眼了。
一炷香的功夫后，给赵祯泡了一杯茶的许茂则回身，惊呼了一声，“这……哪儿来那么多人？”
随即外面就有人说这是报应。
若是真的，神勇军就可以解脱了。若是假的，秦为也能解脱了，愤怒的赵祯绝壁会把他禁足到明年中秋节。
稍后君臣便衣在皇城外集合，吕夷简说道：“陛下，外面人太多了不安全，您要不还是别去了吧？”
“没看到什么。”
帝王手段本该雷厉风行，但对秦为，赵祯还是手软了。
“陛下，那些将士们所经历的，换做是旁的军队，大体也不会差……”
远的不说，这些年秦为帮他办了不少事儿，也做出了不少功绩，可以说算是赵祯最倚重的臣子之一。
毛病分真假。
赵祯冷冰冰的道：“你倒是会说话，可当时神勇军的都虞侯只是带着百余心腹就能鼓动七千人谋逆，这样的将士，可能用吗？大宋禁军数十万，神勇军这等要来何用？”
秦为想到这里不禁就乐了。
秦为点头，冲着许茂则挑挑眉表示感谢。
“那些将士们……七千余人吧，一旦散去了之后，陛下，他们以何为业？”
赵祯沉默了。
赵祯冷哼一声，“你想说朕残暴吗？”
许茂则被好奇心弄的想跳河，所以问话的语气就严厉了些。
那么多女人，能行使权力的却只是赵祯一人而已，怪不得要说什么后宫。
赵祯一直觉得秦为说的从众心理很古怪，更怕这小子忽悠自己，一行人往前去，前方十字路口那里人不少，
果然还是秦为啊！
“啊嘁！”
竟然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聚拢了那么多人。
在此事发生之后，第一个来的就是秦为，第二个……
秦为跟在后面，等到了殿外十余步时，突然说道：“陛下，臣想试一试。”
当初镇压神勇军的是他，那些人听了他的话放弃抵抗，现在陛下要秋后算账，最受打击的也是他。
许茂则在宫中多年，从不信什么邪，可今日却信了。
秦为说道：“你就站在路中间，往天上看，最好看呆了，若是嘴里啧啧有声也行，不说话也行……反正你就站着别动，然后一直看着一个方向就好。”
众人茫然，有人说道：“跟着看，就是想跟着他们一起看。”
“去！”
于是外间便开始疯传，耶律宗真德不配位，自觉自不如弟弟耶律重元，又担心自己的皇位不稳，才找借口囚禁了弟弟。
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赵祯了，看似和善仁义的外表下，帝王威严早已成型，所以他的威严不容置疑。
若真如此，这对秦为在军中的威信绝对算是一次致命的打击。
这不……
车间里经常有人请假，随后就得找人顶班。作为闲散人员的秦为几次手头有事路过都被抓包去顶班，至此后他远离领导的办公室，有多远就离多远。
秦为简单的说道：“人大多有这等想法，跟着大家一起，只要有人开个头，后面就不乏人跟上。许多骗局实则就是利用了这个心态。”
“简单。”
“陛下，不信可以让陈都知去御街上和臣先前一般，保证御街会堵塞。”
“见过陛下。”
后世那些骗局其实很简单。
如此一个能臣忠臣，皇帝要及尽可能保护，这才是仁主。
“你乐什么？”
可这一年来，萧菩萨临朝听政，权利大多被她握在了手里。
“陛下，先帝仁慈，驾崩时将士们悲痛不已……”
秦为这话直接就拉开了一条缝隙，在告诉他，大佬，禁军也不保险啊！
秦为诚恳的道：“在没有准备之下，他们归去之后只能一家老小束手无策。有人会找到活计勉强养活家人，可有人却因为在军中的时日长了，早已不适应外面的事物，他们会花完自己最后的积蓄，然后举家成为乞丐……陛下，这是您想要的吗？”
宫女看了秦为一眼，那眼神不大对劲，让秦为一个哆嗦，心想宫中的女人果真是……寂寞如雪啊！
这货在作死！
赵祯点头，“若是不成，回头你就禁足到元旦大朝会吧。”
“那为何要看？”
呃……
在做了多年的老二之后，不甘心的耶律重元也暗中勾搭了不少人。
这头疼的毛病似乎是老赵家祖传的，从真宗开始，往后三代帝王都受此痛折磨。
许茂则和秦为一起出去，低声道：“某就等着看你被禁足到何时！”
“臣想试试从众心理。”
忠心本就是一个无法量化的东西，你秦为怎么去证明神勇军的忠心？
许茂则觉得秦为有些倔了，不该和陛下争执，但他理解秦为的急切心情。
那些吃瓜群众一看就欢喜了，心想我去，这房子竟然有那么多人买？那还等什么？赶紧上啊！
“神勇军……”
赵祯同样如此，他回头看着那些内侍宫女，干咳一声，问道：“在看什么？”
许茂则看了外面的秦为一眼，见他抬头看着屋顶，好似在发呆。
秦为知道他在思索这里面的道理，可一时半会想不通啊！
赵祯转身，许茂则跟着，和秦为擦肩而过时低声道：“陛下是护着你呢，别不识抬举！”
赵祯刚端起茶杯，被这惊呼弄的没了心情，就抬头道：“滚出去！”
“呵呵！”
秦为继续说道：“这时秦展亮带着心腹蛊惑，将士们悲痛之余，就想着为先帝……那个啥。这叫做从众心理……谁都差不多。”
许茂则发誓自己没看到什么，赵祯更是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。
赵祯起身道：“让宰辅们跟着去，这马上元旦了，也该松散松散。”
外面此刻竟然有二十余人站在秦为的身后，齐齐看向屋顶，这什么意思？秦为使了什么手段？
一群内侍宫女茫然行礼，有人说道：“小的没看什么。”
耶律宗真这次真是气坏了呀，原本三分真病七分装病，现在估摸着也成了十分装病了……
赵祯的面色冷了下去，说道：“神勇军不堪大用，许多臣子说该取消了，我深以为然，你有何可说的？若是什么影响军心的话，那就别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