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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先坟头草三尺高的赵元俨依旧健在，依旧苟且的想要活得更久。
赵祯点点头，“你很好。”
赵祯知道阻力的来由，但看着秦为那自信的模样，不禁就笑了。
赵祯回身问道：“你今日的进谏风险不小，你可想过我会发怒处置你吗？”
若他是个存粹的文官还好，而他偏偏又是坚定地北伐者，既如此，军队里的威望就至关重要。
现在是天圣十年年底，即将到来的是明道元年。
他们从未想过谋逆，可朝中的判断却让他们喊冤无门，大家都绝望的等待着处置，回家能干什么？
他深吸口气，道：“神勇军的将士忠勇。你当时说解散神勇军会影响军心士气，朕不以为然，可先前决定留下神勇军之后，军中欢呼，将士们皆愿意效死，此间你立功不少。若非是你的坚持，神勇军早就被解散了……”
这事儿可不能轻率啊！若是听从秦为的建议，从此把军队的地位抬高，那文官算是什么？
“陛下所言甚是。”
“朕今日来到了神勇军，见到了一些将士，听到了他们的一些话，朕感慨万千呐。”
效忠朕，朕便重用你。
秦为这些年打了不少胜仗，虽然都不算什么很大规模，但也算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了。
今日秦为只是用几个小问题就问出了将士们的心思，让他恍然大悟。
“嗯？老夫问你话，竟然敢说谎吗？”
这个排场太大，将士们不知道是好是坏，气氛变得紧张起来，怎么就没人认识哥呢？秦为觉得自己很失败。
赵祯真的很满意，“为国效命，为国种地，为国经商……这便是忠心啊，这便是为国效力。”
“旁人都恨不能把忠心当面说出来，而你却悄然说，并且是说给了那些视你为领军的北伐军听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
等回到宫里后，赵祯有些难为情。
室内，吕夷简站在边上，万商有些拘束的站在另一边。
吕夷简眨眨眼睛问道：“你说是谁说的？”
“你何时听来的？”
革新失败了，大宋的文官至此开始了下滑，关键是赵祯在领略了强大的反对力量之后，他陷入了沮丧之中。
吕夷简说道：“臣以为可以鼓动。”
未来的大宋将会走向何方，他心中渐渐有了些谱。
赵祯突然笑了：“说说，我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“那时臣胆怯之极，甚至都没法去考试，当时可把臣给急得……后来臣就想了个法子，每日就给自己鼓劲，说些什么此科必中之类的话，起床说十遍，饭前说十遍，临睡前说一百遍……后来开始考试，臣自信满满……最终那一科得中进士。”
吕夷简摆摆手，万商告退，他转身推开门，进了大堂，里面很安静，庞籍等人在看着秦为。
宰辅们在看着赵祯。
“那是……那是陛下！”
呵呵！
万商回想了一下，“那次北伐军在城外和人演武，下官也在场……事后北伐军大胜，下官过去……下官本想和秦秦大人套个近乎，可他正在回答问题，好像是个军士在请教何为忠心……然后秦秦大人就说了那番话。”
“哈哈！”
前方赵祯感觉到身后有人陪伴，眼角瞥了一眼，发现是秦为，就微微颔首。
赵祯看着吕夷简，想起了自己生病的经历，不禁生出了些认同感来。
他看了秦为一眼，“军中就像秦为说的那样，用最简单的话去鼓动军士，年年岁岁，那些将士们的忠心只会越来越多。臣想起了一件事，当年臣来京城考试时才十七岁，那时臣有些胆怯，觉着怕是要空手回家……”
赵祯的开场白缓和了气氛，“有人说神勇军要谋逆，可朕却不信，一点都不信。”
他不知道那番话是否能让吕夷简满意，但自己却觉得很好，很贴切。
新帝王，新年号……这是一次机会。
作为首相，吕夷简在他登基的路上居功至伟，赵祯自然不吝夸赞。
“吕相，下官用这番话在军中教导那些军士，极好。”
尊重和崇高的目标历来就是军队的战斗力倍增器，可大宋却丢掉了这个倍增器，今日秦为重提此事，让人不禁心中一惊。
一片嘈杂声中，有人喊道：“当初就是他来镇压的神勇军，那日他一人便镇压了三千神勇军！”
原先还有人说北伐军八百余人的规模不可小觑，该抽调到别处去，大伙儿都有些意动，今日之后，赵祯再无此念。
……
一个军士突然振臂欢呼道；“陛下万岁！”
吕夷简猛地看过来，觉得秦为怕是昏头了，赵祯看着他，眉头渐渐皱起，秦为含笑，态度坦然。
秦为心中欢喜，说道：“陛下，臣当年住持过军中操演，也见过将士们袒露心迹，所以知道忠心来源于尊重，来源于目的。尊重他们，用崇高的目的去鼓舞他们，这才是忠心的根本。”
“为何？一般的臣子听到这等话，马上就会向我效忠。而你却不同。”
“吕卿当年也是才子。”
“下官是听秦秦大人说的……”
秦为说道：“但有的事必须要去做，不然臣会寝食难安。”
所谓的人心变动，就是军队的心不在大宋这边，不在皇帝这边。
气氛有些那个啥……
说这话的就是庞籍，三个宰辅闻言回头瞪着他。
“那是秦帅！”
所以忠臣不能自私。
当时的范仲淹看到了大宋的危机，他大声疾呼，痛斥那些弊端，而当时的赵祯也察觉到了那些危机，于是君臣一拍即合，开始了革新……
万商显然被吓坏了。
“大宋官吏千万，能用心如此的有几个？”
秦为说道：“人生百年，总得要坚持些什么。功名利禄是很重要，蝇营狗苟在其间自得其乐。可若是为此丢掉了真心，盖上十床棉被臣都会发抖……臣虽有私心，但自问无愧于国，无愧于大宋！”
赵祯点点头，“今日朕也算是见识了人心，那么谁来告诉我，以后的军中怎么防备人心变动？”
这……
“别吓坏了他！”
有些温馨，直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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