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柄国之臣不该有妇人之仁，一家哭还是一路哭？
可今日却让人大跌眼镜。
“可朝中哪有那么多金银铜？”
……
能说出这等话的只有吕夷简，秦为点头，此时此刻，殿内的气氛有些……感动和悲壮同在。
成功就是一路笑，失败就是一家哭，你干不干？
交子存在的时间很长了，好处显而易见，但弊端同样很明显。
历史上大宋的货币改革几次三番，但都没能从根子上解决钱荒这个问题。今日秦为的提议让人振奋，但也让人忐忑不安。
“若是失败，此事臣一身担之！”
“当然会愿意。”
赵祯的面色凝重，说道：“此事重大，秦为……”
金银要想作为货币，量大是必须的。
胡聘满面红光的迎了过来。
“秦为说从商人身上先着手，臣以为极为妥当，就算是事败……”
文无第一，武无第二，大伙儿都是商人，凭什么你秦为被称为财神？
我靠！
可大宋本土的量却不够，按照秦为的了解，若是想用金银作为货币，大宋本土的储备没希望。
老百姓可不会管你什么信誉，真金白银才是王道。
我去，为啥会这样？我们不该是要高冷的吗？大伙儿随即就换上新衣服，整整齐齐的来到了秦记的州桥下总店。
“金银铜收集多有不便，所以最好的开端就是用纸钞去换取他们手中的金银铜，这是最好的积累方式。”
可刚才的君臣却给他上了一课。
吕夷简一听就摇头道：“这是个好主意，可太难，臣担心后患无穷。”
心中不服气的商人们突然接到了秦为的邀请，却突然生出了受宠若惊的感觉。
庞籍也皱眉说道：“若是贸然发下去了，百姓们却不愿意用，鼓噪起来，那可是燎原之势。”
不服气啊！
稍后叶双愁来了，赵祯说道：“你可能压制住那些商人？”
可庞籍却理所当然的道：“吕相此言甚是，商人嘛，试试没啥。”
赵祯也觉得这个问题无解。
“是啊！”
被大人物弄了后，大家都以为他会偃旗息鼓，甚至因此一蹶不振，被泯灭在尘埃里，谁料想……
赵祯说道：“商人是如何想的，该如何和他们打交道，大概朝中无人能及得上你……如此，你可去和他们交涉。”
“发行纸钞？”
大宋的百姓有造反的习惯，十几个人也敢称自己要造反，若是纸钞的信用出了问题，那真的是遍地烽烟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……把商人拉进来，让他们先用纸钞？”
这是要耍流氓的节奏啊！
秦为一直觉得这个时代的文官们少了担当，庸庸碌碌，蝇营狗苟。
晏殊的眼皮子跳了一下。
“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坐视吧？总得要试试。”
胡聘是他的代言人，这个大家都知道，秦为为官，大抵是不屑于和大家打交道，可你得意什么？
这个比喻有些不恰当。
他从未想过赵祯竟然会耍流氓，这位疑似抑郁症和焦虑症患者的皇帝性情不稳定，喜怒无常。
秦为弄出来了秦记，速度之快，让人瞠目结舌。
可突然有个年轻人就这么直挺挺的闯了进来，没啥规矩，直接就干，许多人都还记得秦为的模样。
大宋喷子上线了！
晏殊身形有些单薄，却昂然。
试试？
秦为说道：“这需要保证。需要朝中的信誉，可这个却有些艰难。”
吕夷简冷笑道：“朝中之事谁为尊？你不过是一介计相，老夫乃是首相，要算账也是老夫当先！”
王臻、范仲淹想都没想，出班道：“臣附议！”
“官员不稳，牢骚满腹，这纸钞如何能顺利的发下去？”
吕夷简在沉吟着，双手不由自主的捧着自己的大肚腩，眉间渐渐多了毅色：“陛下，若是再不解决此事，民间钱荒就会愈演愈烈，到时候千奇百怪的事都会闹出来。”
秦为的话就像是一记炸雷，一下就炸醒了赵祯和晏殊，而已经变成小透明的马德禄也懵逼了。
秦为请客吃饭！
而动之以情，晓之以理，那就是威胁。
赵祯欣慰的道：“诸卿拳拳之心让朕……秦为年少有为，诸卿不乏担当，大宋如此，乃朕之幸也！哈哈！”
“若是失败……”
晏殊正色道：“最多一半纸钞，另一半还得要铜钱。”
汴梁的商圈就像是一个鱼池，大鱼吃小鱼，小鱼吃虾米，大伙儿玩得不亦乐乎。
这样不妥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