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呯！
……
秦为干笑道：“正是这个意思。”
陈兴有些担心自己的副手，回身一看，就见柳如仕蹲在地上，手中捧着个木盆，身体在由下到上的涌动。
“侥幸而已……那个叛逆头子没防备，被一把火烧了个半死，连皇城司多年都做不到的事，这次也算是出气了，所以陛下很欢喜。”
秦为举起酒杯敬酒，宰辅们却没响应。
若是没有那些战绩做铺垫，此刻他说的话宰辅们只会当做是废话。
娘希匹！
秦为不知道妻子的想法，他现在担心的是这个赵七七……毕竟是皇后身边的人，忽然来了秦家，说不在乎是假的。
从刘姝发现有孕开始，他就一直在憋着。
“老子在海上漂几十年了，竟然还会吐？呕！”
商业竞争在许多时候比沙场征战都惨烈，能得到重量级人物的肯定，这是一个巨大的收获。
所以，若是这一胎她生的是个女儿……
怕是就算夫君不会说什么，外人恐怕就要嘲笑了。
只是后来寇相公被群起而攻，捞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，那时候老吕还只是个小角色，这怎能不让他害怕？
一旁刘姝只是看着，嘴角带笑，并没有丝毫生气。
“等。”
他抬头看着柳如仕，这是在判断自己的副手是否还保持着清醒。
“就有。”刘姝掰着手指头说道：“你打断了……”，她说了好几个人名，都是被秦为打断腿的倒霉蛋，市井里早就传遍了。
“喝一口！”
呼！
什么请客自然是借口，宰辅们想拿交趾来开刀，但却有些没把握，就找个借口问问秦为。
“难受。”
刘姝不懂这些，但还是点头道：“立功好啊，不仅能得上次，还能打折人的腿。”
“吐吧！”
吕夷简意气风发的道：“这些年交趾人一直不老实，不断袭扰大宋的广南西路，那时他们那个嚣张啊！不管是对使者苦口婆心的说，还是派出使者去找李日尊劝说都没用，他们倨傲的以为大宋无法惩戒他们，所以有恃无恐。”
“呕！”
这是呕吐的先兆。
柳如仕还在呕吐，没一会儿吐出来的都是水。
陈兴和柳如仕开门出去，只见外面晴空万里，天空碧蓝的不像话。
“呕！”
按照陈兴的想法，翰林院的官员应当是很文雅，可眼前和强盗差不多的柳如仕让他无法把两者之间联系上。
诚然，的确是这样。
秦家的仆役穿的也不差，所以看着赵七七一身粗布衣裳，秦为觉得格外的刺眼。
受损的粘膜被酒精刺|激的难受。
赵七七觉得这个眼神和狼差不多，于是就把秦为加在了黑名单之中。
“那就好。”
陈兴放下酒坛子，盖上塞子，笑着问道，柳如仕在喘息，他缓缓抬头，一双老鼠眼眨巴着，面色煞白。
“还不错！”
咦！
吕夷简看看庞籍和范仲淹，低声道：“老夫和陛下商议过交趾之事，老夫建言……既然辽人和西夏人都消停了，那是否趁机把交趾人给收拾了……”
砰！
这顿饭不错，若非是掌柜从二楼跌落下去，那么这个饭局就算是完美了。
秦为有些不悦的道：“和娘娘没关系，秦某立功，所以陛下要酬功。至于你的薪俸，那只是个噱头罢了。”
所以，他渐渐变成了一个官僚。
刘姝瞬间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，脸上带着欢喜和崇拜，“夫君，您有立功了？”
“上次水军归来之后，修整了一个月，下官就和陛下建言，说水师需要不断征战，方能有长进。而大宋周边的水军……西夏没有，辽人的水军上次大败之后，一时不敢再出来，唯有交趾才有机会。”
“救命！”
秦为一路回到家，把赵七七叫来说话。
被妻子数落了一通，秦为有些尴尬，他看着赵七七，问道：“到了一天，感觉如何？”
秦为再次举杯，大家一起干了。
刘姝并不像之前自己见过的那些权贵妇人，不是趾高气扬就是眼高于顶，本事不大脾气不小。
掌柜得意的挑眉，上半身全探出了窗外，
赵七七说的是实话。
“这特么哪像是大风大浪的样子？”
“军主，到入海口了！”外面有人在说话。
忙碌起来的时候，自然不会想这些，可今日他心情愉悦，被赵七七这么一点，竟然有些蠢蠢欲动的意思。
少年人啊！血气方刚。
“秦大人当时说交趾人觉着大宋不敢来攻打他们，所以升龙城附近的防卫很松懈……而我们的任务就是……去告诉李日尊，大宋从不会挨打之后不还手。”
这是狼！
呯！
一个将领在叫骂着，胸襟上的呕吐物证明了他的狼狈。
“是。”
这女人，不知道宫中究竟是什么氛围，竟然让她这般紧张，不过见到她这惊惶的模样，秦为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做了大半年的和尚。
秦为放下筷子，笑道：“交趾贪得无厌，是让人愤恨，那诸位相公觉着是该一战而下，还是不断的敲打，让他们痛苦不堪，活在恐惧之中……”
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，就算他真的想要赵七七，自己作为妻子，也自该欣然点头。
赵七七低头，“奴忘形了。”
“娘子人很好。”
他最近就在忙着这个，以至于连书院的入学考试都没有顾及。
“听听，相公们对我家的饭菜竟然这般满意，都笑抽了。”
战船在颠簸着，随着风浪上下起伏。
这厮的身上全是野性，天知道他是怎么成为翰林院画师的。
柳如仕的眼中多了兴奋，“水军在大宋境内毫无用处，不少人都认为水军耗费钱粮，不该扩大，如今……若是咱们能在升龙城抢一把……军主，发达了呀！到时候咱们想造船就造船，想扩编就扩编，多好。”
“感觉如何？”
——你看，得了恩宠又怎样？还不是照样生不出儿子？
“这还有多少时候？”
秦为低头吃菜，三个宰辅见他不说话，就不禁苦笑起来。
“这……这风浪邪性啊！”
吕夷简摸着下巴，有些意动的道：“以前是交趾人来袭扰大宋，若是大宋去袭扰他们……”
“雨停了！”
放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