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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子监虽然有拨款，但对于大宋第一学府来说，钱粮永远都是不够的，不过接受捐助的话，大抵会有人弹劾。
这是甄良忍受不了的，换谁都忍受不了，大宋第一学府败给一家私人书院……甄良得去买块豆腐一头撞死。
“小人第一个来的！小人第一个来的！”
甄良真的是悲伤，但陈昂觉得他更多的是绝望。
甄良一听就欢喜的道：“莫不是来捐助的？看看去。”
“山长，陛下召见。”
“都来登记，三日内交钱，逾期的作废。”
“燕山书院门外被堵住了，来了好些商人，都是要那个什么床子的。”
“不容易。”
他的脸颊颤抖着，声音同样颤抖，“秦大人……小人……小人无意的。”
“很多。”
甄良板着脸说道：“这里是国子监，没有你等要的东西。”
商人们都干笑着，一个年级大些的说道：“敢问祭酒，国子监里可有那些床子吗？”
从古至今，中原多少宝贝都慷慨的和外藩人分享了，最后换来的大多是翻脸为敌。
秦为偏头看去，却是个满脸青春痘的学生。
呯！
“你的书院如今算是有钱了？”
他在发达之后，捐助的方向从孤老残疾孤儿，一直发展到了助学，堪称是汴梁的第一善人。
杂学是门好学问，不掺和政事，没有治国理念。
“滚！”
陈昂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。
离开了秦为之后，陈昂觉得国子监都失去了活力，两人相互一笑，都知道了对方的想法。
“何事？”
特别是赵祯，从开始到现在，吕夷简是他最坚定的支持者，所以很是感动，可这厮同时也跋扈，不时让他难以下台。
有他带头，商人们也跟着多多少少的出些钱，渐渐的，汴梁的孤老残疾就有了奉养的地方，孤儿也有了资金，甚至还能去读书。
“那老工匠一定是假的。”
赵祯在心中默默的赞许着，然后说道：“听闻那个床子被人抢购，书院不能生产那么多吧？”
“可笑老夫还在沾沾自喜，以为走了秦为，老夫就能享受这一切，可这只是自取其辱！”
光一个长轴就能让那些模仿者绝望。
“祭酒……”
吕夷简冷冷的道：“这东西……秦为，书院可有防备？还有那个出云观。”
学生们来了，乌压压一片的学生冲了过来，为首的喊道：“站住！再过来就弄死你们！”
“老夫……当初老夫一时贪念……”
“山长，快跑！”
这是他给书院的财源，谁想抢夺也得先看看牙口好不好。
他有些小得意的道：“当初在国子监时，那个床子老夫也去看过，惨不忍睹啊！弄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，隔三差五就卖废品……商人去那里，是大王的话起作用了吧？就算是能卖钱，能有几个钱？”
“不长久啊！”
吕夷简干咳一声，出来说道：“陛下听闻那床子于打造兵器多有帮助，就想问问，外藩人可容易窃取了机密吗？”
陈昂叹道：“五百贯一台，当初某也看过那东西，最值钱的好像就是那个刀头，整个大宋就只有他们有……要赚多少啊！”
“谁引荐的此人？”
老吕的反应很快，秦为点头道：“早有防备，保证有来无回。”
秦为刚说完就准备跑路，可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。
啥米？
“……想要就先交钱，谁先交钱谁先拿到手！”
钱不够？
赵祯点点头，此事就算是定下来了。
陈昂看着国子监外面的那些小贩，知道这话不假。
“可是能挣钱啊！要是能弄到床子，就相当于多了十个老工匠，你要不要？”
门子被奉承的有些忘乎所以，见甄良来了，赶紧避开。
呃！
“慌什么？”
“肯定要啊！”
有钱还得有德，这个是秦为带的头。
边上有教授见秦为神色淡定，不禁就急了。
秦为毫不客气的开火了，“若是真正的老工匠，自然知道整个床子最难的就是刀头，谁有那么坚硬的钢？辽国没有，西夏人更没有……”
“外面来了好些商人！”
“没有！”
秦为离开国子监自立门户，虽然没说出来，但大家还是希望燕山书院能日落西山，最后关门了事。
甄良转身，心情难过的道：“他挣钱就不会回来了。”
这样的棍子抽打起来可不轻，商人们马上开始了刹车，可一个商人却跑的太快了些，直至冲到了秦为的身前才止步成功。
许茂则的效率很快，稍后就回来了。
就怕你们到时候会发狂，玻璃的杀伤力如何，秦为自然知道，只是目前受困于产量的限制，所以他才压住了。
我靠！
“司业，这些都是去燕山书院的，秦大人发达了呀！”
“这是能挣钱了？”
“你若是在国子监，想来国子监如今的日子会更好些……罢了。”
秦为想捂脸，吕夷简等人都怒了。
“这个好。”
“还可以吧。”
这是想挽回双方的关系。
“没有就没有，这发个什么脾气？”
陈昂笑道：“某也是这般想的，秦为若是归来，某就给他打下手，想来会更畅快。”
甄良沉吟了一下，说道：“要不老夫请他饮酒？”
商人有些不死心的道：“小人愿意出高价！”
秦为露出了一个微笑，就在商人觉得心安时，边上一棍……
“祭酒……”
他们的手中拎着棍子，这是操练时用的。
“若是朝中有牢骚，只管顶回去，万事有老夫做主。”
陈昂默然，他知道甄良想说的是，“老夫怕再也看不到燕山书院关门的那一天了。”
在目前而言，刀具就是最大的困难，能让那些模仿者绝望的困难。
门子说道：“一个床子要五百贯呢！”
赵祯看着他疲惫的模样，想起先前来报，说是商人们把燕山书院大门给堵了的消息，不禁就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。
商人们实在是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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