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辅们有些头痛。
赵祯听了这些话就觉得气闷，秦为那边又没有消息，于是他不耐烦的道：“各自散了吧。”
可你吕夷简竟然又提……老吕啊老吕，你一辈子站队都站的好，可这张嘴为啥就不能好好管管呢？
他对秦为还是有些信心的，所以是想来提醒宰辅们，家里的纸钞别拿去兑换了。
“那秦某就回宫去复命了，诸位，下次再聚。”
庞籍觉得这事儿就是吕夷简的锅，而且还带累了自己，“你今日说了，陛下又会想起老夫的过错……”
赵祯看了宰辅们一眼，说道：“纸钞之事诸卿以为如何？”
庞籍上次背后说了赵祯的坏话，所以这几天很是老实，“臣觉着还是听听秦为是怎么说的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
这便是帝王。
吕夷简觉得自己的两个副手真的是在混日子，范仲淹是老眼昏花，基本上只能当半个人用、这个庞籍是看似反正，可做事的效率真的让人头痛。
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官老爷们自己作出来的事儿。
“放屁！”
大宋懂金融的人不多，宰辅们更是两眼摸黑。
皇城司的人赶紧分散开，按照事先分配到的目标去盯着。
“自己兑换金银，却要求咱们只能用纸钞，这人怎么就那么无耻呢？”
大家都不是傻子，什么借口都瞒不过,既然要扫货，那就别哔哔，看谁更快,顷刻间这里就没人了。
在市面上兑换纸钞，现在的价格便宜，若是去三司兑换，多半是实打实的一贯铜钱换一贯纸钞。
“谁说他是君子，某把脑袋割下来给他。”
赵祯淡淡的道：“秦为在外面为此事奔走……要叫回来吗？”
革新从不是一人一物就能决定胜负的，它需要从上到下的无数人齐心协力。而赵祯作为帝王，自然要拖着大宋和一国百姓前行。
范仲淹无奈的道：“不要打，和为贵，和为贵。打烂了脸，回家怎么和娘子说？弄不好会被冤枉是被青楼女子抓烂的，丢人不丢人啊！”
“老夫在西南杀敌时你还在汴梁吹凉风呢，难道老夫会怕你？”
甚至是更多呢？
范仲淹问道：“那纸钞也就废了。”
吕夷简只希望陛下没听到自己刚才说的话，不过这里距离很近，陛下的耳朵据说不错，想来是听清了。
刺眼的光从他的背面照过来，让大家看不清他的脸，不知道是喜还是忧。
所以还等啥？
这事儿官员起哄，这才让百姓有了底气闹事。
“陛下……”
庞籍说完觉得这个建议没有建设性，就尴尬的道：“臣觉着一下就停了兑换铜钱有些太急切了。”
吕夷简在来之前考虑了很久，“先安抚官员，随后让开封府的人……皇城司的人也去，去警告那些不收纸钞的商家……”
庞籍当然不会认账。
“何事？”
庞籍在背后调侃陛下被抓了现形，此刻被这么一挤兑，就囧迫的不行，有仇要报，心眼还小，这便是病人赵祯。
嗯？
秦为在外面为了此事奔忙，你们倒好，来了个你推我我推你，就是没人给个好主意，像话吗？
“今日你不说，陛下早就忘了那事。”
有人悄然走了，而且越走越快。
庞籍退后一步，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腕，大有一战拿下吕夷简的意思。
吕夷简冷笑道：“上次你在政事堂说陛下被皇后赶出寝宫，不知道在哪蹲了一夜……陛下……陛下……”
“诸位相公……”
“哪来的钱？”
说完他自己起身先走了，这是破天荒第一遭。
“这事儿是秦为最懂吧？”
这一点范仲淹有一阵发胖的时候试过，而且吕夷简的力气不小，庞籍若是挨他一拳，估摸着马上两眼一翻，随即晕倒。
秦为拱拱手就走了，不带走一丝云彩。
小吏本来是欢天喜地的，此刻小心翼翼的道：“外面好些豪商在收纸钞。”
庞籍心中狂喜，觉得终于有背锅侠来了，就一脸沉痛的道：“陛下，臣等正在探讨怎么改进纸钞之事。”
“那个，郎中说某最近阳气不足，要吸阴补阳，这就去青楼一趟，告辞了。”
“三司那边的钱都是有数的，无数坑需要去填。纸钞虽然发行的不多，可朝中只要出手，那些人就会蜂拥而上，到时候钱不够了你可知道后果？”
这是焦虑症和抑郁症患者的日常，说出来旁人大抵会觉得这是有毛病，可确确实实就是这样。
秦为去耍手段，赵祯也不能闲着，要从上面统一认识，这样各方面压力就自然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