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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面面相觑，有人问道：“今日谁没来？”
“都被大鱼吃了。”
伙计茫然抬头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他看到了鞋店掌柜那张木然的脸，以及自己的掌柜那张狂喜的脸。
接着越来越多的仆役来了，都带来了相同的消息。
“某的纸钞！”
林小北又看了他一眼，眼神冷冰冰的，“本来该二十贯，可你却去晚了，导致那条街的商户被兑走了纸钞。”
稍后又来了一个泼皮……
“啥情况？”
秦为欣慰的笑道：“此事你慢慢再琢磨就是，想清楚了，对你以后观念的形成有巨大的好处。”
酒肆里，林小北正在喝酒。
“不行，他先是让咱们帮忙，后面又坑了咱们，哪有这等事？”
“好！”
赵允让觉得秦为这件事做得有些过火了，“他们要收纸钞就给他们收，何必去散播消息。”
“秦为……真是缺德啊！”
“可就是兑了么，某还以为赚了，玛的结果亏惨了，他们肯定是想借机抬价！”
两人在那里说话，街上的商户们或是悲伤，或是兴奋，喧闹个不停，没谁注意那个泼皮李二悄然走了。
伙计愕然，“某不行。”
“什么谁？”
伙计正在因为被东家扣了工钱而伤心，所以出来的时候有些难过，脸上还挂着几丝泪痕。
“咱们把市面上的纸钞一扫而空，那些人不知道可会后悔。”
我靠！
……
秦为缓和了一下语气，语重心长的道“你要站好队，大宋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贫富不均，沉重的赋税压得百姓喘不过气来，这等时候你要清醒。至于豪商权贵，他们不差钱，当然，咱们不能坑他们，要在规则之内做事……”
豪商们交易必须要用纸钞，这就是最大的支持，此话一出，纸钞的价值必然飙升，没人愿意出手。
秦为的神色渐渐严肃，这不是个玩笑的话题，你需要严肃。
“秦为！”
“水晶啊！那可是宝贝，也不知道那个矿在何处……”
“纸钞是平阳公弄出来的，要相信他。”
这年头傻子可不多了。
他的主人起身，喝问道：“为何？某不是调集了六万贯铜钱吗？这才用了多少……怎么没法收？”
“这谁干的？”
一个豪商阴郁的道“此事咱们没错，他秦为过河拆桥，到哪咱们都不怕。再说谁不认识几个权贵高官？难道咱们就怕了他吗？”
“好狠啊！”
至于那些船队，实则都是假的，一个月五百块‘水晶片’的出货量，能让秦为把作假变成艺术和调戏人的把戏。
“不去不去。”
“哪去了？”
“……说是在樊楼听到有人喝多了说的……”
有人喊道：“怪不得，怪不得他们那么爽快，原来是有预谋的，可笑我还以为占了大便宜……气煞我也！”
“找出来，肯定是咱们里面的人。”
鞋店掌柜缓缓看过来，骂道：“你蒙割个屁，不过就是走了狗屎运而已！”
林小北看了他一眼，然后摸出一张纸钞来递过去。
“难说。”
“肯定会后悔。”
赵允让有些不解。
“对，去查！”
“某先前只是觉得突然有人来大规模收购，这其中一定有诈，没想到让我蒙对了，哈哈！”
酒楼掌柜兴奋的抽抽了：“先前若非是因为你，咱们的纸钞都兑出去了，如今……如今……如今咱们赚大了！”
“对，没来的查查，看看谁去了樊楼，那定然就是他们泄露出去的消息。”
赵允让感受到了这个意思，也正色道；“当然是百姓，但既然要豪商们出力，就不该这么戏弄他们。”
“郎君，咱们家收了五万贯。”
纸钞一张……而在某个地方，一群豪商正在狂欢。
鞋店掌柜突然爆发了，他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，一边跑一边喊：“某不换了，还回来……还某的纸钞……”
“和某同归于尽？”
“纸钞值钱了，纸钞又值钱了。”
伙计看着他，突然领悟了一个道理。
秦为真是生气了，觉得自己熏陶了赵允让多年，可他竟然还是这般迂腐。
我去！
“那某更要去看看。”
“都是用船运来的。”
“李二，你这话可没假？”
秦为起身，外面来了孙好民。
这是真的吗？
“……”
大家先是一阵惊讶，有人却忽然回过神来，道：“那你兑换了吗？”
孙好民狼狈的道：“郎君，外面来了好些商人，还都带着仆人，他们说是要跟您同归于尽呢！”
有人觉得这个不靠谱。
他冷冷道：“既然决定了要全面使用纸钞，为何还要给他们便宜占？关键这个便宜还是百姓的，也就是说，损害了百姓的利益来补贴豪商，你觉着合适吗？”
“不知道啊！”
秦为刚坐下，闻言坐直了身体，问道：“你代表了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