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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 /> 大宋养了一堆官员和军队，以及各种莫名其妙的耗费，让赋税居高不下，一旦减税，那就会带来连锁反应。
是男人都无法容忍不行这个说法，所以黄固是真生气了。
“人不要脸，百事可为……”
但归根结底，所谓的青苗法，实则就是政府放贷，只不过利息低了些，在秦为看来，青苗法实则就是政府盘剥百姓。
“是了，打了胜仗之后，赋税自然少了，百姓就能感受的到。打了胜仗之后，百姓就不会担心自己成为异族的奴隶，心中自然就安稳了……心中一安稳，他们就会憧憬未来……”
黄固已经喝燃了，起身用食指指着那几个士绅，得意的道：“常知县被晏殊抓了，打断了一条腿……有人说某与他交往过密，定然会倒霉，这是嫉妒！他们嫉妒某！”
“某无罪，到哪里某都无罪！”
晏殊抬头，看着很快活，就像是孩子似的。
加上今晚的行动，整个尉氏县的官吏几乎为之一空，从京城来的官吏们飞速接手，可依旧有些磨合方面的问题。
有人在惊叫，就像是少女遇到了心怀歹意的大汉般的惊恐万状。
“老夫这一路巡查过来，发现官吏中有好的，可少得可怜……大多数是得过且过，而尉氏……说句实话，老夫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，在尉氏发作了，否则不会下狠手。”
“是彻夜枯坐吧。”
现阶段敢抽秦为的人不多，但晏殊可不管你那些，想抽就抽咋了？
“老夫说话你不顶嘴就不舒服？”
“梁兄呢？哪去哪？”
“这两日黄固惶惶不可终日，怕的要死，今日听到晏殊的随行官员们在酒楼喝酒庆功，这才敢出门……”
梁英整张脸都被带着肿大，恍如被吹了气一般，而且五颜六色的，看着想不到这是人脸，大抵是怪物。
黄固大抵是紧张了两日，压抑太过了些。
晏殊下了一手棋，有些沮丧。
但是，这个赋税一定要改，秦为眼中多了兴奋之色，他喜欢这种状态，就像是战斗前的肾上腺素飙升。
老赵家当年就是靠着造反上台的，所以有些心虚，加之害怕别人有样学样，于是就和士大夫们商议好了，大伙儿穿一条裤衩，从此做兄弟。
此刻得了浪的机会，就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大宋的奇葩之处不少，高利贷合法化就是其中之一。
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，飞尘到处都是，烛光灼灼，黄固戟指门外的男子，骂道：“来人，弄死他！”
朝中不是没想斩断这个害人的东西，可百姓穷，一遇到难关就过不去，若是借不到钱，那就是绝境，所以朝中只能睁只眼闭只眼。
秦为都来了，这厮心狠手辣，朝中的官员被他打断腿的不少，那可是京官，而尉氏不过是一县之地……都等着倒霉吧！
里面，众人还在推杯换盏好不快意。
黄固觉得这人大抵不是梁英，猪嘴男艰难的张开嘴，满嘴的血沫，看不到一颗牙齿。他艰难的说了一句话，但却无声。
秦为说道：“以前的大宋，西南有侬智高反叛，有交趾在袭扰，西北有西夏人，北方有辽人……而大宋和这些对手的厮杀中多有败绩，在百姓的心中，这样的大宋朝不保夕，希望何在？”
黄固下意识的喊道：“晏殊来了……”
“女伎呢？”
“说的是，他黄固就是不要脸，这才挣下了偌大的家当，不过常弭完蛋了，他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。”
“未敢问……”
“不知道。”
士绅最在乎的就是和官员的关系，只有和官员们搞好关系，他们才能在乡间如鱼得水……
“梁……梁兄？”
他觉得晏殊太过悲观，“您要知道，只要上面重视，手段得力，官吏的贪腐并不是不能控制。”
“黄兄……”
那几个士绅酒意勃发，都笑道：“正是，我等放贷无罪，怕他个鸟。”
晏殊难得坦露心迹，冷笑道：“皇室标榜和士大夫共治天下，他们怎么重视？那是打自己的脸。”
秦为苦笑道：“百姓觉得有希望了。”
……
他这两日躲在家里，总是担心会被晏殊带人破门而入，今日算是彻底的放松了。
黄固叫嚣道：“某放贷怎么了？当今大宋谁不放贷？谁？若是要弄某，那就应当把放贷的人全都抓起来，否则某不服，不服！”
梁英还在发愣。
秦为笑道：“您要知道，以前他们不重视，那是因为没有底气，可现在呢？”
“可谁会重视？”
“你的腰子扛得住吗？”
他张嘴喷出一口血水和许多牙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