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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都不了解。
“你果然不是好人。”
“是啊！”
“柔情似水，佳期如梦，忍顾鹊桥归路。两情若是长久时，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
侍女讶然道：“兴庆府那边流传着他的几首词，奴都会呢。那些将士提到他都会咬牙切齿，恨不能杀了他，这样的人，奴以为会是不怒而威呢。”
“……纤云弄巧，飞星传恨，银汉迢迢暗渡。金风玉露一相逢，便胜却人间无数。”
等梁兴走了之后，许茂则这才坐下，揉着胸口道：“就这么谈完了？”
梁兴讶然道：“竟然是他吗？也是，他这等大才……自然能做出这等词来。”
秦为说道：“她没有喉结……”
许茂则突然问道：“这个女人……她是谁？”
梁兴不禁赞道：“这等大才，心胸却不一般，定然有无数诗情画意，让人忍不住想与他细细交谈，品茶论诗……”
“你以为呢？”
梁兴有些意外，但依旧倔强的点头：“你说。”
梁兴的腰杆依旧坐的笔直，凤目微眯：“我从小不说锦衣玉食，可好歹也算是条件优渥，见识过各色人等，自信能压制住他们，可在面对秦为时，我却找不到一丝缝隙……就像是龟，让我无从下手……”
梁兴看着他，狭长的眼睛里多了些释然：“这话可准？”
先前送梁兴出去的礼房官员满脸羞红的拱手，没说一句话，但那意思到位了，若是再让梁兴返身回来，下官自尽。
许茂则下意识的摸摸咽喉，然后讶然道：“女的？”
“并未失败。”
梁兴伸手摸了摸脸庞。
她不过才二十一岁，哪怕经历了许多，可少女的种种梦想却依旧残留着。在西夏时她把这些梦想都压得死死的，可这里是青涧城……
侍女想到乌龟躲在壳子里，无懈可击的模样，不禁就笑了。
“对头。”
此行算是成功了，可梁兴却高兴不起来。
“李元昊看到你对某行礼，可会嫉妒吗？”
他起身，拱手道：“多谢平阳公指点。”
许茂则直接扑空摔倒在地上，再起来时，估摸着是摔到了胸脯，不时用手揉着。
出了驻地，梁兴站在外面，手下蜂拥围着她，有人在低声问情况。
梁兴面色铁青，摇头道：“是了，我忘记了你们连辽人都击败过。”
随从们一头黑线，心想你先前才说秦为是个胆小鬼，还说不屑于和他为伍，现在又夸赞他是大才，还想和他品茶论诗……
反而是赶路的时候没问题，倒床上就睡着了。
秦为说道：“因为大宋一直在不断强大，西夏以前不断袭扰大宋，大宋好似束手无策。好水川之战后，西夏人战意沸腾，对大宋作战总是自信满满，是的，那个时候你们自信满满，可如今呢？”
秦为的声音低沉，目光中多了玩味。
“那么你还想要什么？”
“那个秦为很难缠。”
“不会。”
许茂则有些懵：“某怎么没听出来呢？”
梁兴皱眉，不悦的道：“我能说他，那是因为我面对过刀枪箭雨，你也敢嗤笑他吗？无礼，出去！”
这是怎么了？
回到住所后，梁兴吩咐道：“口渴，去弄茶来。”
“懂了。”
“现在大宋没有对手。”
许茂则有些纠结的道：“这两国交往，哄骗不大好吧？”
梁兴拱手道：“得罪了。”
许茂则赞道：“你应对的有礼有节，让他们去打，大宋不管，就旁观完事。”
侍女上来，不满的道：“娘娘，那秦为竟然都没给您奉茶吗？真是不知礼节。”
许茂则觉得秦为是在渎职。
梁兴眼中全是震惊之色，喃喃的道：“没有永远的对手，只有永远的利益……平阳公此言一出，我却是受教了。”
秦为回想着梁兴，幽幽的道：“西夏梁家的女儿，你说她是谁……”
梁兴抬头，眼中有软弱之色：“可辽人是我们共同的对手。”
“呃！这只是忽悠她的。”
“你说呢？”
许茂则缓缓回身，看着自己先前扑街的地方。
许茂则觉得秦为此刻分外的陌生，连句真话都没有，秦为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，但也不是坏人。
梁兴说道：“我们来此的目的就是想告诉宋人，我们要和辽人动手了，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秦为很坦然的道：“大宋自己的事情非常多，没空，也没那精神。当然，若是谁要挑衅一番，那大宋自然不会退缩半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