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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沐浴更衣完毕，正在喝茶，外面寒风凛冽，房间里烧了个炭盆，温度让人很是惬意。
密谍的生涯让杨五郎说话很直接，道：“李元昊是个雄主，而他的表哥梁兴是国相，这二人都离不得权势，下官以为艰难。”
客店的一楼除去大堂之外就是厢房和厨房，左边的厢房里，此刻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，声音听着很是激|情四射。
此人正是皇城司留在西夏兴庆府的密碟，杨五郎。
“不会吧。”
“很难。”
这年头男人以女人的多少来衡量自己的地位，而他们的腰子却不足以支撑他们的野心。
“莫不是那西夏公主看上你了吧。”
那个豪横的权贵心动了……
杨五郎隐藏在兴庆府已经多年了，平日里负责探查西夏内部的情报工作，还身兼各种刺杀探访。
谢挺出了客店，身边是随行的密谍和牛莽。
秦为此刻笑的就像是电线杆上的老中医，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。
杨五郎低声道：“每逢年底，就会有不少人熬不下去，他们会来权贵家外面蹲着……这边信佛，偶尔也会施舍些。”
妻妾成群是最基本的条件之一，至于像是秦为那种坚决贯彻一夫一妻制的，别说在大宋少见，在西夏更是少见。
秦为站在窗户边，冷眼看着外面的街道行人，道：“西贼内部复杂，今日他是李元昊的人，明日呢？”
“别说是心腹，在这等时候，亲人都会背叛。”
“就是你们这里能让男人雄风依旧？是谁？马上跟某回去！”
而真正能够起到决定性效果的却不多，也没有个统一的治疗办法。
可密谍却堆笑道：“这个怕是不能，不过您可以去后面学习一下，我家掌柜此刻正在给贵人们授课。”
再次汇聚是在客店里。
“郎君，为何您建言把李元昊的使者留在汴梁？”
谢挺心中一凛，叉手行礼，认真道：“是，小人受教了。”
谢挺觉着这个可能性不大，皱眉道：“西贼是大宋的对头，他们这么搞，岂不是便宜了大宋？”
“朝堂之上许多人都以为这很荒谬，可总得试试。”
“乞丐就乞丐吧。”
杨五郎一副贱气的笑容，接着道：“李婉君是李元昊的亲妹妹，很受李元昊的重视，如今西夏的所有密碟都是这个李婉君在管理，这位公主可不是个绣花枕头，她猜测咱们肯定会派人渗透进来，于是城中那些汉儿大多被人盯住了……盯着下官的也不少。”
“不是风水的问题，而是你不懂那些权贵的心理……”
“此地的处境已经这般艰难了吗？”
谢挺恍然大悟，道：“西夏与辽国的这场大战，虽说最后是辽国胜了，可他们损失并不比西夏少多少，所以现在两方都想把大宋也牵扯进来，最好是让另一方与大宋开战，这就是制衡……这么说来，若是西夏没了李元昊，西贼怕是要冲着大宋发狂了。”
这个时代的信仰是必需品，可以作为统治者的有力工具。不管是西夏还是辽国，崇佛都是普遍现象。
谢挺将秦为的计划说了一半，杨五郎忽的笑道：“平阳公真是大才，竟然能想到用这种方法打开西夏人的缺口。”
西夏有了准备，若是正儿八经的攻打，伤亡和物资损耗会是一个天文数字。
历朝历代无论是帝王还是贫民，壮阳仿佛就成了男人们乐此不疲的话题。
“有……”
“这里是谁做主？”
谢挺笑道：“那李元昊最近如何？”
“那倒未必，看手段罢了。”
而谢挺则是有些疑惑道：“难道西夏人哪方面都不行？”
这家客店已经被秦为租了下来，而且押金很丰厚，掌柜直接带着人去休假了，说是等明年再来。
杨五郎点头，问道：“您是想让李元昊束手吗？”
不过为政者们最喜欢的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，然后以小博大，你若是说为政者不是赌徒，可在许多时候，他们就是在赌博，而且下注很大一个国家。
谢挺一直不理解秦为的这个决定，觉得有些冒险，若是李元昊的使者跟着来了兴庆府，此刻他们定然和李元昊接上头了。
所以能在西夏内部分化自然是最好的，李元昊是西夏的皇帝，他看似是最不可能被分化的一个，可现在的局势来看，李元昊若是还想继续住持西夏，那背后就要有个势力做依靠。
半路他们汇集了一个男人。
“有人出来了，小声！”
密谍精通西夏话，一路不时自言自语，每当这个时候，谢挺和牛莽就鸡同鸭讲，乱七八糟的说一通，大抵就像是忘了台词念数字一个德行。
从汴梁出发到了兴庆府，这一路大家都在想着该如何着手此事，想了许久，主意无数，最终被一一排除，一筹莫展。
谢挺不忿，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，才发现有些破旧。
“非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