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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？”
心跳加快，又强自压抑。修为至少是天元境界，偏偏看起来是只会几手粗浅武功的人元境界。
宁真真推门进院。
两人来到小亭里坐下。
他虽没说，可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。
楚煜笑看向法空。
莲雪的声音传出来：“真真进来吧。”
法空暗自摇头。
这种敏锐的感应与观察及判断，旁人是很难相信的，说了他们也只会觉得自己是虚言夸张。
她很想表达不服气，可又没办法违心。
雪瓷茶盏晶莹半透明，盏内的绿茶绿意盎然，茶水微绿，清香幽幽。
“不能再改道了，大师。”赵怀山忙说道：“我们便要到神京啦，这条官道走到头就是神京，一两个时辰的路程。”
一出大雪山，他把警惕提到最高，谨慎提到最强。
“陆先生，你可有不祥之感？”楚煜看向陆玄明。
看到他们出现，余光最终落在了楚煜身上，还交换了一个眼色暗自点头。
“师姐，那我告辞了。”法宁道。
也可能是因为法空劝住了他的痴心妄想，浇熄了他的一腔灼|热的爱慕。
“这么短时间就能回来？”
可一路上，法空沉静自如，毫无异样，让他颇为失望。
明月庵外表看上去不大，其实绵延数里，绕明月峰大半圈。
他们已经离开大雪山境内，来到这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，来到山巅时，法空忽然停住不动了，站在这里好半晌。
“嘿，倒要瞧瞧哪个胆大的！”赵怀山蛮不在乎。
山峰恰好有两个樵夫在树林里砍柴，他们从两樵夫的头顶一掠而过。
人家一个宗师何等敏锐的直觉，都没觉得不祥，你一个天元境的谈什么不祥？
宁真真上前提起木桶，给木盆里倒上水。
但多数都遮掩在树林里，外表看不出来。
“是。”孟朝阳肃然应一声，高瘦的身子“嗖”的往后蹿出去，扑向两个樵夫。
其实就是从高原下来了。
“那两个樵夫有问题。”
他看陆玄明与楚煜继续疾驰，无奈开口：“捉了那两个樵夫问问吧。”
“应该是探子。”法空皱眉道：“前方看来有埋伏，小心点儿吧。”
“是。”法宁认真的点头：“师兄既然说能回来，一定能回来。”
法宁挠挠头，憨厚的笑道：“我现在学了一些药材知识，勉强能应付，师兄说他快去快回，长则十天，短则五六天。”
金刚寺的心法可不是明月庵的，不可能把持得住，一定会流连不舍的。
原本以为天下三大宗之一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，一百零八寺，想想就知道多么乱，人心多零散。
也可能是因为法空当初以条件为要挟，让他种下了不满的种子。
“那就改道。”楚煜痛快的点头：“赵怀山！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宁真真哼一声。
他学聪明了，知道这样的话不宜多说，只是表达一下态度就止住。
莲雪放下长剪刀，看向她。
“……那就听大师的吧。”陆玄明淡淡道：“宁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无。”
现在看法空终于有所动作了，顿觉高兴，有一丝满足感。
莲雪轻呷一口茶：“待法空回来再对付她们不迟。”
既然敢打埋伏，那就表明他们知道这一行的实力，自然能对付得了陆玄明。
“但愿如此吧。”宁真真看法宁如此笃定，不好意思泼凉水。
莲雪笑笑。
神剑峰没把明月庵放眼里，也确实干得出来。
当然，他懒得多说这一个个疑点。
否则就不叫埋伏了，而是送死。
这一战极惨烈，二十四人一齐出动，施展了玉石俱焚的奇术，最终只有陆玄明幸免于难，楚煜也没了小命。
法空的脸色微变。
刚才甚至不惜以一点信仰激发了自己的天眼通，看到了从此时到一个时辰之后发生的事，沿这条路一百里之外有埋伏。
“嗯——？”
他愿相信法空能快回来，那便相信吧，自己反正是不信的。
“……确实得小心。”莲雪拭完手，将毛巾挂好，温柔劝道：“宁肯信其有吧。”
他不知道为何如此，可能是因为法空一直从容不迫，沉静如水，让他忍不住想打破这种状态。
怎么可能说回来就回来？
看法空出丑，他就觉得高兴。
“她们来更好，正想见识一下呢！”宁真真哼道。
宁真真听到禀报，来到冰河边见法宁。
再不济，陆先生带公子先行离开。
赵怀山斜睨一眼法空。
知道再说下去便算是多嘴，是小家子气，要被楚煜教训一通。
上一次追杀顾心弦之后，她收获巨大，太素玉掌更上一层楼。
大不了好好补偿一番便是。
他看到法空脸色变化，笑道：“和尚，你难道又发现了危险？”
这里不是大雪山，没有那么多的宗师。
陆玄明淡淡摇头。
“法空大师，你的意思是比陆先生这位宗师还敏锐？”赵怀山笑道。
小院朴素淡雅，莲雪正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灰色短衣，在院中花圃里弯腰修剪花枝。
……
莲雪轻濯玉手，洗去泥土与绿汁。
“楚兄不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