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穷。
说罢直接催动回春咒。
“娘。”楚煜温文尔雅的一礼，笑道：“我没怎么醉，法空还没到？”
“你难道不回金刚寺？”
“……不……不认得路又怎么了！”林飞扬气弱了一弱，随即又昂然道：“有几个知道金刚寺在哪儿的！”
果然还是要见到自己，许妙如的信仰之力才到帐，这一点儿委实麻烦。
许妙如笑靥如花。
“太阳都晒屁股了，还早！……我说和尚，你到底是不是和尚，和尚不应该早早起床，还要做早课吗？怎么不见你做早课？”
不时瞥一眼湖边。
世间的烦恼与麻烦，往往就是因为忍不住，要深深记住这个教训才好！
“王爷。”许妙如嫣然笑道：“从今之后，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啦，我已经是正常人，不再是病人。”
正准备告辞离开，却见楚祥匆匆过来。
……
进了观澜亭，法空合什微笑。
“丢便丢罢。”楚祥不在意的笑笑。
可是天眼通所见到的未来场面，对他的冲击太大，真要这么憋着不说，负疚感恐怕也会击垮自己，心念不能通达。
“大师临别，可是有何叮嘱？”楚祥笑问。
法空温和的说道：“大旱之下，要赈济百姓，可那个时候，朝廷的济民仓却拿不出粮食来。”
可惜，已经看到了。
法空叹口气，暗道自己的心还是太软，但确实硬不下这心肠来。
……
楚祥觉得法空眼神忽然变得古怪，深邃如古井，要把自己看透。
“小姐，我去唤一声法空大师吧。”
侍女小桃与小杏站在一旁，不时递上瓜果，或者把果皮送走，甚是忙碌。
他准备用神足通直接回去，何必在路上耽搁两三天，说不定还有什么麻烦。
如果想活命，得尽快提升修为，以保证自己从容跳出任何危险，包括朝廷的围剿，实在不行就得逃到大永了。
法空摇头：“王爷想退，别人却未必让你退，……王爷所接触的那些大易遗民是假的。”
法空伸一个懒腰：“林施主，怎么这么早？不是在金刚寺见吗？”
“彻底好了。”楚煜深呼吸几次，砰砰的拍拍胸口：“好得不能再好。”
自己多事了。
法空看看天空。
金刚寺
他朝法空合什。
楚祥脸色微变。
林飞扬站在他身边，好奇的打量四周。
可是因为济民仓空虚，原本的天灾演变成了人祸。
明媚的阳光下，湖水轻荡，波光粼粼。
不过知道大雷音寺的不少，金刚寺的就没有。
“跟不上……”林飞扬脸色难看，不满的瞪法空。
法空站在药谷的小湖边，看着凌乱的山谷，看着被毁了一半多的药圃，脸色沉肃，一言不发。
“不可能！”楚祥沉声道。
他咬咬牙：“放心，我跟得上！”
林飞扬转身便走。
楚祥身穿锦袍，脚蹬鹿皮靴，冠玉般的脸庞阴沉沉的，但随着靠近，阴沉的脸色慢慢褪去，到了小亭里时，已然变成了微笑。
法空收回目光，若有所思。
法空合什还礼，忍不住施展了天眼通。
“……也好。”法空微笑：“那待一会儿我们便启程，你先去紫阳门外等我即可。”
楚祥剑眉紧锁，一言不发。
药谷
“就怕你跟不上。”法空微笑道。
许妙如起身合什还礼。
朝廷如果下这么一道令，金刚寺也未必保得住自己。
但看在治好了夫人的恩情上，他强按捺住不适，笑道：“大师不再盘桓几日？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，”楚祥笑道：“大不了，我不做这个九门提督了，做一个富贵闲人也不错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楚祥朗笑道：“恭喜夫人！多谢大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