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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剑法不如你。”李莺还剑归鞘，莹白美丽的瓜子脸一片平静。
法空袈裟袖子滑下一柄剑，拔剑出鞘，轻轻一抖，剑身清亮如一泓秋水，微笑着刺出：“看剑。”
想到这里，她实在有些丧气。
李莺摇摇头。
法空剑尖停在她眉心处，微笑道：“少主，承让。”
“忘了降下修为，”法空不好意思的笑笑：“那再来一次，这一次我会封印一部分力量，用宗师境。”
她也催动了秘术。
他几乎每晚都要跟宁真真见一见，喝着茶或者喝着酒，谈天说地，说说当天的见闻，听到的奇闻秩事，彼此分析一番，颇有收获。
法空偏偏做到了，很难相信他带着剑。
“……行吧，那便切磋几招。”李莺沉吟：“不如你来我的院子吧。”
法空赞叹。
李莺忽然后撤，剑光散去。
她一脸沉肃的盯着法空，宛如一柄出鞘之剑。
法空道：“李少主是瞧不起我的剑法？”
这是一种错觉，剑招给人缓慢的感觉，剑尖已经临身。
吃过午饭，法空出现在李莺的院子里。
“我以剑法提升修为，但你是提醒了我，剑法毕竟是剑法，修为才是根本，要扬长避短，不能与人拼修为。”
法空道：“少主有时间，我们比试一下剑法吧，看看我的剑法可有提升。”
李莺不慌不忙，侧身出剑，剑尖也到了法空心口，速度之快极为惊人。
“跟我比剑？”李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。
原本就该如此，所以面对现实，她也能接受，心里莫名的忽然踏实了。
在这个世间，武功才是根基与底气所在。
她已经把剑催发到最快，最刁钻最诡异最离奇，还是没能破开他两指的封锁。
法空笑着点头。
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。
可法空的剑甚至比自己更快。
法空笑道：“这是蕴养剑意？”
“承让！”法空笑着收剑。
李莺的剑法逊色自己一筹，可李莺的剑法天赋惊人，动手之际时有灵光闪现，能超水平发挥，勉强与自己打成平手。
法空笑道：“李少主小心，我要用全力了。”
如果一般人，还真承受不住这剑意的影响，无法摆脱，会不由自主的形成心魔而影响出剑。
法空笑道：“我们的剑法算是旗鼓相当吧。”
法空笑道：“看来李少主想见识一下我的剑法，那我便不用金刚不坏神功，只用剑。”
李莺紧抿红唇，紧盯着他。
他手指呈淡淡的金色，与剑尖相撞发出的声音便是剑尖与剑尖的声音，好像真是精金所铸一般。
李莺肃然：“没用的。”
袈裟的袖子是宽大，可再怎么宽大，也不可能将剑藏在里面一点儿不显露痕迹的。
自己二人与她是最亲近了，可也只是平时在一起走而已，与她跟法空的关系是截然不同的。
剑招颇为繁复，速度应该慢才对，可偏偏瞬间便到，超乎想象的快。
“嗤！”
李莺的院子，除了她，还有李柱与周天怀两人。
法空随即伸手在她肩膀一拍。
“叮……”
她一剑挥出，大宗师毫无还手之力，剑太快，他们反应不过来。
李莺洒脱大气，平时与残天道弟子相处时没有高高在上的清高与倨傲，但很难与哪一个人真正亲近起来。
她确实是奇才，一通百通，已然彻底悟到了剑法的精髓，向着远胜常人的道路狂奔。
李莺一颤。
她持剑而立，莹白脸庞涌上一层胭脂红，娇艳欲滴，却是因为血气催动到极致。
法空心思电转。
这让李柱极好奇是怎么做到的。
这朵梅花迅速的扩涨了十倍大，笼罩向李莺。
两团剑光时而交错，各刺各的，时而交击，互相格挡。
法空笑道：“一直久仰少主你的剑法绝世，今天终于能好好见识一下。”
剑身传来一股强绝力量，瞬间将她的力量击溃，身体仿佛不设防之城，任由对方驰骋。
即使大师叫得再恭敬再响亮，骨子里还是一样的自傲，要俯看自己的。
法空点点头。
金刚不坏神功已经到了极深的境界。
这般恭敬，有一半的原因是法空的名气与神通，还有一半的原因是李莺与他的亲近。
她的剑尖刺进法空心口，可袈裟也没能刺破，更别说他的皮肤。
但坚毅的本性撑着她，还有自己引以为傲的剑法，看看能不能扳回一局。
“不错。”李莺肃然道：“正是剑意，你要小心了。”
“嗤！”
金铁交鸣声不像是手指与剑，更像是两剑尖相撞。
“叮……”
“叮叮叮叮……”
剑尖已然到了李莺的眉心。
“正是如此。”法空微笑点头：“再来。”
而这件袈裟显然也是宝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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