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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到了法空的小院里。
“看来大师你是明白的。”谭秋寒叹息道:“既然明白,为何还要触犯呢?逆天下之大势而行,纵使大师你是神僧,也要粉身碎骨的。”
“大师,我们终究要走到这一步吗?”
法空笑道:“那便好,皇上如果多心,以为我投靠了你们钦天监,那就麻烦无穷。”
“请罢。”
谭秋寒站在一座山石上,正是南天门前的那块石头。
“你怎知没有呢?”谭秋寒淡淡微笑。
傅清河呆呆站在放生池边,低头盯着乌龟看,一如从前的模样,并没因踏入大宗师而改变。
可惜这灵龟甲不能助自己延长时间,不能看到三年之外,还是只能看到三年之内的情形。
“这么说,要恭喜你们天海剑派了。”
“好,那就多谢了。”法空笑道:“我拿了这个,不会有什么麻烦吧?”
逸王,英王,信王,端王?
……
“唉——!”谭秋寒叹一口气,长剑忽然幻出一片寒光,瞬间笼罩向法空。
凝立半晌,两人缓缓出剑。
只能一直盯着周围的人看来看去,从而推断自己的吉凶。
他很沉醉于这种奇妙状态,无法自拔。
任何一个皇子都是举足轻重的,一旦折损了哪一个都是莫大的损失。
“愧不敢当。”法空摇头。
法空紫金袈裟飘飘,正站在他对面。
法空懒得多管这个,还是让皇帝头疼去吧。
竟然再看不到下面的了,好像电脑黑屏一般。
法空缓缓点头:“确实是宝物!”
法空笑道:“看来钦天监知道大乾的命运?”
孙碧芫道:“这一次过来,是代监主过来道谢的。”
不管怎样,得到这他宝物,确实是大赚。
法空笑道:“孙姑娘来,就是为了确定是哪一位所为吧?”
孙碧芫合什感谢道:“大乾的命运终于被大师所改变,逆天改命是厉害,逆改国运,更是厉害,大师的手段当真惊人。”
“钦天监里一共有两块灵甲。”孙碧芫道:“监主一直把玩,须臾不舍得放手,现在给了大师你一块。”
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灰褐色的东西,巴掌大小,似是木头又似是石头:“这是灵龟甲,向来是监主的珍藏,特赠与大师,感谢大师对大乾的贡献。”
“你们天海剑派唯我独尊,天下无敌?”法空笑道:“容不得别人违逆?”
但见这灵龟甲竟然开始变化,幻为了一面镜子,里面清晰呈现出莫名的景像。
孙碧芫若有所思,沉吟道:“难道是信王爷?”
这一次,他看到了自己与谭秋寒。
“皇上想必是不会相信的。”孙碧芫嫣然笑道:“大师自己一身神通,何必投靠别人。”
“那便告辞。”孙碧芫合什一礼。
他深吸一口气,按捺住强烈的好奇,把灵龟甲放回到时轮塔里。
醺醺然,陶陶然。
法空一剑刺出。
法空微笑道:“但是没用,还是要杀死我,是不是?”
法空道:“天海剑派如今实力雄厚,天下独尊,无人能及,所以也要获得相应的敬重,是不是?”
“我只是一介和尚,哪有这般手笔,也没这般本事。”法空摇头笑道:“另有其人。”
他在上面看到了自己。
自己站在一座山巅的石头上,对面是李莺,两人正持剑而对,神情冰冷。
在这种状态下,他对身体的感应敏锐异常,细致入微,甚至对自己的心灵也是一样的明彻。
这话颇为耐人寻味。
孙碧芫道:“大师多虑啦,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。”
两道霹雳般电光瞬间撞在一起。
他面露尊敬之色,沉声道:“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,大师你虽然是神僧,可眼界毕竟仅仅束缚在大乾境内,没有看看海外,……其实大云与大永也是一样的,海外那一边广阔天地,才是真正值得注意的。”
剑尖搭上谭秋寒的喉咙。
他想到这里,再次凝神运足天眼通看过去。
山峰之上,法空与李莺拔剑相对而立,神情冷肃。
他心眼已经看到是孙碧芫正在外面。
“……好!”谭秋寒把断剑一掷,剑柄没入他脚下石头里,缓缓道:“从今之后,我不再踏入神京一步。”
“不错。”谭秋寒叹息道:“你不该与我们天海剑派做对的。”
孙碧芫合什笑道:“恭喜大师了。”
法空眉头微挑:“难道海外还有大宗师之上的传承?”
法空若有所思。
他摇摇头:“难道你们天海剑派还有比你更强的剑客?我觉得没有了。”
他总觉得这些乌龟身上蕴含着无穷的妙理,盯着乌龟看的时候,心神宁静无波,恍恍惚惚,陷入一种奇妙的状态。
同样是在放生池边发呆,状态却截然不同。
“大师?”
没想到如此简单便胜过谭秋寒,自己的血灵剑确实威力惊人,尤其是通过两仪境的力量催发出来,更是无坚不摧。
眼前忽然一黑。
孙碧芫一袭碧绿罗衫,映得肌肤白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