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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空点点头：“这是当然，世间有阴便有阳嘛，否则，活在世间也忒无趣了。”
“可是师兄，那佛经……”
法空笑着拍拍他宽厚的肩膀：“师弟，我向来是把人心往险恶里揣摩，事实往往证明我想得还不够，人心之险恶，如无底深渊。”
宁真真蹙眉道：“大妙莲寺的顶尖高手？师兄，我现在对大妙莲寺的影响颇有体会。”
法空笑着点头：“进境如何？”
她身为玉蝶宗的副宗主，如今大权在握，而且还是淳王府的客卿。
强就是强，即使恶贯满盈，依然能逍遥自在。
法空沉吟着点点头。
法宁道：“世间总是有好人的。”
所谓好人不长命，祸害一千年。
法空当然不会受她掌势的影响，招招击她弱点，逼得她竭尽全力应付，压榨她的潜力。
绝美的脸庞笼罩了一层冰霜，摇头叹道：“他们确实太过猖狂。”
“那佛经我是很心动。”法空点头道：“可是不能收下，不沾这个因果。”
世间的强弱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。
法空出现在宁真真的小院里。
依照眼睛所看到的去应对，就会被骗得很惨，会莫名其妙的中掌。
法空心下暗自笑了笑，合什道：“师弟，我先走一步，你也尽快回神京。”
“师兄你也挡不住？”
法空道：“师妹，你帮我查一查，大永为恶最甚的十人吧，最好能找到一点儿他们的线索。”
这十个人，个个恶贯满盈罪该万死，而且早就该死了，偏偏还活得好好的。
宁真真点头：“光明正大，堂堂正正，即使淳王与国师为对手，对国师还是敬佩的。”
宁真真道：“所以，他们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解决掉这个高手，会用诸多手段。”
宁真真顿时精神一振。
宁真真远黛般眉毛轻轻蹙起。
这十本卷宗上面所载，当真是突破想象的罪恶，不仅仅是杀人，还虐杀，吃人。
宁真真道：“所以师兄可以试着帮忙，这对师兄你的名望也大大有利吧？这可是好机会！”
他的飞刀几乎从不虚发，刀光一闪，对手已然毙命，没有机会躲避。
法宁摇头叹息。
宁真真轻轻点头：“大妙莲寺与朝廷一直在配合，一起追杀这些恶人，那些能追上的已然授首。”
法宁道：“他真的只杀恶人，不杀好人？”
法空取出一个卷宗，从里面拿出一枚飞刀。
法空笑笑：“师弟，放心吧，这业刀一旦练成，便能看到别人的罪孽，极为奇妙。”
她修为再次精进。
法空看她感兴趣，便将业刀的事说了，让她不要外传，毕竟是大妙莲寺的隐秘。
“可怕之极。”法空摇头道：“绝非寻常高手可敌，杀人于无形。”
“我倒是能挡得住。”法空摇头道：“可你们挡不住，被他临身出刀，可能还没感觉到。”
可这是一种错觉。
法宁肃然点头。
法宁道：“练成了业刀，果真那般可怕？”
宁真真先进屋换了衣衫，洗漱了一番，然后两人在石桌边坐下喝茶说话。
“很多人想凭着这柄飞刀找到他，可惜，徒劳无功。”宁真真摇头道：“他的飞刀上不留气息，无法找到他，钦天监还有大妙莲寺及朝廷的诸多奇人异士都不行。”
但他对法空的判断是极相信的。
宁真真道：“大妙莲寺这般名望，如果让世人知道大妙莲寺有高手肆意杀戮，一定会造成极大冲击，会摧毁大妙莲寺的名望。”
……
“是。”法宁答应。
乍看起来，好像比先前更悠缓，仿佛飞在百花盛开的花丛中，忽左忽右，甚至要停驻。
他看元德神僧，一派有道高僧的风范，实在不像是阴谋算计的小人。
宁真真道：“大妙莲寺与我们大雪山宗可不一样，虽然说这边也是诸大宗并列，可是大妙莲寺是单独一级，是超越诸宗之上的，威望堪为第一，甚至更胜朝廷一筹。”
经过这一番激斗，她彻底消化了自己所得，巩固了精进，隐隐约约看到突破的曙光。
“那就由这位大师决定了。”法空道。
宁真真笑容越发灿烂，忽然出掌，化为一只蝴蝶翩翩起舞，动作悠缓。
“好！”宁真真痛快答应。
凡事还是要靠自己的。
“师兄可有什么事？”宁真真道：“先前是有什么急事吧？”
自己行事可没有这般光明正大，该用正道用正道，该暗算就暗算，奇正相合，不拘一法。
往往会以为她这一掌拍向左边，偏偏拍向的是右边，明明以为她变慢，其实却更快。
“……也是。”宁真真叹道：“只是这机会实在难得，可惜了……”
法空点头。
法空的感悟恰是时候，她正迫切想要精进，却进无可进，找不到头绪的时候。
法宁慢慢露出讶然神色。<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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