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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法空在此，定要反驳他。
“呵呵……”本因老和尚发出一声轻笑，神情莫名。
本因老和尚缓缓抬起眼帘，看着他慢慢说道：“元德你不必太过敬畏，所谓人算不如天算，人各有福缘，算人者，未必能得偿所愿。”
本因老和尚低头看看碧玉佩，已然化为粉末。
静室内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，元德和尚将呼吸放缓，唯恐打乱师父的思考。
元德和尚道：“试试不妨事的，若真没用，那便彻底死心！”
“法空所赠？”
李莺便是最好的一例。
李莺轻轻点头。
回春咒竟然如此神妙！
元德和尚道：“法空大师曾说，这回春咒只能施展三次，没想到三次之后便碎了。”
自己明明觉得过了很久，好像入定三天之感，竟只有三次眨眼这么短暂？
元德和尚上下打量他：“我觉得师父好多了。”
师父身上的暮气一下消失，宛如变成了一个中年而不是一个老人，生机勃勃，春秋鼎盛。
脑海之中，顿时有白光从天而降，降落己身，周身顿时澄澈，被染成冰雪，一切杂质皆被驱除。
俊脸涌现笑容，元德和尚忙将碧玉佩拿起，双手递给本因老和尚。
法空道：“站得越高，风则越强，世间便是如此，你如果甘心做残天道的道主，那便没那么多烦恼了，一切皆因所求多。”
元德和尚殷切盯着他看。
上古武功看似玄奥，可为何失传？
他一时之间沉浸其中无法自拔。
可此时明明修为更强，当世罕有对手了，反而更加的不痛快，一腔郁闷无处诉。
大妙莲寺藏经阁内阁出来任何一本，都是不可估量的。
“嗯。”本因老和尚微垂眼帘，不置可否。
她向来顺风顺水，即使魔宗六道身处逆境，她身为少主，苦心筹谋，保证残天道的发展，仍旧不觉得苦。
“我入定了多久？”本因老和尚问。
本因老和尚左手接过，闭上眼睛。
而内阁的藏书则寥寥无几，但每一部藏书都是珍藏，价值不可估量。
本因老和尚的眼帘抬了抬，精芒闪了一下，眼睛再次恢复浑浊。
法空笑道：“仰不愧天俯不愧地，该怎么做就怎么做，如此而已，何必自寻烦恼？”
而境界提升，最重要的还是根本心法，从开始一直在修炼的根本心法才是提升境界的根本。
……
法空放下酒杯，替两人斟酒，平静温和的看着李莺：“不忍心啦？”
本因老和尚颔首：“他要什么报酬来着？”
本因老和尚缓缓道：“还要打交道的，这一次赖掉，就没有下一次了。”
对法空来说，唯有神通与佛咒，可那些佛经与上古武功，用处实在不大。
干枯嘴唇微动，轻诵回春咒。
佛经占了一半。
元德和尚道：“三次眨眼而已，师父入定了？”
此乃数百年之苦功所凝。
一轮明月当空照。
他细细体会，唯恐是水上浮萍，却发现这是激发了自己身体的奇异生机，而不是外来的生机。
“唉——！”李莺仰天长叹，望着天际的明月悠悠道：“真这般容易，世间哪还有烦恼！”
这是内相。
“那为何胸中有块垒？”法空道：“是感慨世事残酷，命运弄人？”
或者威力不行，或者修炼要求太苛刻，法空即使得到这些上古奇功，也未必有时间练，即使有时间练，也未必能练成。
本因老和尚“嗯”一声，仍旧微垂眼帘，睡过去一般，像极了坐在太阳底下晒着太阳打盹的垂垂老朽。
“我当时正在望江楼吃早膳，所有人都看到的。”李莺迷离眼波投向他：“怎么也想不到我身上。”
法空笑着点头，随即道：“他们三个走火入魔，众人没怀疑你吧？”
必有其失传的原因所在。
元德和尚摇头感慨，露出赞叹神色：“一步一步，步步为营，算人于无形，这般精密算计，委实不像是高僧，更像是朝堂的高官。”
“唔……”本因老和尚沉吟。
武功秘笈之中没有大妙莲寺的武功，是其他武林各宗的，既有大永的，也有大乾的，甚至还有大云的武功，当真是包罗万象。
“这么短？”
凭着奇遇得来的剑法，与其天赋完美匹配之后，一路破关入境，所向披靡，无所阻碍。
“是。”元德和尚恭敬应道，指了指本因老和尚身前的碧玉佩：“师父，这玉符乃法空大师所制，持此符诵回春咒，则有回春咒加持自身，……我已然试过，确实神妙。”
“是。”
虚空正迅速降下一道琼浆，如瀑布般当头洒落而下，带着强横的气势直贯身体。
你一杯我一杯，一眨眼功夫，已经喝了十几杯。
还要用到法空，那便不能太过份。
本因老和尚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