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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了一遭。
丘之陶一直都在做整理工作,同样也晓得瘟疫的可怕之处,每每翻越以前瘟疫的记载,就能感受到人的渺小。
李庆利应了一声,又转身回到临时搭建的野战医院,那里有数个锅在煮着草药,呜呜冒着热气。
半点病患的人都不曾看见,吴有性也与当地百姓询问,听闻贺大帅开展了全家老小齐灭鼠运动以及讲究个人卫生,做个干净人之类的宣传,顿感奇怪。
像晋南的平原地带都已经收水稻了,晋北的大豆、高粱、棉花、谷子,也纷纷收割。
这酒太烈了,现在他可不敢偷喝了。
“待到秋收结束后,辛苦宣传队的去下村镇慰问百姓。”
他专门去特定地点守着,有人来送,就直接全副武装放火烧。
一直等吴有性到了偏头县后,才见到了老友李树初,两人一别数年,激动的互相见礼。
如此安定的生活,竟然是出自朝廷公认的“匪”治下。
“此人当真是贼寇?”
兴许是在更北方。
“我这几日也差人射杀了不少老鼠。”
这里与河南的惨像,简直是天上地狱的区别。
吴有性放下帘子,捏着胡须仔细思索。
如此一来,田地被侍弄的舒服了,反馈给百姓的结果也颇为惊喜。
一天天有事没事,就要时时侍弄田地。
说好的十室九空,白骨露於野呢?
但是他接到老友李树初的书信,说山西有瘟疫发生,叫他来帮忙。
贺今朝也没料到自己字面上灭鼠的命令,会让陕西的高官多想。
但他已经无暇顾及陕西的情况了,长城外巡逻的守边夷丁,已经出现三两个病患,这种事让贺今朝十分头疼。
“大帅。”李庆利站在长城外大声嘶吼:“人没事,只不过是风寒。”
苏德心情也是不太好,这次的瘟疫死的人有些多,他这三天就已经烧了三十多个人了。
两相对比,吴有性自己的内心形容不出来,世道给他的那种荒诞的感觉。
锤匪?
所以他才会毅然决然的来山西。
照顾战亡士卒的家属,是贺今朝自己要做的,总得给人多找补找补。
他坐在马车里,掀开帘子,看着周遭码好的稻垛,偶有老人小孩在田间捡稻穗,更远处还有人拿着火棍,一直在熏老鼠洞,与旁人打赌定能熏出个老鼠来。
“你那如何?”
牧仁接下布巾,摇摇头:“情况不是很好,今天,我已经差人烧了七具尸体。”
“倒是有头疼脑热的,皆是派人去看了,郎中说不像是感染瘟疫,只是老人小孩日常生病。”
大抵是对号入座了吧!
从老到幼,皆是囊括了,有的人死相颇惨,什么野葬都不被允许。
一个老头在五十人的护卫下,踏入山西的境内。
丘之陶早就视察了周遭的田地,纵然受到了天灾影响,总归不是颗粒无收。
苏德嘴里含了口酒精,快速的喷在面巾上,然后挂在自己的脸上,猛吸一口。
老农接过镰刀充满干劲的去割谷子,大帅能选他们家的田地,今晚上得多喝一碗浊酒,脸上有光,儿子没白白战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