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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可今日在这山河苑中，闻听众人谈论北虏，谈论江湖，让他一时间不禁回到了昔日，那段一剑在手，纵横天下的峥嵘岁月。
张小凡正待分说，他不是林惊羽对手之际，却见莫离摆手道：“你不要说话，听我说，这一篇法诀，务必仔细记好了。”
“你确实惹了师父他老人家生气。”
他道：“是我的错。”
“小师弟，你想不想胜过林惊羽？”
莫离亦是冲他们点了点头，除了心中对那蒙面女子的面貌隐隐有几分好奇外，并无其他的念想。
店小二扯着嗓子喝道，自有人记下菜名，送入厨房。
河阳城，山海苑。
两人被这声音一惊，都是不禁扭头看了过去。
“这是我当年下山拜访焚香谷时，偶然得到的功法，与咱们青云门的太极玄清道互相参考，对于修行大有裨益。”
至于方才冷笑那人，见状非但不惧，反而指着自己的额头，道：“怎么，只许陆九那厮将老子刺配流放，还不许老子骂他几句吗？”
张小凡犹豫了下，接过瓷瓶，倒出一枚黄豆大小的丹药吞下，片刻后就觉一股暖气首先从丹田泛起，随即散往四肢头顶，全身暖烘烘的很是舒服，连胸口那隐约的痛感也消失不见了。
焚香谷之事，虽说早去早了，但也不必急于一时，倒是陆九哪里，眼下却很可能有生命危险。
自从数年前，国师和剑神莫名惨死在拦截陆九进京的路上后，神州武林，大宗师高手便再没诞生一位，如今能对付活佛的，只剩下一位魔后，只是此人份属魔教，与朝廷有仇，不落井下石便算是好的，更何况是帮助陆九对抗活佛？
“原是这等事。”
那白面书生笑道：“他背着的剑也绝非凡品，来头当是不小，老毒神他们在北疆谋划已久，别被这小子撞上了。”
莫离心中一动，却是又想起了焚香谷一事，或许，这便是因果，欠人的终究要还，否则道心有障，自然阻碍修行。
也不知，这么几年过去了，他的志向是否实现？
“况且要杀他的是金帐大汗，尔等看我作甚，有种去杀了那活佛，杀了那大汗！”
若非他护送对方前往京师，一路上不离不弃，也不会通过其人，结识到水月大师，更不会因为水月大师，而被收入青云门下，可以说，对方与他有大恩。
莫离连连摆手，三人一番推搡，最终以莫离留了二两银钱告终。
“师兄，我……我能胜过他吗？”
莫离心头浮现起万千思绪，忽听得一人冷笑道：“陆帅的大寿，只怕是过不安宁，金帐大汗已遣活佛南下京师，欲对陆帅不利，说不得这陆帅这五十寿诞，便是他的死期！”
莫离笑道：“有我帮你，休说林惊羽，便是齐昊，日后也绝不是你的对手。”
不过就在此时，只听得一道清冷的女声道：“胡说，这寐鱼乃是南方诸钩山的特产，离此有千里之遥，如何能够运来，你这店家岂不是骗人么？”
他只是听了几遍，便觉得体内灵力流动隐隐有所加快，而且脑海之中，具数都是明悟。
“好。”
……
莫离入内用饭，那店小二寻摸了好一会儿，方在一处角落，替他寻了个空桌。
莫离笑道。
依稀之间，记得对方的志向，是平定北虏，天下太平。
大胡子道：“小哥眼力无差，我兄弟二人，此番正欲往南边进些药材，不知小兄弟有何事？”
“客官，吃点什么？”那店小二很是和气的问道。
莫离怔了一怔，想起了当初的场景。
莫离点了点头，道：“其余的菜，捡两三样拿手的上吧，再上一壶好茶。”
莫离道：“好了，此事已然揭过，便不谈论是谁对谁错了。”
说话之人不必提，自然是那紫裙女子。
大胡子笑了一笑，从包袱中寻出一卷地图来，道：“既是为陆帅祝贺，那此物便算是我二人赠予小哥的。”
莫离听着众人的议论，看着他们的脸色，一时间不禁有些恍惚。
白面书生笑眯眯的道：“好了小妹，一道鱼而已，何必大惊小怪。”
他虽然将那合欢铃赠予了陆雪琪，不过对于陆九，他当真没报答过。
“你放肆，怎敢诅咒陆帅！”
在他心里，他便是个资质平庸的寻常弟子，想着有一日能踏入驱物境界，让田不易能够高看一眼，便已然极是了不起了，哪里想过有朝一日能与林惊羽相提并论？
店小二赔笑道：“这位客官说的是，不过您有所不知，在百年前这寐鱼的确是南方诸钩山独有，但后来青云门道玄真人路过诸钩山，特地将这寐鱼移了回来，就放在青云山阴的洪川之中，到如今不但成活，而且渐渐繁盛。我们都是托了青云山上道玄仙人的福，才能有此口福的啊！”
当下，便将那天书第一卷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，如此往复四五遍，张小凡却是烂熟于心。
菜肴的味道不比多言，自是一等一的美妙，否则山河湾也不会在这河阳城中得享大名。
一名满脸大胡子的男子道：“再有一月，便是陆帅五十寿诞，也不知你我等人，来不来得及赶赴京师，为他老人家贺寿。”
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，道：“这一枚大黄丹，乃是师父特意命我送来的，对于疗伤颇有奇效，你快服了吧。”
他这是真心话。
“师兄……”
只是往事已矣，他终究是回不去了。
“我……”
莫离没再多言，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，道：“你多保重。”
他自小性情便有些木讷，而上山以来，田不易速来对弟子严苛，对他并无多少鼓励，更是严重挫伤了他的自信。
一名年轻些的汉子笑道：“张大哥莫慌，此事小弟早有准备，已然嘱咐夫人将你我两家的寿礼背齐，便是咱们兄弟此行未能及时回返，亦无伤大雅。”
莫离微笑道：“今日之事，你也莫怪师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