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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帮我？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九尾天狐忽然愣了一愣，它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莫离，眸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。
“此处，有一座地底岩脉，正是适合他养伤。”
它道：“既然如此，我想帮你便帮了，又哪里来为什么？”
原著之中，张小凡之所以暴露出怀有噬血珠的秘密，还不是想救援师姐田灵儿，田灵儿可是险些破了那困龙阙法阵，让夔牛逃出生天的！
毕竟，三百年囚禁的生涯，总会让对方生出许多期待来，而俗话说的好，期望越高，失望便越大。
莫离不知道答案，他也不想问答案，只是看着小白那娇媚妖娆的玉颜，望着晨光下那道万种风情，千般温柔的身影，一时有些出神。
只有一名千娇百媚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晨色中，站在莫离面前。
纵然是鬼王宗底牌尽出，他没有把握得胜，可是以他的道行之深厚，再加上九天神兵与玄火鉴，全身而退却是不难。
想到典籍上对狐族的记载，极善魅惑，他不禁心生赞同之感。
那六尾魔狐，已然是到了药石无救的地步，他怕九尾天狐见了后承受不住打击，这才暗示一二。
原来不管是十八岁、二十八岁还是二千八百岁的，只要是个女子，必定会怕老的……
或许是，又或许不是吧。
九尾天狐伸出殷红的小舌头，轻轻舔舐着爪子上的毛发，忍不住道：“许久没吃过人间的野味了，也不知你这手艺如何？”
虽然他并不必承。
然而很快，它的脸色就变了。
“是。”
小白玉颜之上满是不解，她记得清楚，自家那位儿子，可不是一个心善的妖怪，对于人族，并没有多么喜欢，或者说，全天下的妖怪，对于人族都未必会喜欢。
两人一个打坐修行，一个蜷着身子歇息，很快便渡过了深夜的时光。
莫离神色淡漠，想到那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，近乎让人没有抵抗力，下意识的道：“变回去。”
“这不是人族栖息之地，小六在此处？”
焚香谷镇守南疆八百年，杀的妖魔何止千百，其中凶残暴戾，自恃灵力通天的大妖魔，亦是不在少数，甚至是还曾有青云、天音两派，乃至是正道其他声名不小的高人都曾经南下焚香谷，协助对方斩妖除魔。
莫离摇了摇头，道：“我只知道，人与妖之间，似乎相处的并不太和睦。”
正道修士可不似那些上古蛮荒凶兽一般，虽然灵力未必有它们强，可是聪慧之处，却是要远远胜过了。
“最重要的东西。”
他翻了翻篝火上的兔子，见得许多地方已然烤的焦脆，便取了下来，自己只是撕了一只兔子腿，大多数的部位都递给了九尾天狐。
莫离解释道：“就在这附近，咱们这便出发。”
人妖之间，并不是什么亲密无间，彼此合作的关系。
“妖怪，自然是随心所欲，自由自在的。”
女子冷哼一声，道：“我千年之前便化作了人形，若非焚香谷的禁制压制，你又岂会看见我的原形？”
女子美眸流转，好看的眉眼间分明闪过一丝恼怒之色，她声音冷清道：“怎么，难道堂堂青云门，竟然会管一个妖魔的样子？”
九尾天狐点了点头，也不再抱怨那兔肉难吃，一小口一小口的用着，身上却是笼罩着一层难以遮掩住的痛苦。
及至深夜，天上明月高悬，这一人一狐方才降落在地上，寻了处破庙安身用饭。
这是黑暗的丛林法则，也是世世代代的妖怪早已然融入了骨血的本能。
剑光之上，莫离有几分不解。
“前辈可知，这荒山野岭的，我有哪里来的手段给它去腥，没有提前腌制，配撒调料，自然不会有太大的味道，是前辈的期望过高了。”
“呸呸呸呸……”
及至第二日一大早的功夫，莫离刚刚睁开双眸，却是不禁愣了一愣。
实际他心中也能猜到一二，无非是九尾天狐心善，见救命恩人有危险，这才出手相助，亦或是担心他死了之后，没有人能带它去黑石洞看她孩子。
一心想要了结因果的莫离，在得了玄火鉴后，救出九尾天狐，本是一件彼此都圆满的事情，可是九尾天狐出手帮了他，他无疑再度欠下了对方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。
莫离喃喃念了一句，却是忍不住摸了摸背上的剑柄。
至于说那骤然而至的困龙阙法阵，莫离当时纵然一剑破不开它，然而他却知晓破解的法门。
所以，自己也被这只九尾天狐认可了吗？
沉默几息，她方才有些奇怪的道：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！”
或许，可以看见师祖的身影吧。
“前……小白，怎么了？”
莫离哑然失笑。
“你知道什么是妖吗？”
这九尾天狐虽是一方大妖，但毕竟是个心性好的，也算是对他有恩吧，提点一二，总是份内之事。
“是前辈？”
他已然历经几个世界，也见过不少美人，然而论及风情，论及娇媚，论及艳丽，似乎无一人比得上这只千娇百媚的九尾天狐。
他又不是张小凡，随身带着种种调料，举凡肉类，尤其是这种野生的动物，不用调料去腥，不腌制入味，哪里能有什么味道，不过是勉强入腹，搭着干粮用罢了。
她失声一笑，道：“不过，连我这三千年的大妖都不能随心所欲，更何况一口古井，如何能满足心愿，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。”
女子盈盈笑道，眼波如水，柔媚娇艳。
“便依前辈所言就是。”
九尾天狐连连吐出，一脸晦气的道：“什么怪味，又腥又淡，一点盐味也无，这兔子肉也柴的紧，你这小子，纯是驴粪蛋子，表面光鲜，烤肉的手艺连你的道行万一都没有！”
肥硕的兔子被烤的香气四溢，浓浓的油脂滴在了火堆之上，发出了嗤嗤的声响。
“但是，你若是有心，月圆之夜站在这古井之旁，低头看去，便能瞧见你心中最重要的东西。”
莫离也是闯荡江湖多年的武人，虽然厨艺说不上多好，但是这等野外求生的技巧，也总是会一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