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味夹杂着肉香味……这味道……实在是难以用言语形容。
有股拔腿走人的冲动。
城南积英巷盛府
“差不多好了,只有点咳嗽。”如兰忙捧起手中的小金牛道,“我来送贡品的。”
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大喜鹊招了招手,大喜鹊立即小跑着上前,“小公爷,好!”
盛紘走进葳蕤轩,见到偏厅被一股烟雾笼罩,顿时吓了一大跳,这是着火了,忙让管事去喊潜火兵。
此时多想也无用,既来之则安之。
可来都来了,这时候转身走人,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,免不了被人参上一本。
“没掉水里。”大喜鹊含糊道,“姑娘前天不小心吹了会儿冷风……”
王立冬打量了下陈满仓,肥头大耳,油光满面,头戴白缎忠靖冠,貂鼠暖耳,身穿紫羊绒鹤氅,脚下粉底皂靴,一身衣服没两百贯,根本置办不下来,妥妥一只大肥羊。
“没错,五十贯一个。这东西可是海外之物,我买时,就花了五十贯。”王立冬一脸的诚恳。
搞定!
负责这片的巡查忙出声道,“韩相公,众位大人,没着火,这号舍的举子在烤肉,所以烟雾大了些。”
等一众人拐进一排号舍,见最后一间号舍烟雾缭绕,纷纷准备喊人灭火。
大喜鹊回道:“姑娘前两天得了风寒,所以今天没来。”
韩琦点点头。
金牛就一只,可神仙有三位,到底供谁?
“陈兄,要不要香囊?”王立冬指了指自己领口的小香囊道,“配上这个,效果更佳哦。”
“诡冒姓名,把他拖出去,送开封府,枷号示众一月。查一下保举之人,一起连坐!”中年紫衣官员挥了挥手,马上走出两个兵丁,将一脸苍白的马脸青年士子绑了起来。
“元若哥哥,前天晚上五妹妹睡觉踢了被子,所以受了寒气……”墨兰轻叹道,“五妹妹也就比我小了半岁,可怎么就是长不大呢,还像个小孩子似的。”
一时间,众官员纷纷提起了兴趣,都想看看是哪位神人,胃口如此之好。
“烤肉?!”韩琦一脸诧异,按着考场的布局,那边理应是间臭号。
取出扫帚和抹布,认真打扫了一遍,拼好木板,坐下后,拿过喜鹊送的竹篮。
“你叫刘成洲?”中年紫衣官员看着考牌上的名字,再打量了一番马脸青年,问道。
打开木盒,挑了块状元糕,掀开口罩,塞进了嘴里。
富贵忙点头道,“好的,公子。”
还没发放试卷,隔壁厕所的生意非常不错。
“多……”陈满仓弯到一半的腰戛然而止,他原本以为会送他一个,没想到竟然还要钱,而且这么贵,怕是听错,忙确认道,“五十贯钱一个?”
盛墨兰请了个万福,娇声道,“元若哥哥,好。”明兰跟在后面行了一礼,“衡二哥,好。”
陈满仓这回想都没想,马上从口袋里掏了2个金币,等挂上后,试了下效果,对着王立冬深深一礼,“多谢齐兄。”
东京城人口密度差不多有2.2万人/平方公里,逼近2010年的明珠、花城老城区的人口密度。是同时期全球人口最多、规模最大的城市。
取出坐垫,摸了摸,很暖和,狼皮做的,放在pg底下试了试,非常奈斯。
纷纷用衣袖掩鼻,快走两步来到臭号前,就见王立冬左手不停翻转着几串肉串,右手时不时从一木盒里取出些不知名的粉末,撒在肉串上。
见小五大呼小叫的,没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,盛紘微皱眉道,“你病还没好,乱跑什么?”
王立冬拱手道,“正是家父。”
进场的流程和乡试没什么差别,不过搜检的更严格了些。
午饭过后,主考官韩琦领着一众监考人员,开始巡视考场。
“那边是臭号吧?”
“子曰,子不语怪力乱神,”盛紘指了指三圣画像,“就算要拜,那也该只拜一家吧。诚心上香,神仙才会感应到你的心意,这叫做‘心诚则灵’,你三家一起拜……”
附近几个臭号的考生,脸色没一个好的,有两个吐得胆汁都出来了……
王立冬往周围扫视了一圈,没看到如兰的身影。
陈满仓接过口罩,立即照着王立冬的样子,把口鼻蒙住,呼吸了两口,只觉世界又充满了友爱!
嚼了两口,他就知道是如兰的手艺。而且出炉不超过半天。
“大人记得没错,是臭号。”
这丫头,有心了。
“小五送我什么?”,王立冬接过提篮,准备打开时,被喜鹊出声拦住了,“小公爷,姑娘说让你进了考场再打开。”
既然特地叮嘱,他也就没打开篮子,对着身旁的富贵道,“待会去生药铺,取些伤寒冲剂,再抓2副阿胶乌鸡汤的汤料包,给五姑娘送去。”
“齐兄好似不怕臭味,可是这东西的功劳。”说着伸出手指,指了指自己脸部,怕他不明白。
“可否匀一个给小弟?”
王立冬心想,本来就还是个小孩子,千年后,14岁也就是初一初二的年龄,属于未成年……踢个被子很正常,看着大喜鹊道,“小五现在身体怎么样了?”
“可以。一只五十贯。”
“祝元若哥哥一举高中,金榜题名……”
陈满仓差点没忍住一声‘卧槽!’。
取了一只口罩戴上,抽了抽鼻,效果非常不错,再在衣领处挂上只香囊。
要少了!
盛紘瞄了眼小金牛,正是几年前平宁郡主第一次上门时送的见面礼,小五宝贝的不行,有次他碰了碰,当场甩了脸色,诧异道,“贡品?”
“祝衡二哥鱼跃龙门,一举夺魁……”
……
‘扑哧’,房间内响起一声笑声。
陈满仓大喜,拱手道,“是否有多余的?”
中年考官朗声道,“老夫韩琦,此次会考的‘知贡参’(主考官)。老家相州安阳。”一指马脸青年,“不巧的很,你诡冒姓名的这个刘成洲,我认识。离我祖宅不远,其父亲是个皮货商人,此人今年三十,和你一样也是马脸,从小就聪慧过人,十三岁考取秀才,十八岁考中了举人,可惜考了4次会试,均是落榜。没承想他竟然堕落成如此,找人替考。”
或者,有人故意为之?
在两家人的祝福声中,王立冬手提两个大考篮,身后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大布袋,右手臂上挂着如兰送的提篮,和盛长柏一起站在了进场队伍最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