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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犹如天雷，传遍整个广场。
状元拜师，那是太祖先帝等想办，却没办到的事情，突然砸自己身上了，这可是开了大宋先河。
“盛大人，恭喜啊！真是找了个好女婿。”工部李侍郎对着身后的盛紘恭维了一句。
王立冬问，“那这次金榜题名的进士，都算天子门生？”
王立冬看了眼老皇帝，发现异常平静，和没事人一样。他可不信真的能忍下这口气，毕竟再怎么温顺的绵羊，惹急了也会咬人。
王立冬对着皇帝一礼后道，“学生有一事不明，想请教陛下。”
殿内传出一声高呼：“赐一甲进士及第者，进士袍、笏。”
韩琦脸色铁青的看着齐衡，要是目光能杀人，齐衡此时早已被他千刀万剐了。
梁大官一激灵，忙小跑着到了茶房，亲自切了一杯温茶。
勋贵武将都有些意犹未尽，刚上头，‘pia唧’没下面了。
“啊！”大殿中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声，榜眼直挺挺坐起，两手捂住右腰不停揉搓。
这两人可不是笨蛋，此时的脸色已经煞白一片，欺君之罪，虽然大宋不杀文官，但这辈子基本不指望做官了。
三百多贡士看着出列的三人，眼中满满羡慕嫉妒之色，三人的名字、祖宗三代的名字可以达于圣听，被皇宫卫士高声呼喊，于殿中绕梁回响，余音不绝，此生无憾矣！
“啊！”探花郎也步了后尘，直挺挺坐起，‘哎哟哎哟’搓起了左边的腰子。
呈帖人：齐衡。
知道这是向他示威，警告他适可而止，自己身体好的时候都没斗赢过，何况是现在……老皇帝意兴阑珊的挥手道，“赐衡哥儿状元服，跨马游街，东华门唱名。”
一甲三人，对着老皇帝三呼万岁，叩头拜谢。
王立冬朝地上啐了一口，“我呸！”
一甲三人一同来到殿前，卫士核对过姓名、籍贯、父亲姓名等信息后，从宰相曾公亮手中领取了敕黄。
勋贵武将们见到文官们的脸色，却是乐翻了天。
宰相曾公亮看了眼和齐衡聊得非常开心宋仁宗，万万没想到，官家竟然会玩这么一手。
“一甲第三名，随州陈牧。”
一众文官冷冷看着大殿中的两个小丑，恨不得上去狠狠扇两白痴几个大嘴巴子。
一众文官脸色的都变得十分难看，大宋‘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’，皇帝在他们眼里最多就是个合作伙伴。
“对对，梁大官，快让人给殿外的进士们送笔墨纸砚去……”
这可是状元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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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着朝廷的流程，接下来就是搞朝部分，状元、榜眼、探花披红挂彩，金锣开道，伞盖仪仗，打马游街环节。
成国公对着梁大官喊道，“梁大官，别傻站着啊。快去准备笔墨纸砚，榜眼和探花郎应该没准备门生帖。”
“可惜齐兄已经定亲，否则……陛下必招你为驸马。”陈满仓一脸可惜状。
老皇帝大笑三声，‘好好好。’合上拜师帖，扭头对着还傻愣愣站着的梁大官，喝道，“还不快去端茶来。”
宋代以前，科举考试只有乡试和会试两级考试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，在乡试、会试中取得功名之人，都将主考官视为“座师”，自称门生。
“小旗子，快去准备些茶水，好让榜眼和探花郎敬茶用。”
“敬德，要是元若招学生，算上我家两个小子。多读点书，免得被那些大头巾卖了还帮着数钱。”
“一甲第一名，开封齐衡！”
在卫士的带领下，王立冬三人来到侧殿，换上进士套装，绿阑袍、黄衬衫，黑色长翅帽，扎上腰带，手持考勤板，跟在内官身后进了大殿。
看了眼齐衡，往日无怨近日无仇，没这么坑人的！
附近的贡士齐齐扭头，目光齐刷刷聚集在了王立冬身上。
老师受辱，他这个新鲜出炉没几分钟的弟子，哪里能袖手旁观。
礼毕。
“齐大人，何时摆宴吃酒庆祝，可别忘了刘某。”
旋即，王立冬出列，对着大殿方向遥遥作揖。
王立冬从衣袖里取出一份‘门生帖’，对着老皇帝叩首，“门生齐衡，拜见恩师。”
“一定一定……”
榜眼王俊民和探花陈牧心里都卧了个大槽，他们俩可是出身世代簪缨的清流人家，两人也都去过韩琦府上，递过了门生帖了，拜过了老师，要是跟着齐衡再投当今，那就是欺师灭祖，自绝于文官，自绝于士大夫，家里要是知道了，还不手撕了他们，把他们从族谱上划去。
要不是两人还不怎么熟，他现在就送上根中指！不，是两根！
只要老皇帝一走，这事就过去了。
“一甲第二名，莱州王俊民。”
陈满仓气结。
“谢恩师。”王立冬丝毫没客气，接过玉佩粗粗打量了两眼，和田白玉雕琢而成，玉质温润，又有玻璃般的光泽，通体洁白，触手温润，如同握脂，因玉质缜密，只在腰部隐约显出秋葵黄沁色。造型为单体五爪金龙，身体呈“S”形卷曲，圆睁的双目，高翘的角，浑厚流畅，栩栩如生。
赵祯先生道鉴：师道大矣，传道授业解惑也。弟子齐衡，素闻先生……一日为师，百日恩情。谨立此帖，以昭诚心。
有几个脑子转的快的，对着榜眼和探花大喊，让他们跟着齐衡身后，以学生礼拜见当今官家。
……
我们都知道你们俩装晕，皇帝也知道你们在装晕，但大家都假装不知道。
长兴伯道，“都考中状元了，还在乎什么年龄，回去后帮我问问，要是收学生，我家四个小子就拜托了。对了，和衡哥儿说一声，拜师礼和学费肯定不会少了他。”
见皇帝打算收手，众文官都松了口气。
老皇帝按着惯例，询问了三人的父母双亲，兄弟姐妹等家庭情况和一些琐事后，就让内侍送上御酒和宫花。
“不好了，探花郎也晕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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