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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达兹纳摆出请求的态度。
一姬理智的分析道。
凯沙也知道自己的预测完全失误了。
看着群情激奋起来的工人,达兹纳知道,事情真的闹大了。
但对方的这种坚定意志,并没有引来他的欣赏,而是觉得可笑。
凯沙也跟着这群狱卒笑了起来,他的笑容中,充满了甘愿赴死的坦然。
“全部扔远一点,让他们的家里人过来领人。”
他们的家人都在讨伐海盗的过程中死去,必须要问一个清楚,他们的家人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。
虽然也有孤岛商人联盟的一部分合作在里面,不过能借助这些商人组织起来的海盗势力,将自己的财富合理转移,也算是利用了对方。
除此之外,他并没有发现有海盗活动的迹象。
国家和人民,都只是对方用来谋利和出卖的工具。
波之国大名掩住口鼻,有些嫌弃的退后一步,仿佛觉得近距离和这样的人接触,会使得自己的身上,也沾染到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。
“来人!”
“是。”
实在没有钱的情况下,鬼之国也总不能整天盯着这个国家不放吧?
“这就够了。接下来,我们去波之国的紫苑花商会分部进行求证!不管怎么样,这件事,必须调查清楚!”
“关于这件事……因为涉及到一些贵国的私人事情,按照道理,我们鬼之国是没有理由介入其中的。加上火之国一直在给我们这边施压……我这个级别的,无法自作主张透露太多的东西。这样吧,我让大小姐出来为你们解答如何?”
果然,听到一姬的这句话,工人们蠢蠢欲动。
甚至可以说,他带人闹事的行为,波之国大名根本没有在意过,在对方眼里,无异于是小孩子闹脾气的幼稚手段。
“是!”
不到一分钟,一姬在仆人的带领下,来到了客厅,见到以达兹纳为首的工人团体。
“啊!”
关于所谓的秘闻,达兹纳自然知道,那不是可以随便透露出去的事情。
这下轮到波之国大名惊讶了。
如果有的话,需要尽快杀人灭口,将所有知情者全部消灭干净。
转过身,刚好看到一姬的眼睛,在直勾勾的望着自己。
一名和达兹纳年纪相当的男人红着眼睛质问道。
被这样质问的达兹纳,有些不知所措。
波之国大名给出自己的条件。
波之国大名说完这句话,在凯沙愤怒的眼神中,慢悠悠转过身子,返回府邸。
额头上不停流淌鲜血,导致凯沙面部大部分都被鲜血染红,鼻梁也被打肿,鼻孔也还在流血,嘴唇微微颤抖的张开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武士统领没有迟疑,抓紧凯沙的头发,将他的脑袋强迫抬起。
可是,结果他们的信任毫不值钱,像傻子一样被愚弄。
而这一切,都是眼前的波之国大名造成的。
“这些年侵扰边镇的海盗……和大名家有关?”
“等等,你们别打了!大名在哪里?我有话要对你们的大名讲!”
波之国大名来到凯沙面前,看着眼前这个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男人,眼中毫无慈悲,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。
波之国大名的话,让凯沙有些不解。
一姬认真点了点头,承认了波之国大名和外面的那群海盗有所勾结,情况属实。
他只想知道,自己和外面那群海盗勾结的这个情报,有没有其他人知晓。
如果真如自己猜测的这样,那宝库的存在也就理所当然。
“给我好好拷问他,必须要在两天之内,让他求饶开口!只要不死,什么手段都可以!”
大名家……在和侵袭波之国边境的海盗勾结!?
原本他们是不相信的,但是在凯沙拿出证据——宝库里的其中一个宝箱后,上面刻有大名家专用的家徽,以及大量的珍宝后,就由不得他们不相信了。
“还有同党什么的,我根本不知道你在问什么。宝库是我一个人发现的,那里的守卫也是我杀的,没有其他人帮忙。”
◎
除了这个,想必也没有另外到这里兴师动众的理由了。
从被关进牢房的那一刻开始,凯沙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,只知道这群牢房里的狱卒,不停对他进行鞭打,每次痛苦的昏死过去,也会立即被冷水泼醒,反复循环。
唯一可惜的是,商人联盟在不久前遭到了捣毁,自己匀出底盘,让他们建立第二个孤岛的计划破灭,许诺给波之国大名家还有贵族们出卖国民利益后的好处,自然也随着商人联盟的消灭而烟消云散。
就在迷迷糊糊之间,听到了狱卒恭敬喊了声‘大名大人’,他才勉强抬起低下去的脑袋,看到了一名衣装整齐,面露威严的中年男子在两名武士的保护下,走进牢房之中。
达兹纳看到所有人目光集中向自己望来,也知道瞒不过去了,而且事实不错,他也正为这件事而发愁着。
相比于基奇,簇拥他进来的人,一脸愤慨的面孔,不少人还咬牙切齿着,眼睛通红,让达兹纳不明所以。
“你不知道吗?”
武士……海盗……保护大名家宝库?
这样能够与民同甘共苦的贵族,他们打从心底感到信任。
不过,这种事波之国大名自然没必要对一个阶下之囚过多解释。
但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,波之国大名便开口问道:“你是叫凯沙吧?我问你,你除了发现宝库之外,还有没有发现其它的东西?”
这一下子,直接在工人团体中炸开了锅。
困扰自己内心许久的问题答案,凯沙忽然间有所明悟。
“把他关进牢房里,好好鞭打一顿,我还有事情要问他,别让他死了就行。”
达兹纳的回答,不能让人满意。
这也让近侍明白,大名至始至终,都没有将这群人放在眼里,连口都懒得张开了。
他被当做泄露信息的第一怀疑对象,所以才会被关押进来,而不是因为他带领民众过来闹事这种可笑的理由。
“达兹纳,基奇说的是不是真的?我们需要一个答案!”
“达兹纳先生,好久不见了,听说你找我有事?如果是因为工民合作社的事情,大可不必这样焦急,波之国官方那边,交涉的十分顺利。再过半个月,差不多就可以解封了。”
这样的质疑一旦产生,就像是滚雪球一样,气势会越来越强。
达兹纳看向那几个主动带头,很顺从离开的工人,心底忽然寒气直冒,恍惚间明白了什么。
从一开始自己就猜错了。
几名狱卒露出了渗人的笑容。
凯沙感到不寒而栗。
“别乱来啊!”
“该死!快点让大名出来给我们解释一下!”
可是,在此之前,波之国因为经常受到海盗袭击,导致大名府数次组织起民兵,讨伐周围海域的海盗,结果每一次讨伐都失败而归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…大名家的宝库,是我一个人发现的。”
这个笑容,在波之国大名看来,具有十足的嘲讽意味,仿佛在暗示他可以加大拷问的力度。
凯沙艰难的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因为是单方面的说辞,所以,达兹纳并未对这件事深究,后来也逐渐将这件事忘记了。
众人一看,见到终于有人出来了,想要继续开口,结果武士的统领,以冷酷的视线扫视了周围一圈,声音冰冷:“将这群以下犯上的贱民全部镇压下来,等候发落!”
和他预料中的场景完全不一样。
凯沙在人群的最前方,对于这样的效果颇为满意。
为了解决这个问题,当时的大名家和其余贵族,将家族里的财富捐出,才将侵袭波之国边境的海盗安抚下来。
正是波之国大名。
卡多拍了拍手,让宅邸里的仆人去请一姬这位主事人过来。
凯沙产生了这样的疑问。
见到这群武士不听任何辩解的直接开始打人,人群中的人顿时慌乱了起来,意识到留在这里凶多吉少,开始慌不择路逃跑。
卡多适当露出疑惑的口吻,将话题引导下去。
这件事比宝库泄露后要严重太多了。
刚刚享用完晚餐,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。
若一切都指向大名,就不只是抗议游行这样简单了,波之国将会迎来前所未有的暴动与混乱!
“对啊!这个时候就不要当缩头乌龟了,岛屿上的宝库是怎么回事?”
达兹纳小心翼翼问道。
其余的工人也开始质问。
而这种理由,显然也不是凯沙可以接受的。
就在他思考的时候,外面忽然吵吵嚷嚷起来。
几个月前,因为建设工厂,需要商业谈判,所以他带着基奇去和一姬进行谈判业务上的一些事情,在半途的时候,一名鬼之国忍者急匆匆闯入进来,不小心透露出‘波之国大名和袭击波之国边境的海盗有所勾结’这样极为机密的情报。
幻想中,大名妥协的事情并未发生,反而以强硬无比的态度镇压了动乱,就连凯沙现在也生死未卜,让达兹纳心中十分恐慌。
他咬了咬牙,回答道:“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,我不知道,但基奇说的不错,一姬小姐的手下,当时的确说过,我们的大名和外面的那群海盗有所勾结。只是因为缺乏证据,所以我不希望将事情弄大。”
凯沙咬牙切齿出声质问,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震怒。
凯沙抬起头艰难的笑着。
人们必须要为自己的愚昧,付出代价和牺牲。
“人证倒是有,物证只收集到了部分,另外的部分证据,估计在大名家隐藏着。不过,想要证明事情的真实性也很简单,如果波之国大名是心中有鬼,才将凯沙先生拘禁起来,那么,只要把凯沙先生救出来,你们当面询问他就知道了。不过最好行动快一点,如果慢了,凯沙先生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“我的骨头是不是钢铁做的,你来亲自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?”
波之国大名冷冷一笑,根本不信凯沙一个人可以解决那里的武士和海盗。
他不知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还有什么可以坚持下去的,毫无意义的愚蠢行为。
但达兹纳还算冷静,说道:“这件事情事关重大,一姬小姐,您有证据证明吗?”
毒辣的鞭子不停在他的身上招呼,皮开肉绽,随后冷水泼了过来,使凯沙在无尽的痛苦中饱受折磨。
“是的。明天我会让卡多把波之国大名约出来,到时候,大名府的守备力量会很薄弱,就是你们救出凯沙的机会。”
一名工人握紧拳头,提出了这个建议。
自己明白太晚了。
“那个……关于波之国海域附近的海盗,卡多先生是知道的吧?”
只是明白问题的答案,代价有点过于沉重了,是他的生命。
“那也没必要组织民兵去讨伐海贼送死……”
身上血痕累累,显然遭到了武士们无微不至的照顾。
可悲的一点还在于,这样的名正言顺,却从没有受到任何质疑,在底层之中,也认为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,贵族的血统要比平民高贵,不觉得这是错的,而是理所当然的正确。
但具体什么地方奇怪,他也说不出来。
看到凯沙身上的伤痕,波之国大名就知道这个男人之前经受了多么严酷的拷问。
波之国大名淡淡命令道。
一姬来到这里第一句话便是这个,和卡多所呈现的意思一样。
“是的,因为工民合作社被查封的事情,导致大小姐被迫提前返回波之国,和波之国官方正进行交涉。算了,有什么事情,你们找大小姐问更好。”
和海盗勾结,坑害了自己国家的人民,这样做,对对方到底有什么好处。对这个国家,更是一点益处都没有。
基奇来到达兹纳的面前道歉着。
工人们站在客厅里等待。
一姬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来,看穿了达兹纳内心的想法一样,说出这番话来。
“为什么不可以?谁让鬼之国的收债人,当时逼迫太紧了呢?只要合理把手里的钱‘消失’掉,就可以不用急着还钱了。这个方法的确很有效,鬼之国的收债人也开始不急着催收债务了,放过了这里。”
一姬脸色有些诧异。
“达兹纳!”
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?
他知道,这名老人对于波之国的海盗一直深恶痛绝。
一姬泼了工人们一头冷水,让这些人头脑冷静下来。
没有足够独立的意识,将千古不变的‘真理’进行扭转,将本应如此的‘血统’进行驳倒。
他们每个人穷得叮当响,忍耐逐年增加的赋税,也不敢让为了国家存亡而向海盗屈服的大名与贵族挨饿。
“因为太过惊人,即使过去几个月,想要忘记也不可能。但也只是怀疑罢了。”
达兹纳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,事情的结果超乎他的想象,也和凯沙一开始的构想完全不同。
大名和贵族为什么会如此肆无忌惮,将国家和人民玩弄在手掌之间呢?
这样质问的声音此起彼伏,像是炮弹一般,一颗颗砸向还未露面的大名,将其伪善的面目撕裂开来。
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,凯沙全身固定在木架上,四肢都被绳索结实的捆住。
哪怕出现问题,也不会承认劫狱这种事,和自己有关。
凯沙没有开口,而是不停思索波之国大名话语中的含义。
达兹纳和其余工人,都用希冀的目光看向一姬,希望对方能给出他们一个准确的答案。
因此,年前建设工厂的大批工人集体失业,年后工民合作社被查封,甚至今年的税收也随之涨了一成,他们也没有太多怨言,大多数人顶多就是心里抱怨几句。日子清苦一点,少吃几顿饭,总会有熬过去的一天。
“还不出来吗?竟然拿我们的血汗钱,私自储藏起来!真是不可原谅的领主!亏我们以前这么信任你!”
“该死!”
但是无论是波之国大名所隐藏的宝库,还是凯沙被捕这件事,都充满了很多疑点。
“地图和武器,我们这边会提供。但事先声明,如果出现意外,我们一概不承认资助武器和地图给你们这件事,后果由你们自己去承担。”
不过,波之国大名这么询问,明显笃定了那里会有海盗出没。
大名和贵族的财富,本来也是从民众手中获取,只有进行上下流通,用国家的力量进行调控,才能够让国家机器重新恢复生机,而不是半死不活运转。
“好,多谢您了,一姬小姐。”
而现在波之国中,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,还能起到带头作用的,只有波之国大名了。
加上之前工人失业,工民合作社被查封的怨气,一下子得到了宣泄。
凯沙无法理解波之国大名的这种做法,他把人的生命当成了什么,把自己的国家又当成了什么?
想到此,凯沙的眼神黯然下来。
“抱歉,达兹纳,我把事情说出去了。”
波之国大名的声音传到远处。
坚决执行命令的武士,下手丝毫不留情。
发现了那里储藏起来的财宝,还把看守的武士和海盗全部杀死了,相反在这时发出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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