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
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
添加到主屏幕
请点击
，然后点击“添加到主屏幕”
“但可惜，我们是人类。”
“那你后来又是怎么……”
鼬的尸体虽然现在被他回收，以无名碑的形式，葬在了鬼之国南贺神社后山的一块土地上。
“理想吗？”
白石转过头，双手搭在了窗沿，目光眺望着远方的蓝天。
但在那之前，鼬的尸体曾在白石手上，如果那时候取走万花筒写轮眼的时候，顺便用忍术读取了鼬的记忆……
而且，三方的混战局面，也使得局势比过去的忍界大战复杂许多，具体结束时间，目前还不可估测。
他曾经无比憎恨于鼬，尽管现在也依旧憎恨，但在了解鼬的全部经历后，在抱有恨意的同时，也多了几分怜悯与同情。
白石从实验室里出来，一直来到研究所大楼的偏角处，靠近走廊窗台的地方，这里平时很少有人经过，只有安装在周围的监视仪器在发挥警戒作用。
佐助无法理解鼬背负如此沉重的一切，究竟在想什么？
鼬这样的人……在战争时代很多吗？
“不，很正确。无论战争以何种形式发动，都是在杀人，这一点不可改变。但你知道吗，杀人并不是最残酷的东西。”
相比起战争时代，和平年代升职的速度太慢，能获取的军功也十分有限，而且对于他这种级别的忍者，有很大限制。
佐助想起不少人说白石是个热衷于战斗的战争狂，如今看来，似乎煞有其事。
佐助突然间不寒而栗，全身僵硬不能动弹，连那份快速想要建功立业的想法，都开始变得自我厌恶了起来。
佐助以为这是白石的玩笑话，但看白石的样子，绝对不是在看玩笑。
当一族的重量，与他心中的‘和平’重量进行称量上，发现制止战争的重量更大，所以毫不犹豫舍弃了家族。
世界和平？
佐助紧紧跟随白石身后，来到这处大楼的偏僻角落，安静的氛围缠绕着二人，清爽的微风从打开的窗外吹拂进来，带来几分惬意。
白石的语气并不沉重，也不平淡，但却让佐助心头感到无比沉闷，沉甸甸的，像是一座大山压了下来。
这个在忍界被最多人怨恨与仇视的男人。
所以，他想要询问一下白石，这一位成功者。
“是吗？那么，在你看来，一定是把战争看成是大量杀人的行为了吧。”
复仇，那是为了死去的亲人与族人，也不是为了自己。
“你今年十六岁了吧，这个年龄，在这个时代，无论是外人，还是你自己，都已经没办法再把你当成小孩子看待了。但是相对于你现在持有的力量，你所拥有的意志，其实并不坚定，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。甚至所谓的和平，也是鼬带给你的东西，不是你自己的。一直套用别人的想法，是无法真正独立起来的。”
白石一语中的的姿态，让佐助略微感到不爽，但还是点头，承认了这点。
“也可以说是人生信条吧。那就是一个人无论在什么位置，或是在追寻什么理想，还是在诠释某种信念，都要明确告诉自己，什么是事实，事实所能带来的真理又是什么。自己相信的，和别人相信的，是否在同一个方向上。愿意相信的人，是否又心甘情愿，还是他们屈于某种暴力，因害怕不得不忍气吞声，被迫服从。永远不要被自己相信的，和别人相信的东西，所迷惑住。因人制宜，因时制宜，因地制宜，实践才有发言权。”
这是浪漫吗？不，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扭曲。
白石的这番话，让佐助微微诧异，随即皱眉问道：
佐助仔细咀嚼着这番话语的意思。
“当然，关于这些事，我也是和你说的一样，是亲自实践过的。所谓的残酷，我已经经历过多次了。”
似乎只要完成这样的梦想，再多的东西，也可以舍弃。
说到这里，佐助眼眸里出现一道复杂之色。
但看白石的样子，也不是行尸走肉。
强大，是他粉饰自己弱小的借口，他真正想做的事情，全部以失败告终。
木叶……他在最后，又是否怨叹？
他不知道白石这种做法是对是错，但想来在对方心里，是比意志与理想，更加崇高的东西吧。
“当然是一步步试探，好在我的运气不错，虽然过程中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和意外的事情，但总体来说，没有出现大的差错。我的理想，没有和平这么立意深远，还有伟大。我也从来不会去思考，什么和平，什么战争，在我看来，这是时代发展必然要经历的事情，无非是长痛还是短痛的问题。人就像是原始丛林里的野兽，为了食物，互相战斗很是正常。”
那样冷酷的季节，即便是忍者长时间在外征战，也难免会受到影响。
自己想要实现的，是鼬的理想吗？
接着是团藏的恶意引导，使得鼬走入了更深的歧途。
唯一的败笔所在。
佐助用坚定的语气说道。
佐助选择默然。
白石转过头，目光深邃的凝视着佐助。
“那种东西……我没有。或许曾经有过，但觉得太单薄了，所以我扔掉了。”
尽管在这过程中，也制造了很多牺牲者。
但暴露在各国视野下的鬼之国，想要隐藏已经不可能了，白石当时的决断，不敢说绝对正确，但起码让鬼之国未来的道路，变得平坦许多。
“人只会随波逐流，无论什么存在，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。在这种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剧变的世界，能好好活着，就是最大的理想了，然后去做一些我们能力所能及之事。”
随即摇了摇头，把这样的幻想抛掉。
三代火影的犹豫不定，鼬只能自己做出选择。
“我当然……”
“为什么一定要拥有理想这种东西？我有妻子儿女，姑且算得上阖家欢乐，也有一份自己满意的工作，平时也有自己的一些爱好，人生已经圆满。如果说这是理想，不是最棒的理想吗？”
“你的哥哥鼬是在我离开木叶的那一年出生的，之后又早早在你父亲的指导下，在年幼的时候就步入战场。他那自信一个人扛起所有，否定这个乱世时代的想法，是在那种极端残酷的环境下，被逼迫形成的吧。”
白石的话已经很明显，在他眼里，和平与战争是必然的事情，会在该来的时候来，不该来的时候消失。
如果这个世上，有什么人可以解答他的疑惑，佐助认为白石最有这个可能性。
“我所经历的时代，和我所努力过的东西，没办法当做经验来传授，因为那是我的东西。意志会在传递中，被人不断扭曲和误解，即使你照学了，也不可能复制一模一样的出来，会在经历中产生变化。就如同木叶代代相传的火之意志，有人将那视为人生信条，有人将其视为生命的重量，更有人将其作为政治工具……意志已经扭曲，理想还能保持纯粹吗？”
“和平，在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，我差点以为你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了。”
我的理想是什么？
可是，人活着，不是为了理想而活着吗？
只是幻想了一下那样的场面——自己坐在尸体小山前，和一群人谈笑风生晚餐吃什么的场景。
但在佐助看来，依靠平衡才来维持和平的想法，本就是一些人的自以为是。至少鬼之国崛起的那一刻，五大国打压诸多小国的手段，被限制了许多。有不少小国在鬼之国扶持下，有了更多的变通性，也更加富裕。
这番话，换来的是佐助长久的沉默。
“既然如此，你觉得我没有理想显得很奇怪，那么，你有理想吗？”
“你做了这么多，目的又是为什么呢？”
白石嘴角微微勾起，露出了一抹让人想起噩梦的怪异笑容。
贯彻了鼬悲剧与罪人的一生。
“嗯，是的。”
尽管很多人憎恨他，诅咒他快点死去，认为他缔造的第六大国，打破了国际的平衡，让本来稳定的国际环境，变得混乱不堪。
白石的自我调侃，佐助并未当真。
对于白石的说教，佐助很想反驳，但他脑子里还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……不，是想不到自己有反驳白石的话语可以说。
“好在这一次行动，我成功了，不用再次叛逃鬼之国了。”
和平，只是鼬的目标。
他人生的最后，还是在幻想他那个心目中的‘和平’世界吗？
佐助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于心中的问题。
“实践……”
白石直视着佐助的眼睛，让他抬起头来对视。
“是吗？我允许你再重新组织一下语言。”
“在我看来，再烂的秩序，也要比无序的自由要美好。这句话，套用在和平与战争上也是一样。”
白石摇了摇头。
身为鬼之国统率军事的大臣，怎么可能这么随便？
似乎察觉到了白石眼中的不信任与质疑，佐助不会被这样的挑衅而感到愤怒，只是以淡然的语气回答道：“无论是进攻木叶，还是这阵子在边境的经历，我也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。”
和平。
可是随着卡卡西游历过那些国家的佐助，发现那里的人，对于白石，对于鬼之国并无什么怨恨，相反开始主动的拥护。即使现在五大国组成联盟，开始暗中挑拨与威胁，这些国家依然坚定的跟随鬼之国，与五大国彻底决裂。
佐助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……这样啊。”
可是，只是因为有可能后续会被各国针对，从而主动掀起战争，打破封锁，这种心理反应，未免有些过激。
“不，他的记忆我并未读取。”白石摇摇头，说道：“我对于鼬的事情，只是基于各方面的情报从而判断出来的。抱有和他相同想法的忍者，这在战争年代并不罕见，只不过大部分人在战争中死后，战后又没有太过强大的意志与天赋，所以即使抱有这样的想法，也无法付诸于行动，潦草度日。但你的哥哥鼬不同，他有那份坚定完成自己理想的意志，还有超强的天赋……所以，才显得他格外突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