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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灰烬。
雪过天晴。
土粒极细，捏着软绵绵的。
一群雾怪卷着阴灵、冰渣、泥水，冲杀过来。
“有，我听到了几个空的地方。”
群山变白。
半空、树杈、草丛、土壤……
一天半后，水中开始出现一些黑色棉絮。
他时不时地屈指弹出一枚八角路标。
一枚枚路标，有明的、暗的，还有假的。
二虎扫掉一大片积雪，其中一角露出了大堆灰烬。
“可能吧。”
雾中。
急流，有了；枪，有了；一张口，山口也有。
卢通跃进窟内，立即环视一周，顿时眼神一黯。
之后灌入滚滚法力，大日森罗化为一尊直径两丈的小烈阳。
卢通舒了口气，嘴里钻出一串白气。
他盘腿坐着舟首，点了下头，道：“有。刚才有一部分雾怪退走了，应该是收到了雾鬼的口令。”
取出一个玉瓶，把入雾前存下的火煞引入大日森罗。
卢通飞身过去。
“来！”
卢通祭出大日森罗，化为小烈阳驱散灰雾。
“走！”
横枪古桥的桥柱。
“去右边。”
外面。
“生火吃饭，一炷香后入雾。”
水面猛得破开。
卢通一步跨上飞舟，道：“走了，去枪林山。”
他看着远处，摇了摇头。
可以入土。
大日森罗上多出一抹金光。
空隙中，积雪飞溅。
他绕着柱子走了一圈，问道：“还有其他洞吗？”
“嗯，桥头下面。”
鳞尾扫过。
“过去看看。”
他取出铜锣，用力敲了一下。
其他人纷纷鱼跃而入。
“头儿，先去哪边？”
铁棍挥过。
又看向右侧。
这里也是一片狼藉。
不过入土比入沙困难，像在水草里游泳，有一股股力量拉扯。
锣无回响？
声音越来越近。
一艘独木飞舟紧贴着江面，逆流而上。
黑暗、死寂、憋闷……
一处洞窟。
黑针一触即溃，两条手臂也同时断开。
鳃骨瞬间粉碎，小半个鱼头也被打掉，八尺长的大鱼横飞出去，落入水中。
他留下小烈阳，提着棍子走进灰雾。
卢通悬在半空。
“头儿，水里钻出来一群雾怪，看着像鱼、又像蜥蜴。”
这里有水、有枪、有软土，只要再找到洞，差不多就八九不离十了。
涂昆顺来过，又离开了。
卢通飞身跟过去，尾巴上流出一层金光，裹住浑身上下。
二虎走出两步，道：“头儿，这些小零碎交给我吧。”
舟内，大憨站在中央。
没有风吹过树叶的哗啦声、也没有虫鸟鸣叫，仅有潞江传出阵阵水流声。
其中一人盯着水面，开口提醒。
大憨已经不见踪影。
肉身内外浑如一体，如同金铁浇铸。
达谷河从山口涌出，在断口处倾泻而出，形成一道瀑布。
一条蟒蛇模样的雾怪被扫掉了头颅。
半柱香后，周围恢复平静。
“大憨，试试，能不能钻下去。”
二虎挥了下手臂，飞舟升起两尺，贴着地面继续前行。
一人过去翻出几块木炭，用力捏了几下，道：“没软透，近几天烧的。”
桥头。
片刻后，二人又进入一个洞窟。
有回响，不大，应该界于有和没有之间。
卢通瞥了一眼，随手抡出一棍。
声如天籁。
灰雾随风翻滚，变得有浓、有淡，其中还有一片片空隙。
以前应该是绿的，现在变成了黑色，脚一踩，渗出一团黑汁。
……
大憨找了个地方钻进山里。
一处山口。
前方出现一堵接天、连地的灰色雾墙。
卢通又走了一圈。
而阴灵由神魂所化，人的神魂天生强壮，对它们来说，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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