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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。”
卢通上下看了一眼，问道：“怎么了，有苦衷？”
卢通泡了两壶茶，倒出一杯递过去，问道：“吉言会不会再动手脚？”
他咬住烟嘴，吸了一口，道：“其他人杀就杀了，没有人理会。胡涟要是死了，吉言肯定不会罢休，纠缠起来又是一个大麻烦。”
卢通想了一下，脸上露出笑意。
“粮行大变未定，正是需要熟手的时候，这个时候你不能走。”
水烧开了，冒出一串热气，驱散走了竹楼内的寒意。
“去吧。”
没有人回应。
下山、出宗。
……
“什么？”
垂文眨了下眼睛，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，道：“当然，我在的时候都敢暗中出手，我走了更没有人压他。”
二人一起下山。
胡管事花白胡子猛地抖了一下，连忙摇头道：“没，没事。”
走出小楼。
“不对。人只会追随温和、宽容、舍己为人的强者，对于动辄杀人之辈，若是有机会一定杀之而后快。”
胡管事脚下落后一步，手里的灯笼伸到前面，又刚好领先卢通一步。
卢通留意到胡管事的小眼神，主动问道。
那天本来约见了胡涟。
胡管事坐在左边，小心打量卢通的脸色，心里十分纠结。
垂文点了下头，又立即摇了下头，道：“杀人是下下之策，杀气过重最后必然得不偿失。”
宗门阵法外，胡管事的马车正等在路边，二人又坐进马车。
一个人影从旁边窜出来，小声喊道：“卢老爷，准备回去云英城？”
卢通沉默片刻，道：“胡涟心性不佳，性子有些急躁。”
卢通心中满是疑惑。
“走吧。”
“一个人住在城里，没有家人、不算贪财、也不算好色，还有大靠山。难啊……”
当初收胡涟时，为了让吉言、胡涟等安心，说过打算退下去，让胡涟来接班。
卢通不禁笑着摇了下头。
“驱强守弱，这种妖兽竟然可以繁衍下来。”
“刀鹿的鹿角如刀，若是遇到狼群袭击，每个鹿群都有几只冲出来与狼搏杀。有趣的是，凡是与狼搏杀过的刀鹿，事后无一例外都会被鹿群孤立、排挤。”
卢通笑了下，道：“这件事办好了，你就是想舒服死，我都陪你！”
垂文又多了些精神，动了下身子，道：“听过刀鹿吗？”
垂文很小声的应了一下，仍然坐着不动。
这时候换人，下面人会多想。
卢通点了下头，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。
卢通瞥了一眼，微微蹙起眉头。
卢通放下杯子。
而且胡涟也不能留，更需要胡管事站出来稳定人心。
最近，粮行换了新东家、老靠山也倒了。
卢通正准备独自下山。
以前的确说过这种话。
胡管事口中的“一会儿”，差不多有两个时辰。
他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，问道：“胡涟可以杀吗？”
楼内。
反倒不明白白发苍苍的瘦老头，怎么莫名其妙地哭起来了。
没捞到一点好处不说，还落了个里外不是人。
可是垂文突然来访，彻底打乱了计划。
垂文神色落寞，独自坐在桌边，似乎在回忆智明山上的“喧嚣”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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