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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烟迅速落下，一个黑影站在美人猫蹲过的地方。
朱东壁道：“师兄说笑了，那只邪枭流窜十七府，杀人无数，以我们的实力，要是见到了岂有活路。”
“当然。背弃宗门、违逆古仙，就算是元婴真人也不可能逃脱。”
戴月猴枭的黑烟，既是血肉、也是嘴巴。
二人隔着一张小桌，桌上摆着照明法器，还有几本摊开的书本。
其中小船上蹲了一只美人猫，轻轻叫了一声后，纵身一跃，跳到岸边消失不见。
黑烟靠近木楼，从敞开的窗户流入。
……
丁寓缓缓摇头，道：“在地府，哪怕是一个小贩的儿子，也可以先进入书馆，再进入书院，最后还有可以得到大能传承。凡间可以吗？”
丁寓神色定了一下，眼神微微失神。
“你早知道会有今天？”
丁寓沉默了许久，看着小桌上的书本，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你去过书馆吗？”
卢通心头一紧。
卢通、朱东壁踩在水面上。
“没有。”
“戴月猴枭？”
天庭上有妖仙，地府也有妖族大能。
潭中飘着几艘小船屋，船上亮着灯火，水潭一侧还坐落着一座三层木楼。
洞府中。
鬼役看向两人，问道：“最近见过戴月猴枭吗？”
凡间与地府相比，如同麻雀与凤凰。
耳边听到一声呼唤，卢通不再装睡，从床上爬起，走出卧室。
丁寓拿起一本书，翻了几页，道：“在地府，所有的小孩都可以进入书馆识字。”
妖肉没有吃到。
不许杀，所以妖肉很贵。
“不！”
金银可以买来实力，买来法器、丹药、符箓等。
朱东壁瞪大双眼，看起来十分惊讶，道：“乌丧师兄，那只邪枭逃到怀珠城了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
卢通缓缓站起，手臂上黑烟翻滚化作一个巨大的手掌，道：“你在书馆教书，竟然也信这种蛊惑，下一辈记得……”
……
“龙书宗丁寓，为什么背叛宗门？”
片刻后，又从屋顶钻出，稍作停滞后，飞到水潭上方。
瀑布边，上岛时还十分活泼的女修，经过几场痛哭后，彻底晕死过去。
卢通心中有些担忧。
魏虎走到椅子旁坐下，又打了个哈欠，道：“你本来就是仙女。”
说完小声补充道：“还有妖肉。”
快一步，步步都快，更何况有人快的不止一步。
卢通摇了下头，滚圆的小脑袋一下转到背后，又很快转回来，道：“看似有机会，实则可望不可及。”
下一刻，门被拉开一条缝隙。
不许随意杀妖，只能宰杀尚未觉醒灵智的野兽，或者用特殊法门培育出的血兽。
鬼役，手段难测。
夜色浓郁。
“什么？”
卢通问道：“丁寓？”
进入地府已经两个月，对这里越了解，心中就越忌惮。
朱东壁看向卢通。
一只手掌拍在丁寓颅顶，滚滚黑烟灌入颅中，又从七窍钻出，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。
“看来你不知道，书院中每天都有仙考，根据表现赏赐法门，人人都有机会。”
“师兄！”
鬼役对着尸体闻了几下，喷出一口黑雾，又吸回羊皮，发出一道阴冷声音。
“我知道。”
一股黑烟探出，像一根手指轻轻叩了下门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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