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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通立即扇动翅膀，又一次退出缝隙。
弓很普通。
两侧岩壁迅速崩裂，大片发灰、变白、透红的石头脱落，留下的缝隙中渗出一道道岩浆。
“肉身重伤，你还能突破？”
火玉符像是一个火山口，喷出一股数丈长的赤红火舌。
戴善出身寒微，成丹时只是一个寻常修士，如今的儿女、徒弟、道友等，绝大部分都是成丹之后才积攒下来的。
本来瞄准的心口，可是射出去偏了一寸半。虽然很少用弓箭，但是修为深厚，眼、手、心早已浑如一体，应该不会射偏。
卢通背后突然一亮，一大捧七彩火焰飞出，把妖魂团团裹住。
戴善道：“里面功法、丹药、金银，还有一件灵宝，你见过染灵之宝吗？”
一股大风扬起，裹着水云吹向洞口。
这才对，不是他的原因，而是弓。人已经浑如一体，但是弓还是生的。
“哎。”
他神色戒备，思索了一下，翻手取出一枚红色玉符。
声音戛然而止。
距离仅五丈，一纵身就能跳过去，可是他不打算过去。戴善、烁魂坛、马头，其中一定还藏着隐秘手段。
水行神兵通体幽蓝，身披一层龟甲，抬手一刺，缠在铠甲上的水蟒化作一杆大枪，随着手臂一起刺出。
片刻后，重新返回缝隙。
怪异妖魂发出一声直入神魂的痛叫。
戴善叹了口气。
“你要什么，尽管开口。”
箭矢飞过，穿过虚影，射入戴善的左肋，又从背后洞穿出去。
卢通没有一刻迟疑，扇动翅膀，迅速钻入缝隙。
“戴善。”
“你有？”
箭除了箭尖外，也很普通。
“嗷！”
卢通挥手一摆。
“我有上、中、下三法。先给你中法，凭一己之力成婴。以神魂为养料、金丹为种，孕育出元婴。此法名为《元父元母诀》，此类法门有一道生死关，一旦神魂衰弱，金丹却没有孕出元婴，寿元大伤，重则身死。听好了，北、南、西、东，四结胎根。回魂于丹，炼……”
水雾迅速褪去。
“略有耳闻。”
婴丹，炼化之后人魂、婴丹之魂，彼此相融。
百足之虫，死而不僵。
戴善道：“有。老夫修行近千年，法门无数，若非寿元将尽，何必借此邪法！”
“何必如此？”
他动手稍停。
“嘶！”
“嗷！”
弓弦缓缓拉开。
水雾逐渐稀薄，烁魂坛上的虚影重新显露出来。
“尚有一线生机。说吧，你要什么，天底下的事情总有一个价钱，出不起，算戴某该死。”
一声高而悠长的马嘶声响起。
“可以，我给你。”
卢通从未放下戒备，立即点出长棍。
一指长的黑蛇汇聚成一个丈高虚影。
第二根箭矢飞出，洞穿了戴善的心口。
卢通有些迟疑。
卢通随口应了一声，拉开弓箭慢慢瞄准。
摸不清，戴善到底是另有底牌，又或者是生性如此。
风吹火、火烧水，缝隙下方好似一个巨大的蒸笼。
戴善道：“你可愿意加入善德司，从此一人之下、数十万人之上！”
戴善老谋深算，手里一定会留底牌。
戴一恤留下的弓箭。
一人宽的缝隙，已经变成了近丈宽。缝隙后方，水潭已经干枯，变成了一大团浓郁水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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