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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张着嘴巴一动不动。
“七悯……”
法力……
卢通承受了上百道攻击，已经察觉不到疼痛，只觉得心脏中多了一根外物，念头稍动，留下的血灵迅速裹在长剑周围。
他动了下身子，一股股剧痛传来。
虎脸萎靡，可是心神却十分清明，最开始交手时的恐惧也已经褪去。
卢通微微张了下虎口，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痛叫。
“进来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。
“一赔三还是一赔五？四首司的赚大了。”
鼻间一股幽香飘荡。
卢通不想哭。
卢通勉强稳住身体，觉得肉身、心神全部十分疲惫。
朱东壁端起茶壶倒茶。
青烟一扫而空。
一只白皙手掌拍在嘴唇上。
卢通看了下身上，除了一件白袍外，没有任何东西，已经猜出了箱子内的东西。
门被敲响了一下。
“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“小虎，我不忍心伤你，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，我……”
“小虎！”
黑剑依靠在旁边，剑身上裹了一层浓密青烟，声音响起，一束青烟飞出，好似一条青蛇，一头扎入铜虎腿根。
朱东壁走到桌边坐下，道：“这两天，城里有头有脸的都在谈论你。有宗门想请你当客卿，有书院弟子想招揽你，还有人想招你当女婿。”
“我杀了戴善，还有人敢当我丈人？”
黑衣人伸出一只小巧细手，轻轻抚摸铜虎头颅。
嘴巴、心口、小腹、四肢……几乎每个角落都传来剧痛，除了痛，还有痒、辣、凉等。
朱东壁推门而入，脸上浮出笑意。
一阵风吹过。
卢通深吸一口气，一点点坐起，慢慢起身走到窗边，打开窗户，不远处是一道七色彩虹。
“噗！”
黑衣人愣了一下。
……
“不少，光我听说的就有四家，你想去？”
“七悯。”
卢通耷拉着眉眼，呼吸微弱，仿佛只剩下最后一丝气息。
修行以来，卢通一直隐隐有种感觉，真正厉害的并不是他，而是《秘妖缘身功》、妖兽神通。
卢通正要出手时，哭声又戛然而止，一个自语声响起：“对，差点忘了你的本命法术，我要把你的头割下来，每天都陪着我。”
卢通不敢再等，十分缓慢地转过头。
“对，对不……”
黑衣人啜泣了两下，拿起长剑，一剑刺入铜虎心口。
“啊！”
黑衣人放声大哭。
“哗、哗、哗！”
“吼！”
黑衣人跪坐在旁边，同样是满脸泪水。
水滴抖动了一下，变小了一圈，空气仿佛变成了湖水，跟着掀起一道波澜。
箱子里堆满了宝贝，黑剑、银甲、手斧、瓜锤、袖囊、储物手镯、散花纱帐……
又是一道哀伤炸开。
一人、一虎四目相对。
话题似乎又饶了回去。
卢通有心想问一下房家小姐，略作思索后，轻轻叹了口气，道：“我要幼象。”
法力缠到黑剑上，直接被剑刃斩碎。
黑衣人哽咽了几下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。
二人对视一眼。
黑衣人脸色一变，尚未褪去的悲伤，迅速被恐惧冲散，用力刺出一剑。
黑衣人神色一痛，流下两行泪水，缓缓张开嘴唇。
“托你的福。赢了一座云宫，一只幼象，还有房家的小姐，你要哪个？”
桌边放着一个大箱子。
虎口落下，石台上归于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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