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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通拿出笔，标出底阳国，道：“我从截水湖过来，准备去之前的云英城。如何才能通过？”
“一株十年份的草药，没有草药，十枚玉屑丹也行。”
卢通道：“我此行是为了一页宗的仙书，宋兄可有听闻？”
卢通提着小草蛇，朝前方的河流飞去。
长几上已经摆出了熟悉的旧骨、浑酒。
一声破空声，衣裳犹如一条彩鞭，连人、带灰一起抽中，灰烬瞬间一扫而空。
鞭法，与棍法有相通之处。
“有，你的老相识施舍了一份差事。”
矮个、长臂、猴儿脸。
穿云。
卢通一把抄住小腿。
卢通摸出小半瓶玉屑丹，随手丢出去，接过小草蛇。
宋言柏从大辇上站起。
许久之后，整个第九层处处焦黑，沦为一片废墟。
一声闷响打破了殿内的缠绵气氛。
一刻钟后，外面传来一阵犬吠。
刚才的男孩大步走进殿内。
卢通进入关口旁的小屋。
“哪个国主？”
“爹，我还是第一！”
齿国在南，南外城在南，凤楼也在南。
人、狗共处。
教者有师，有师必有良师、差师。
宋言柏走出几步，抓起儿子、女儿们，挨个丢出去，道：“回山了，看你们哪个先跑回去！”
“给。”
西外城、虎口关，全归伏国所有，继续向外，虎口关外还有大片无主的荒山、戈壁、野地等。
卢通有些失望，又道：“宋兄可知道其余几人的身份？”
中年人修为低微，衣着寒酸，一身粗布衣裳，背后挂了一个大布袋子。
“爹！”
他看着前面荒芜的山峦、野地、河流，拿出地图找了两眼，停在一片无主空地上，道：“你们什么时候立国的？”
“为什么不去？”
“卢兄！”
卢通张开嘴巴。
后天雕琢而成的山峦，外形像一只踞坐的低头巨犬，眉、眼、牙、毛、尾等栩栩如生。
九夫人递过一截剥了皮的“铁包棉”。
卢通蹙起眉头。
“不错。听说一共有九人争夺，宋兄可知道一页宗准备用什么方法挑选？”
卢通失神了一下，眼前浮现出那个许久不曾想起的身影。
卢通咽了下喉咙，拿开一页纸张，道：“宗门传承带去天外天，门下弟子分别进入四国，一页宗在仿照天庭、地府的布置。”
犬颈上有一座大殿。
卢通看着混在一起的婴儿、小狗，心头突然一阵触动。
“好。”
下方响起一声大喊。
犬牙交错的乱石间，多了许多棚屋、石洞。关外，原本荒芜的砂石地上，种了许多荆棘，偶尔几只野兔、蜥蜴从荆棘中一闪而过。
伏、齿、槃、杖。
楼内张灯结彩，似乎又恢复了许久之前的热闹，只不过有灯、有酒、有花香，唯独少了客人。
“卢通，宋天王的故交。”
卢通心头一叹，一路上各种叫喊听了几十次，最多时一天就遇到了三次。
“当然，只要人还在，万欲窟就一直在。卢兄来了，看来这次可以大赚一笔！”
“对，还成了一个小官，叫什么半猿郎，手下还是之前的那些小半妖。”
他此行是为了无字仙书，继续问道：“一页宗呢？”
九夫人躺在床上，提着一杆烟斗，床沿、床边堆积了厚厚一层灼烧过的烟草。
柱断、窗破、床塌。
“哈哈……”
他想了一通，收敛杂念，没有再搭理宋家的家事。
散发修士赶忙行礼，道：“天王在犬神山，前辈稍候，我这便派人禀告。”
早在立国之前，消息还没有放出，几家已经开始施展手段。
数十年各自奔波，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些生疏了。
“追！”
一人看书、一人剥甘蔗，一股莫名气机在二人之间牵扯。
九夫人依靠在旁边。
他落向关口，看到一个散发修士牵着一头虎头犬，神色稍动，道：“宋天王在哪里？”
唯有自然之教，无师说教，只需要“睁眼去看”，见礼知礼、见义知义，登丘陵可知八方，观星辰便知日月。
“不知道。”
九人大多来自各大宗门，出手分胜负，免不了伤和气，一旦出现死伤更会结仇。
第二天，湖心大殿。
“宋兄，一页宗一分为四，可有什么变化？”
走了三个月，距离一页宗还有接近一半的路程。
不远处传来几声呼唤。
九夫人咬了咬牙关，没有开口，法力一震，浑身上下燃起滚滚火焰，化作一头丈半高的浴火巨人。
玉屑丹，用来替代银子的丹药。
“槃国的，还有杖国。”
卢通抄起一件衣裳，没有刻意避开九夫人，直接朝床沿上的灰烬打去。
“难教。”
九夫人痛叫一声，猛地跳起来，翻身骑在龙背上，双手抓住尖角，道：“我宁愿再当一次寡妇！也不想没了凤楼！”
小草蛇，白腹、青背，长仅四尺稍多，灵智未开，嗅到卢通的血脉气息，十分乖巧地吊在半空。
宋言柏举起酒坛，道：“卢上师，干！”
“赛电，快跑！”
“真疯了。”
铁包棉，一种甘蔗。
他看向走进殿内的背影。
一束雷电劈开火光。
百色犬车卷起一道烟尘，从犬尾位置奔上犬背，一路向上，最后在犬颈后方停下。
“汪！”
十多年不见，宋言柏变得更加雄壮，下巴、两腮蓄了一丛黑须，披头散发、身披大氅，好似一头熊妖。
卢通挑了下眉头。
“爹……”
他没有回答，而是看向其他几个男孩、女孩，道：“他们也是？”
一头金虎撞开大门。
男孩接住骨头，被骨头中的力道带得摔了一个跟头，接着一刻不敢多呆，拿着骨头连滚带爬地逃出大殿。
“疯了？”
九夫人仰面看着，一动不动地看了一会儿，眼角缓缓流出一行泪水。
几个黑影冲出烟尘。
“咚！”
低沉、洪亮、悠长，各种狗叫声混在一起，听起来十分嘈杂。
“我再落魄，也不至于给一群乞丐当管家。”
一丛火焰喷涌而起。
宋言柏又摇了摇头，随即笑着道：“想不到卢兄也在其中，四国上下不少人都盯着此事，万欲窟也准备为此开盘。”
卢通摇了摇头，一把抓起九夫人，放在背上，道：“好事才刚开始，现在就想当新寡妇，太早了。”
“对！怎么样？”
卢通咧嘴一笑，把男孩放在地上。
“不愧是牧犬天王。”
“啪！”
“好。”
二人正准备登上车辇。
出门时典四儿专门拿来一百瓶，本以为用不上，没想到一路派上了大用场。
“嗷、嗷……”
卢通再次开始翻看。
宋言柏扫了一眼，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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