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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
不好动、也不能动。
一个身披大袍的青年人被带进来，左右扫了一眼，快步走到旁边，拱手道：“晚辈甄源，拜见师叔！”
一波波百姓看过，最后无一例外，关心开垦荒地的少，讨论“亲疏之别”的多。
卢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，道：“听说甄家现在做妖兽丹药的生意？”
“张口！”
“不必理会。”
……
当年为了无忧仙船的赌斗，甄家死了一个少爷。后来镜心还有意撮合卢通、甄仪，他庇护甄家，甄家则扶持他修行。
“啊……”
卢通接过茶杯，缓缓摇了下头。
甄源斟酌了一下，小心道：“师叔，甄家不敢插手国事。开荒只是为了种几亩茸草，用来炼制喂养牛羊的精草、大草丹。”
贫穷、年轻、有力量……
《杖法》之下，一视同仁，似乎是八百七十四把利刃，悬在每个人头上，也包括那些家族的子弟。
“坐下说话。”
九层木楼，顶层被九夫人烧成一片废墟。
挡。
“凡是开荒者，赐衔‘亲民’。”
“行了。”
他运起法力，丢出一滴滴花生大的滚烫灵液。
其他人也一脸懵懂。
他闭了下眼，敛去眼中神采，道：“诸位替国开疆，有大功劳！”
百战楼。
“谢国主！”
百战楼。
“好。”
听的人却心神一颤。
搬倒各家族，免不了正面抗衡。仅凭一人，难免独木难支，他准备借百战楼，扶起一些人。
卢通点了下头，抬手道：“喝茶。”
当年镜心离开后，甄家没了靠山，一连走了几十年下坡路。一直到虎口关封关，其他地方的丹药、草料、血食等无法运来。
卢通迈出一步，化作六十余丈，挥手卷起鼎内的灵液。
十七个家族，各有背景。而且大多盘踞云英城几百年，彼此之间联姻、竞争、合作，关系千丝万缕，动了一个，其他的肯定会察觉。
……
卢通打量了一番，道：“甄家还记得我？”
厅堂内，卢通盘坐在一条长几后。
凹凸不平的荒地，经过开垦后变成了一片连绵不绝的田地，一个个人影在田地间培土、补肥，准备开始播种。
卢通点了下头。
龙、卢通、上师、擒气宗……
一个中年人扫了一圈，沉吟了几下，道：“亲疏有别，有亲民，肯定有不亲的。意思是你去开荒，以后就是自己人了。”
“不错。”
他思索了许久，决定边挡、边拉、边扶。
“杖国初立……开荒十亩，免税三年；开荒百亩，可任田长；开荒千亩，可任屯长……”
卢通返回山巅，人立而起，缓缓挥出一拳，无数雷芒翻滚化作一记轰天拳印。
甄家，以前是镜心麾下的家族。
卢通笑了下，道：“这些年甄家大落大起，不多加小心，根本走不到今天。给他时间，让他们好好商议。”
吼声连绵不绝。
在他提议下，杖国新立的传授拳脚的地方，四聪真人拿出了十几本法门，还有拳脚之术。
九夫人从楼下上来，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“现在靠不住，所以才要帮他们一把。去吧，派人把消息放出去，我每天在这里传授拳脚刀剑，想学的尽管过来。”
卢通眯了下眼，沉声道：“律法，行得通才叫法，行不通，就是一摞废纸。”
嘉奖令一出，虽然和本意不太一样，可是很快就有了成效。
这张告示是他的手笔。
九夫人拿出笔，过去圈出一个名字，道：“甄源，现任家主，甄仪的儿子。”
他的本意是，拉拢杖国近百万人，尤其是其中家有余财的富户，一起开垦荒地，和各大家族相争。
“没钱又没力的咋办？”
“谢龙王……”
……
只不过……现在太早。
“是、是。”
城墙上立着一座城楼，卢通、九夫人站在楼内。
卢通隐隐猜测。
声如闷雷，炸响四方。
一张张嘴巴张开。
九夫人摇头道：“这些人要靠得住，也不会沦落到出来开荒。”
卢通沉默不语。
卢通神色十分平静。
太阳落下。
而丁楚沉寂半年，一出面就是一记杀招——《杖法》。
“是。”
火线的尽头，乱石堆里燃起一丛丛大火，把一座光秃秃的石头小山照得通红。小山上下，除了石头外空无一物，只有石头表面胡乱散布着几十个大小各异的字迹——
乱石上的摆了几口大鼎。
九夫人还不明白国、宗门的不同，仍然以为可以像以前一样，各家族代替国主，管理国内的一切。
卢通咧开嘴角，摇了摇头，道：“看来甄家的变化也不小，帮我约见甄源，探一探他们的口风。”
“去吧，不送你了。”
甄源坐在下面一条长几后。
扶。
荒地变肥田，野山变药园，溪河变鱼池……
甄源脸色稍变。
九夫人顺着眼神看过去，道：“你指望他们？”
卢通站在屏风前。
一人念完后，有人大声问道：“亲民是啥东西？”
“就是！”
烈日下，百柱山外一派万物竞发的蓬勃景象。
鼎内装满了沸水、草药，还有一滴血灵。
九夫人有些疑惑。
殊不知，国只是国主一人所有。
卢通盯着甄源，沉声道：“开荒是杖国的大事，你们这么尽心尽力，是不是想借此机会投靠国主？”
九夫人神色疑惑，见周围没有其他人，问道：“我不明白，既然是针对那些大家族，为什么要费心思教这些人武功？”
他没有刻意隐瞒身份。
“那不去呢？”
其中一座光秃秃的石头小山。
这种人，几百个、几千个凑在一起，最不缺的就是野心，那时无需鼓动，自然有人去争、去抢、去撞得头破血流。
上千人瞬间精神一振。
一共八百七十四条，小到偷窥、大到叛国，林林总总、无所不包。
百柱山外一片漆黑，几百个火把连成一条条火线，全部朝同一个方向汇去。
“是。”
还有工钱飞涨，各大家族开荒的势头落下去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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