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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……这是小乖儿？”
“下面有危险？”
卢通等了三息，端起茶杯一口饮下，道：“你不相信我？”
卢通咧嘴一笑，抬手拍了下卢鲲光秃秃的脑门，道：“好儿子。”
西边，燧国一直在屯兵，中角山上盖起了一座“燧火峰台”，日夜不休地吐出百丈火焰；
冰上铺了一张冰獳皮毛，上面摆了一条长几，已经提前烧好了热茶。
“去查，究竟从哪里漏了消息。”
卢通站起身，迈步离开房间。
卢通接过信件，取出一瓶血气、一瓶法气，赐下道：“这次奔波许久，功劳不小，许你休息三天。”
武雏道叹了口气，替卢通添满茶水，道：“这个问题国主应该询问自己，国主要如何做才能让别人相信。”
“父亲！”
“传卢泰过来。”
武雏道收敛神色，道：“我也自己视为国主的属下，可是……先有徐陵，后有七老，我不得不多加小心，请国主体谅。”
卢通眨了下眼，又丢出一滴。
卢通喊了一声。
济国的罗天法宝，卷天寒云、行山冰车……
徐陵死了，七老死的死、逃的逃、降的降，武雏道全都看在眼里，即便有心投靠，也不得不多考虑一些。
“父亲。”
卢通独自坐在山上，喝下微凉的茶水，喃喃道：“信义已失，如何回天？”
可是武雏道竟然把地方选在了寒真山。
返回群真楼。
卢通独自坐在长几旁，看着长几上的木匣，眼神变化几下，喊道：“楚江兰。”
“在。”
“燧国修士的实力如何？”
“你能下去吗？”
卢鲲缓缓磨蹭过去。
卢通揉了揉光滑脑门，道：“记住，父亲只能有一个，明白吗？”
九夫人走后，阿壮跟了卢泰，现在已经长成了大妖，壵犬血脉完全激发，肉身强横、力大无穷，还成了启智山的镇山灵兽。
“父亲？”
“好！我们父子二人去会一会妖仙。”
卢鲲盯了一会儿，错开眼神开始四面环顾，上看看、下看看，一条手臂挽起神河，一条腿挑起湖水。
“这里已经了结，三日后我们着手开辟地上神国。”
“啊！”
武雏道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，警惕心十足，想安抚下来不是一件容易事。他想了一会儿，没有任何头绪，不由得生出一丝杀意。
卢通越过二十里边界，看着中角山上的火焰，眉头轻皱，道：“燧国……当真要和我们大战一场？”
卢鲲没有开口，缩着庞大身子，硕大圆眼中充满了恐惧。
“不错。”
“关键之处缺少一部分，听说那部分是由武雏道掌管。”
卢通坐在水口上，指向洞内，道：“卢鲲在里面睡觉。”
湖上，一艘艘小船摇曳，启智山的学子在湖上泛舟、讲书，卢鲲飘在水面上，和他们一起学习。
卢通笑了下，纵身跳入湖中，带着卢鲲一起朝深处游去。
二人飞出水口，即将离开湖泊时，卢鲲再次停下，探出双臂抱住卢通。
“避无可避。云傲殿主向西边的泊、小策、君、具神派出了使者，可是没有回应。章殿主亲自走了一趟也没有结果。”
“父亲……”
二人互相对视。
静室内，红妖已经离开。
武雏道竟然也知道。
小青鸟递过一封信，道：“这是苦凰国师的亲笔信。”
卢鲲，鲸头、人身、双腿，双臂形似鱼鳍，没有手指，手臂下方流出蓝、绿、黑等各色神光，好似一对五彩翅膀。
“好。”
卢鲲接住一捧神水，想靠近卢通，可是还记得刚才挨的一巴掌，又不敢过去。
登真国，寒真山，山巅上一个中年人站在冰雪上。
卢鲲一头撞出水口。
“啊！”
这个地方很远，很容易摆脱干净。
“嗯。”
卢鲲的吼叫响起，接着卢泰、阿壮一起窜出水口，远远地躲到天上。
阿壮在旁边附和。
“好。”
“如此天性。”
“父亲，弟弟怎么……”
“好。”
只有东边还算安宁，仙童仙船进入溢河，徐徐行带着星彩灵鲸入主江朱神墟，正在联手推进。
庚品芳已经在狱中自尽，小乖儿迟早要死，只是这件事十分隐秘，他本以为知道的人不会超过十人。
深入近十里，卢鲲突然放慢速度，缩在卢通背后，不敢继续向下。
武雏道神色认真，一动不动地看着卢通。
卢通蹙了下眉头，道：“那么多炼器师投降，我们造不出来？”
卢通错开眼神，低头看向茶水，心中有些苦涩。
今日送来人头，既是示威，也是示好。
“父亲！”
“卢鲲。”
二人坐了一会儿。
“武雏道送来的。”
卢通道：“卢鲲，生身父亲当面，还不行礼拜见？”
卢通心里一堵，用力放下茶杯，道：“我说过，你和别人不一样，我保你安然无恙。”
卢通大吼一声，声音在水口深处来回回荡。
“该决定了。”
“国主，我在逢国停留时，苦凰国师赐下一瓶凤颜宝丹，助我把六青鸟洗炼成了青凤。”
卢泰、阿壮缓缓落下。
云傲把人头放回匣子内，坐下道：“他想干什么？示威？”
一个月转眼而过。
卢通喊来云傲，道：“告诉武雏道，我要见他，时间、地点都由他定。”
卢通一巴掌把卢鲲抽走，道：“可以。”
红妖走了，临走前留下了小乖儿的人头。
二人分别坐下。
“是。”
一人一妖一起落入水口。
“神通可有涨进？”
武雏道摇头不语。
笼内是一只“凤鸟”。
云傲走到旁边，朝匣子内瞥了一眼，眼神瞬变，俯下身子从匣子里提出一个人头。
庚品芳被擒后，先是落在萧龙庭手里，之后交给了爵天牛，最后由云傲带走，专门派人看管。
一年了，局面仍没有改变。
南边，赵太安没有光复济国，但是也没有驱逐弱嚣、美枣。武雏道还在待价而沽，接触之后没有后续动作。
卢通没有捧茶，直接道：“武山主，我的心意你应该知道。”
卢泰知道点化神灵，立即会意。
“有。”
“你多虑了。我已经把你视为手足，岂会自断一臂。”
卢鲲身形矫健，好似一尾五彩大鱼，光芒照射的地方，湖水自动散开，随着逐渐深入，光芒中出现一些鲲妖虚影。
“父亲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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