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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通等了一息，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妖仙遗骨在哪里？”
卢鲲卷起湖水，形成一个水泡，带着三人一起沉向湖底。
“去了一次，里面很恐怖，有一张大嘴，我不敢靠近，被吞进去了会死。”
一片寂静中，时间仿佛扭曲了，有时极慢、有时又变得极快。
这里的风很大，连血云都有些不稳，一丝丝血气被带走，拉成一条数十丈长的幡旗。
“没出乱子？”
“当年那只欲鬼寿元尽了，万易另找了一只，这些年一直放在地下国都当做照明的太阳。”
典四儿牵着万易，道：“万易来了，她专程回来向老爷赔罪。”
周围出现一股股“风”。小世界内没有风，不过有一股股力量拉扯着他们，感觉和风一模一样。
典四儿露出笑意。
“王聘妃、万易……”
卢通点了点头，迈步朝谷外走去。
“好。”
卢通摇了摇头，道：“检寒交给你了。”
典四儿攥住卢通的手腕，道：“老爷，万易不能死！她是红花女国的人主！”
卢通心神稍动。
小青鸟站在旁边，道：“国主，囚阴殿和燧国签了一份契约，把连括山、翠林、虎穴山全部让给了燧国。”
“比我还胆小。”
卢通思索了一下，带着他们返回入口处。
“为什么要怕？”
卢通看了几息，叹了口气，道：“良妖正国可以有今天，爵家功不可没，名峰是替国而死，我无以回报，只能还爵家一个真人。”
卢通摇了摇头，甩掉杂念，喊道：“检寒，过来。”
卢通放下茶杯，沉吟了一番，点头道：“知道了，你先退下吧。”
卢通道：“鲲儿，去过下方妖界了？”
“属下有些不敢笃定。”
只过去了一年，可是整日沉浸在法门中，仿佛像过去了很多年，再次听到燧国竟然觉得有些陌生。
墙梁谷，廉道山深处的一座幽静山谷。
卢通几口吃完饭菜，道：“国内状况如何？”
“尽管说。”
“去吧。”
万易低头看了卢通一息，微微颔首，道：“万妖商会可以在良妖正国设立工坊，祭炼各种冲天炮。作为交易的一部分，良妖正国也可以使用冲天炮。”
灵源水府，卢通坐在椅子上。
《讹经》，以小讹大，以残补全之法。
他没有再向前。
良妖正国需要帮手，尚麟国也需要。
“好。”
“走吧，尝尝你们家的寒鲤，有些年没有吃过了。”
“拜见国主！”
……
无穷水口的深处。
典四儿睁开眼，道：“老爷，你去哪里了？”
弱的会死，强的也会死，没靠山的会死，有靠山的人也会死，只有有用的人才能一直活下去。甚至就算自己找死，也有人保他一命。
“嗯，咏国吞并了大钵国，定国也快了。”
爵天牛有些意外。
“这件事你可以做主？”
“是吗？”
“一是无，五行归一是万物归无。”
“嗯。”
典四儿站在椅子旁边，道：“多谢老爷。”
不知不觉间，突然发觉经常见到爵检寒，有时候刚开始修行，眼睛一闭一睁，耳边就再次听到了爵检寒的呼喊。
“拜见国主。”
“不会，法门包括了易容、移筋、变肉、换骨，除了法力、神魂之外，没有丝毫差别。”
许久之后，他敛起眼中神光，问道：“六绝仙姿是你调|教的？”
楚江兰离开还不足半盏茶，武雏道便进入群真楼。
卢泰道：“父亲，要不要送些人下来服侍？”
卢通道：“名峰葬在哪里？”
凤血悬在口中，吞噬法力，散出一丝丝肉眼难见的赤红丝线，刺入上颌、舌头、咽喉等，与血肉、骨骼等融在一起，尝试演化真凤。
卢通独自站在黑暗中，静静感受了一会儿，喃喃道：“九儿，难怪你会走。”
“老爷。”
“没事。”
“去看看。”
“嘴巴在那里？”
卢通道：“功课有没有落下？”
卢通有些疑惑，道：“你还有什么不敢笃定？”
卢通盘坐在一根断柱上，嘴巴微张，口中含着一滴火焰般的凤血，唇间喷吐出万道红光。
尚麟国很强，从最开始一直强盛到现在，但是并非没有敌手。尚麟国吞并了太多国家，已经与地府中的各国接壤。
万易倒了一杯茶，送到旁边，道：“老爷，我错了。”
“里面有危险，以后再去，你们出去吧。”
“不管炼出多少，各取一半。”
卢通眼神阴沉下去。
无日无月。
“昇元。”
一个残破的小世界，轮廓像一枚枣核，头上、脚下、左边、右边是一条条河流。
典四儿同时出手。
爵天牛指着一个门户，道：“国主，就是这里。”
卢通摇了摇头，道：“万易的欲鬼呢？”
卢通按住爵检寒的肩膀，感觉到他在颤抖，渡过去一滴血灵。
“此人如何？”
淬水小城，易家，入手游血蛭的地方。当年易家遭遇变故，在他的介绍下，分了一条支脉搬去了傲麟城。
卢通接过茶杯，喝了一口，道：“这次回来有什么事情？”
爵检寒咬紧牙关，憋住哭声，可是心神完全被恐惧淹没，颤抖幅度越来越大，最后牙关也发出咯吱声。
卢通道：“我名下有四个弟子，大弟子忘秋，二弟子季宝宝，三弟子执关，四弟子徐徐行，这次闭关之前，我准备收一个五弟子侍奉左右，爵家有没有合适的子弟？”
黑天黑夜。
……
卢通思索了一下，道：“我问你，五行归一是什么意思？”
卢通看着爵天牛。
武雏道斟酌了一番，道：“自从国主吩咐后，我专门分心留意。王聘妃生活寡淡，很少外出，唯一称得上爱好的就是偶尔采买尚麟国的衣服、首饰、点心等。”
“墙梁谷。”
卢通点了下头，思索了一会儿，道：“王聘妃是否有异常？”
卢通也咧开嘴角，道：“我就知道，是谁？”
谷内两侧开凿平整，石面上雕满了各种妖纹图案。每隔十丈，石壁上便有一个门户，每个门户都是一个墓穴。
继续向前，“风”越来越大。
众多河流从门户流入，全部流向枣核的另一端。
“你老了。”
爵检寒踩水跑来。
“是。”
“典四儿？”
“你准备一下，帮我调|教一个人……”
“拜见父亲。”
“看来南边又要出现一个大敌了。”
万易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衣襟，道：“我活着有大用，所以我不会死，这是从老爷身上学的。”
爵检寒，卢通新收的五弟子，察觉到了无边的恐惧，开始小声哭泣。
他收敛法力，恢复相貌，化作一道血光遁向入口。
“我们根基尚浅，想在良妖正国开一家酒楼，暗中培养圣女、圣妖，另外……”
卢通心中涌出一个个念头。
昇元，大钵国的器祖，名下有许多财产以纪家的名义藏在水室城。
交易很公道，比猜测的更大方。这些年各种罗天法宝五花八门，但是最好的一直是尚麟国的冲天炮。
深夜，卢通松开典四儿，起身离开床榻，独自走进群真楼。
典四儿拿眼神示意。
卢通搂过典四儿，道：“万易不可不防，她的心腹中有没有你的人？”
几个白骨般的断柱立在原地，粗近四尺，虽然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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