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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阴天，好久没见着太阳了。”
“下次如果还不成呢？”
就仿佛，一夜之间，正气司消失无踪。
徐默这时候抬头看着头顶乌云，取出先圣给的诗卷。
瞬间惊雷炸响。
和平日里那种善谈的样子，判若两人。
今天街巷上，也是没人，眼下的情况更加混乱，已有不同阵营的兵卒厮杀，听说三皇子已突围出城。
似乎被抽走了半数血肉，形同枯槁。
不愧是最懂徐默的。
所以韩玄一瞬间心力憔悴。
京都上空那厚厚的云层，在这一刻，被斩出一道长有三千丈的缺口，如同被划开的牛腹，里面的东西，全部洒落下来。
人在恐惧和绝望的双重打击下，会有巨大的变化。
“相婴！”
相婴叹了口气，她明白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。
但这些都和徐默没关系了。
“剑出！”
结果怕也是要步司主的后尘。
是那个先圣。
黑暗降临。
是某些人编织的虚幻泡沫，而最可怕的是，参与编织这种可怕谎言的，也必然包括在韩玄心中高高在上，光明伟岸的先圣们。
当然，会不会被牵连，什么时候被牵连，还得问问韩玄，有没有把自己的鱼塘理论说出去过。
二皇子带人，围了大皇子的府邸。
“无力回天？我看未必……”
与此同时，藏王山虎穴洞中，那个徐默的身外化身也是光芒涌动，给徐默提供了更多的法力。
“我草拟大爷！”
也因为如此，那虎穴中的身外化身咔嚓咔嚓，最后轰然炸开，崩碎一地。
“……望云叹，怒难散，唯有仗剑问贼天，人无道，斩人，仙无道，斩仙，天无道，斩天！”
洒在京都之地，每一个人身上。
“老弟，我累了。”
这一瞬间，满城阴霾似乎都被阳光驱散。
徐默此刻一挥大袖。
韩玄起身，走向卧室。
更多的，是恨意。
信仰的崩塌。
“我一夜未睡，不觉天明，才发现自己苍老无比，一来是因为我信念已失，正气无存；二来是它们将我当成弃子，收回了圣力，老弟，我已九十有三，心念已崩，自知大限将至，死便死了，我不怕，也无悔，但，心不甘……”
而几乎是下一刻，徐默手中的书卷突然炸开，无火自燃。
对方的样子，徐默好像见过。
当然，倾巢之下岂有完卵，徐默知道自己也逃不了。
烈阳重新被遮挡。
然后，安心回八角亭，想法子上岸，扭转乾坤，改天换日。
有八角亭给他兜底，这一次，也不过是他众多次经历中的一个，不是第一个，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
拿着书卷诵诗文，借圣力。
看着外面的乌云压顶，徐默说了一句。
徐默又何尝不是。
是阳光。
徐默点头。
韩玄，真的变老了。
韩玄和司主一样，现在想不到，不代表以后想不明白。
徐默倒是想着，不如干脆把那帮皇子和王公大臣杀个精光。
相婴走了过来。
说完，徐默起身。
先出口恶气。
无形山岳向下砸来，这种恐怖的力量下，大青蛇直接崩碎，尸骨无存。
这一刻，体现在韩玄身上，那是相当的明显。
但这种事，又能拖多久？
局势越来越乱，各方为争夺皇位，也是不择手段。
这句话，也只有相婴和徐默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徐默将千鬼旗取出，递给相婴。
两只手掌之大，难以想象，若是拍下来，足以毁掉半个城池，下一刻，那两只恐怖的巨大手掌，将被斩开的乌云重新合上。
爽了！
徐默想了想，他知道有这种可能性。
剑气流光三千丈。
唯一还保持剑形的，是谛听剑。
过了一会儿，韩玄才道：“我想不通，昨夜持圣人书卷发问，却没得到一字回应，后来细想，司主昨天突然让咱们各自离开，怕也是想要单独询问它们，甚至要做一些事来扭转乾坤，可结果，应该是失败了，我都怀疑，司主已遭了毒手。”
消息杂乱，但可以肯定的是，大军已到城下，战乱一触即发。
可此刻，对方哪还有一点伟岸庄重，只有难以置信的恐怖。
他也在琢磨一件事，按照他的鱼塘理论，如果那些先圣属于管理鱼塘的管理者，那么，最开始开辟鱼塘的那位八百年前的‘真仙’，在这件事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？
旁人就算是听到了，也不明所以。
云层中，那恐怖的巨大手掌向下一按。
就是那种，饶是现在他可一剑破开天穹云层，但依旧无法扭转局面的无力感。
可那样，世道只会乱的更彻底。
想着早知道就不应该和韩玄说‘鱼塘理论’，或许，还蒙在鼓里的韩玄，不至于像现在这样。
徐默这时候拍了拍他。
就像是，拉上了窗帘。
谛听剑立刻挡在徐默面前，但也只是挡了一息，便剑体崩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