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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古字。
但徐默似乎看到了这样一幕。
哪怕只能聊一小会儿，对徐默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。
显然在自己离开后，诡异世界当中又发生了很多事情，就连林九渊都修得正果。
殿内供奉的神像徐默看着古怪，是四个道神，一个似青皮恶鬼，持锏而立，一脸怒容。旁边是个三目道人，头戴紫金冠，手持拂尘，肃穆无比。再旁边则是个持锤壮汉，其有四臂，皆持金瓜锤，威猛无比，是神像中体型最大的一个。最后一个却是个持剑的女道人，相对于前面三个，显得十分普通，只是徐默盯着看了一会儿，觉得这第四个神像面目五官，颇为眼熟。
就像是点燃一个已经所剩无几的油灯，随时会熄灭，而这一次一旦熄灭，那就没法子再点燃了。
但这种出战是有限制的。
可无人回应。
很快徐默见到了奉天观主。
在他的视角里，一切都已经布置好，就等着对方钻进来。有黑暗降临的杀局，即便对方运气好，躲过了，那么到了奉天观，他依旧有必胜的把握。
字体一般人认出来。
显然是的。
就那歪歪扭扭的字体就能看出来，和之前名录上的字体，简直是天地之别。
“没有人能真正的看到未来，这不可能……”
不夸张的说，看到这一段，徐默是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。
不是好事。
对方果然只是一个干尸，身上也包裹着符咒油布，但毫无疑问，已经死的不能再死。
换做别人，也只能用某种残留的禁制，以门人身份请求这奉天观主的干尸出战。
在后面徐默发现了一个屋舍，当中，一人盘膝而坐，一动不动。
此处，除了徐默之外没有活人。
不然，只留一个躯壳，毫无意义。
并没有林九渊的名字。
说九渊真人剑法通天，又说九渊真人心系苍生，斩妖除魔，当中有一段记录是这么写的。
徐默此刻看着手里的铜铃。
在徐默看来，跪地的众多道人身上都有特殊的咒法加持，被它们攻击到，仙人也得死。
这奉天观当中无论有什么隐秘，徐默都得给它挖出来。
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。
巴洛克已经死了，所以关于这里的真相，需要徐默自己来探查。
就见道道白气从四周汇聚到那封天观主的干尸身上。
“这么久了，九渊，怕是也作古了。”
“藏王山初见，灵树县入门。”
刚说完，奉天观主的神念直接崩碎。
直到死亡真正降临，巴洛克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这时候，徐默突然发现了什么，立刻上前两步盯着对方剑柄向外剑身上刻着的文字。
沿路虽也有遇到一些诡异之事，但在徐默看来无足轻重，他只想立刻找到奉天观主，祈祷对方还留有神念意识。
再仔细看神像两侧写着的木牌，为‘奉天四真神道门天鬼神君广目仙君震天神君九渊真人之神位’。
一会儿就能探查到。
林九渊抚剑回忆，想起过往，不自觉问了一句。
“再遇真人时，真人抚剑望天，久久不语，似悟道念游九天。许久，真人突言徐师何在？小道不明其妙，无言以对，真人笑谈忆了过往，便不再言语。徐师必为真人之引道师祖，吾必敬之。”
巴洛克以门人弟子的身份，喊出了奉天观主。
没法子，见到林九渊的神像，他实在有点绷不住。
例如对方身上配饰，又例如，这神像手中的长剑。
“或许，这里的奉天观主就是那奉天道人，如此，我找他，必然能从其口中知晓一些事情。”
心中像是在擂鼓。
挨个查看，一直看到最开始。
让聚合鬼护法，徐默立刻施展《死经》。
就像是被某种秘法保存的尸体。
徐默估摸，林九渊只是作为‘神明’，给予这奉天观某种法力支持。
徐默立刻施咒，稳固其魂魄。
说完这句，奉天观主双目精光一现，立刻是拖着沉重的身体，跪拜而下。
这让徐默陷入到思索当中，除了看脸，也看别的地方。
用一次，少一次。
此处有‘奉天道人’的记录。
徐默几乎可以肯定，这个神像所指，就是林九渊。
又或者，这奉天观主是留了一些残魂，隐匿在这观中某处。
“九渊她留了什么话？”
这个震撼对徐默来说是巨大的。
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。
这些记录洋洋洒洒写了好多，其中不少有关于林九渊的记录。
而奉天观主，在徐默眼中，是一个极为恐怖的干尸，被太多的怨念和不甘所占据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原本的意识在。
眼下，如胸前有重物压着，每一口呼吸都有窒感。
能被当成神灵供奉在这里，就说明问题。
徐默当然知道。
和前院中跪着的诸多道人一样。
徐默这时候心中激动，立刻朝着道观深处而去。
他吃过亏，所以知道厉害。
这是在问她自己，也是在问虚无缥缈的苍天。
可现实是他在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就输了，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翻身的可能性。
因为好奇心被彻底调动起来，所以这时候的徐默也是贼有精神，劲头十足。
而创派者是‘奉天道人’。
现在的徐默，根本没有耐心等待，他迫切的想要搞清楚一些事情。
自然，林九渊是想要探查自己的下落，只是结局注定是徒劳的。
空气中，弥漫着死气。
需要非常小心翼翼才行。
魂还在，但念已散。
想做些什么，这种念头极为强烈，但一下子，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始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。
即便是强行捏魂，也就是如同聚合鬼一样的‘鬼物’，没有了记忆，如死物一样。
这让此刻徐默心中也是百感交集，似有一种冲动，但这种冲动却无处可放，最终归了一声叹息。
明白了。
不过早不燃香。
徐默还有别的法子。
“未能再见徐师一面，九渊有憾……”
曾经不以为意，但在失去后，才知道那些失去的东西，是何等的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