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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在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。
“都别怕,明军没有多少石灰弹了,跟我继续冲!”
瓦剌大军开始渡河,前排的都是骑兵,今日的妫水河的水位比往日要低了许多,刚刚没过战马的小腿,几乎不需要费力,小跑着就蹚过来了。
也先和伯颜得到消息,也是惊诧不已,两人跨上战马,来到妫水河边。
不多时,王林被带到近前,满脸堆笑道:“也先太师,伯颜将军,不知有何吩咐?”
“我想不出!”也先摇着头说道,“他们的投石机是临时组装的,质量极差,好在那边树木多,用坏了便做一架新的,可是,此处树木稀少,根本无法补充木料,还有,他们烧制石灰的窑也不在这边,投石机坏掉一架少一架,石灰粉用掉一斤少一斤,无论怎么看,主动出击都不是明智之举!”
王林垫着脚张望起来,看到河对面的投石机,也是心生疑惑。
也先心里清楚,眼下瓦剌军急需一场胜利来稳定军心。
伯颜等不及,伸手去抓他,却被也先制止。
“汉人最了解汉人,这个王林心中鬼点子多,昨夜突袭就是他的主意,你忘了?”
也先也很疑惑,说道:“我也看不出,按理说,他们应该固守才是,为何会主动出击,很不合常理!”
每一支万人队下面又分成十个千人队,每一名千夫长也有各自的行军路线,如此一来,几乎将明军的阵地全覆盖。
随着石灰弹越来越多,前方的部队开始出现骚乱,后面的人马还在过河,顿时出现大面积堵塞。
这个距离……至多两百多步!
伯颜等了一会,见他不吱声,便不耐烦道:“问你话呢,你聋了吗?”
明军的阵地距离河岸只有两百多步,相当于,瓦剌人刚一上岸就进入的石灰弹的攻击范围。
伯颜身先士卒,带领着最精锐的一支骑兵,朝着明军阵地发起冲锋。
王林仍是一脸疑惑,只是喃喃道:“反常,反常啊……”
伯颜挠了挠头,说道:“莫不是南人小皇帝又有什么诡计?”
“此番夜袭,明军的投石机至少损失半数,若我军趁机发动总攻,以他们现在兵力定然防不住!”
“传令,进攻!”
伯颜是个大老粗,自然是不懂其中的门道,也先却很喜欢汉人的东西,其中就包括罗贯中的三国。
命令一道一道传下去,所有的士兵开始准备,整个营地都忙碌起来。
上岸之后,队形开始展开,各路人马按照既定路线,同时向明军阵地展开进攻。
一个石灰弹从天而降,在伯颜身旁炸开,熟悉的白色粉尘漫天飞舞,迅速钻进骑兵和战马的口鼻和眼睛,阵型开始出现骚乱。
伯颜指着河对岸,问道:“你来说说看,明军为何转守为攻?这其中又有什么诡计?”
随着旭日从地平线缓缓升起,瓦剌大营的营门缓缓打开,一队队兵马开始缓缓走出。
与此同时,一个个石灰弹砸过来,瓦剌人再度陷入漫天的石灰粉之中。
“来人,把那个王林带过来!”
伯颜总算是听明白了,兴奋地说道:“大哥,下命令吧,今日定要生擒小皇帝,报兄弟这一眼之仇!”
“好!”
因此,王林一提空城计三个字,也先就明白了。